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沈时序惊喜的凑过去,摆摆手,助理就识相的退下了。
他扶着夏枝起身,喂了他两口水。
“感觉怎么样?”
夏枝还有些懵,“我…怎么了?”
沈时序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带着一股子溺爱,“发烧了,小笨蛋。”
闻言,床上人咬唇,眸子心虚的低下几分。
“有事瞒我?”
“嗯~没有!”他赶紧摇头,像是生怕被发现了什么。
沈时序压低眉眼,神色顿时多了几分威严,“小枝什么时候学会对我撒谎了?”
她的声音太过冷淡,以至于夏枝身子没来由的发颤,害怕的想挣脱她的怀抱,躲进被子里。
沈时序手一紧,又一松,眉眼顿时柔了下来,像是认输了,叹了口气,“弄疼你没?”
温热的掌心揉搓着他的身子,格外爱惜。
他很生气,但他好像永远生不起夏枝的气。
夏枝摇摇头,抱着他的手,放在脸颊贴了贴。
“不要生气。”
乖的要命。
沈时序就更心疼。
他垂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手挪到她的胸口,轻轻点了点,“伤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伤了你,还威胁你不能说出来。”
夏枝一愣,“你,不知道?”
这下换沈时序傻了,“跟我有关?”
夏枝忽而拧过身子,胡乱的摸着她的身子,满脸担忧。
“怎么了?”沈时序止住她的动作,撑着她的肩膀仔细瞧他。
夏枝:“疼不疼?”
沈时序越来越听不懂他的话了,“我没有受伤,受伤的是你。”
夏枝十分急,像极力把话说清楚,“中毒,毒,取血,解,解毒!”
耳边一嗡,沈时序脑海里顿时响起助理的声音,思绪一捋,他醒悟的睁大眸子。
“你是说,杜忆欢骗你说我中了毒,要取你的血?”
夏枝点头又摇头。
什么意思?
只是他又淡淡开口,沈时序心凉了半截,“我自己…取得。”
他跟沈时序坦白了,他发现自己什么都瞒不了他,他也学不会对他撒谎。
沈时序差点将牙咬碎,“你亲手割自己的肉放血?还怕我担心瞒着我?”
夏枝眨着纯然的眸子,点点头。
“那止血呢?”血怎么快速止住的。
“我有擦地…还,还捂住了……”
后面的话沈时序都不敢听,整个心都揪一起了。
他这么怕疼,居然为了他,割伤自己,为了隐藏伤口,忍着疼强行止血,给自己擦干净。
沈时序眼眶一红,将他拥进怀里,“不值得,没有人值得你亲自为他割肉放血。”
连我也不配。
夏枝摇头,从他怀里出来,拉起他的手,淡淡的笑着,眼还弯起了月牙,“序序值得!”
“你……”沈时序眸光一颤,眼前的人好像在发着光,“你能说清楚我的名字了?”
夏枝笑的更加粲然,“是啊,我棒不棒?”
“棒。”
他落唇在夏枝眼睛上,“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人。”
难不成,这就是当时说的,眼前的这个羽族少年,心性纯然如同白纸,调教的好,为他所用,甚至去死。
若如此,他好像有点后悔了。
他不想他死。
他想他快乐。
杜家——
“结果出来了吗?”
杜老爷子伸手,下面的人一哆嗦,不敢抬头。
半晌没得到回复,老爷子眉头一蹙,不满抬眸,“哑巴了?”
“不,不是,我……”那人看着杜忆欢,不知该如何开口。
杜忆欢眉眼微抬,满是不解,“你看我干什么啊,结果出没出你自己不知道?”
瞧着她这个态度,那人干脆什么也不怕了,“好吧,既如此,我就实话实说了。”
“小姐您拿回来的血根本不是人血,而是鸡血!”
“什,你说什么?鸡血?”杜忆欢揪着眉头,走上去要夺过他手中的报告,“你岁数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这怎么可能是鸡血。”
杜老爷子勾勾手指,那报告先落到他手中。
随意翻开,他越看眉头越皱。
“杜忆欢!”
老头子很久没这么咬牙切齿的叫过她全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