“咚!”方才还按着顾盛澜的奴才,瞬间膝盖双双跪地。
院子里一阵死寂,孙公公木讷着回头,方才还直起的腰板顿时弯了下去。
“太子爷,咱家,咱家……”
膝盖比嘴快,已经跪下了,顾盛澜没了束缚,揉了揉膝盖准备起身。
瞳眸恍惚几下,他瞄了一眼身前那挺拔的英气身姿,身子一栽,倒了下去。
夏枝眼疾手快一捞,手臂收紧将人带进怀里。
他笑笑打趣,“怎么,腿软了?”
嘴角是孟浪笑意,眼中却是涌动的阴森猛浪。
顾盛澜知道,这头小狮子生气了,他垂下眼眸无意识的揉了揉膝盖。
那动作自然被夏枝纳入眼底。
“受伤了?”夏枝撇下眸子,就看见一片血肉模糊,不问也知道,他被按在地上挣扎了多久。
夏枝抬手,撩拨着狼崽子的额前碎发,露出了那双清冷的眼,此刻竟然盛了一丝委屈。
呦,夏枝心中唏嘘,演上了。
“倒是委屈我的小宠儿了。”
小宠儿?顾盛澜诧异。
夏枝睨了一眼地上跪倒的一众人,眸色晦暗不明,似是一汪深潭,看一眼就让人活活溺死在深水中,陡然有种窒息感。
“你们胆子倒是大。”夏枝吟吟笑了两声,那些奴才就一抖。
夏枝每说一个字,他们那群小身板就颤一下。
夏枝:真好玩。
锁锁:阎王那儿都准备开工了。
夏枝:跟阎王说一声,这次先撤回。
“太子爷饶命啊,咱家,咱家是按规矩办事啊。”
玩意儿只是玩意儿,什么时候能登堂入室了,玩了就丢回阴暗处,这不是每次的规矩吗?
夏枝手一拂,“规矩废了。
下去,一人二十板子。”
“还有那手……”他看向方才按着顾盛澜的几个人,几个人的手一缩,顿时感受到指头分家的痛感了。
夏枝淡淡一笑,“先留着。”
他现在还有正事要办。
说罢,就扯着顾盛澜的袖子带回了屋。
“呼~”众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二十板子,这是太子爷有史以来惩罚最轻的一次了,他们甚至还感恩戴德的去领罚。
看看,人有时候就是不能心太善,恶人稍微做点好事,就能被人感激,好人做错一点事,就能被记一辈子。
“脱了。”指尖挑了挑裤带。
裤子的主人一个瑟缩,后仰倒在了床上。
夏枝看着敞开腿的人笑了,“让本殿给你脱?”
“不用!”顾盛澜蹭着小腿往床上缩,躲在被子后面慢吞吞的开始脱裤子。
夏枝眼尾挑了挑,不是故意勾引吗?现在自己上钩了,怎么反而放不开了?
玩计谋的狼崽子还是太嫩了。
顾盛澜磨磨蹭蹭的脱完,双腿还蜷在厚厚的被子中,夏枝扬唇,手迅速的伸进被子中,精准的抓住那纤细的脚踝一拽。
瘦和不柴的小腿顿时展现在眼前,只听顾盛澜咕咚一声,紧张的猛然吞咽了口口水,夏枝的手已经摸了上去。
“你要做什么?”顾盛澜想抽回,却没成功,只得干瞪着人。
夏枝恶狠狠道:“吃你!”
顾盛澜身子一颤,思绪混乱,眸中是交融的复杂情绪。
夏枝瞧着,笑了,“逗你的,就像他们说的,一个玩意儿还爬不上本殿的床。”
是吗?
方才还满心抗拒的人,蓦然来了心思。
一个玩意儿?
嘶,可是他这么一说,就是激起了玩意儿的某些好胜心,就想看看,这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到底会不会折在某个人身上。
心中暗暗种下一颗种子,他的目光逐渐犀利的盯向某处。
膝盖一痛,而后又是一阵温温柔柔的触感包围。
顾盛澜回神,膝盖上的一双小手已经开始揉搓。
“本殿这药膏可是稀奇玩意儿,便宜你了。”
他说什么顾盛澜一句也听不清,只是那双瓷白莹润的小手,倒是格外吸引视线。
也不知道那手用来……是种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