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维莱特与几人擦肩而过时,克洛琳德问道:“确定不需要帮手?”
“不要紧。”那维莱特拒绝了克洛琳德的好意,表示自己一个人就行。
一旁的莱欧斯利有些玩味,说道:“所以你能处理这种情况果然是因为...”
未等莱欧斯利把话说完,那维莱特就闭眼沉吟打断了他的话,显然那维莱特并不想说这些。
到了最后,莱欧斯利只好改口笑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你很有责任心吧。”
“有道理。”克洛琳德随口一句,然后跟着莱欧斯利向外走去。
符初大概能猜得出刚才莱欧斯利指的是什么,但他并未多话,只是微微颔首,随即也向外离开了。
闸门这边,随着压力的升高与没有冰元素力补充,封住闸门的冰块逐渐碎裂,一股股的原始胎海之水从裂缝中喷了出来。
在达到极限的瞬间,闸门与冰块完全碎裂,原始胎海之水如怒涛般涌出,一下子就盖过了那维莱特。
就在这时,奔涌的水花下亮起一道奇异的光芒,原本倾泻而出的原始胎海之水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般,直接停滞了下来。
水花之下,那维莱特举着右手,那道奇异光芒正是从他掌中发出。
已退至通道外的符初看到这一幕后眯了眯眼,“这是,权能?难怪、难怪...”
这下符初算是知道那维莱特为何会有自信能解决眼下的麻烦了,他所拥有的乃是操控水元素的权能,想要遏制喷涌的原始胎海之水,让其卸掉压力,这并不困难。
不过这也给符初带来了新的问题,既然那维莱特有水元素权能,那芙宁娜那边是怎么回事?
只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符初只能暂时将疑惑压下,等后边有机会了再说。
那维莱特这边,他操控着原始胎海之水倒流,一步一步的往涌口的方向走去。
“就如语言所示,这一天迟早会到...可不该是现在。”
“如此古老的力量,能轻易毁灭某个种族......”
“无边的灾难,等同于愤怒的宣泄。”
“这场审判太过宏大了,请恕我无法参与裁决...”
那维莱特此时选择了站在枫丹一方,他使用权能让溢出的原始胎海之水回到它该去的地方,并且在原先的闸门处设置了封印代替闸门。
可这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原始胎海异动的源头并未找出来,即便那维莱特暂时使水压降了下来,但依旧会有下一次压力爆发的时候。
好在此番过后也算是给枫丹争取了一些时间,就看接下来事态会如何发展了。
当那维莱特处理了原始胎海之水,返回去与几人汇合时,却发现符初并未与克洛琳德和莱欧斯利在一起。
莱欧斯利见那维莱特有些疑惑,就摊手道:“符初刚才说梅洛彼得堡这边已经没他的事了就先走一步,这会应该还在出去的路上,要不你去追一追?”
对于莱欧斯利的说法,那维莱特略感可惜的摇摇头,“追不上的,还是等下次再向他表示感谢吧。”
“符初先生的行动速度比公爵你想象中的要快得多。”克洛琳德补充了一句,又道:“不然我们再打个赌,我赌符初现在已经回到了枫丹廷。”
“居然这么快吗?”莱欧斯利对此感到惊讶,旋即笑道:“那是算了吧,旧的赌局还未兑现,还是不要立新赌局了。”
克洛琳德见莱欧斯利推脱,抱起双臂,“呵,你怕了。”
“不不不,打赌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但克洛琳德小姐你要知道,赌局要具有不确定性才是赌局,你这么笃定,可算不上赌局。”
然而那维莱特在这时说道:“克洛琳德提出的赌局中并未没有不确定性,我赌符初并未回枫丹廷,而是去了伊利耶岛。”
现在那维莱特也加入了赌局,克洛琳德与莱欧斯利对视了一下,两人顿时感觉到那股不确定性一下子升了起来。
至于符初这边,他如那维莱特说的那样,登陆点在伊利耶岛。
符初来伊利耶岛自然是去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说实话,即便有荧和派蒙在场,以仆人的那种行事作风,她们阻止不了对方用各种方法施压。
但可惜的是,当符初来到欧庇克莱歌剧院时,芙宁娜与仆人的会面已经结束。
芙宁娜自己一个人躲在会客室里,而荧和派蒙则是被仆人以送她一程为由,来到歌剧院的前厅处聊了起来。
果不其然的,仆人在向荧和派蒙提起有关芙宁娜的话题时,将她认为芙宁娜并非水神的猜测告诉了她们。
“这就是在我的视角下所看到的,我曾将这个结论说给符初听过,但他并不这么认为,比起我,你们应该更相信他吧。”
“这是当然的,符初可从来没骗过我们,但...”派蒙迟疑了起来,她并非是不相信符初,而是她在看过芙宁娜那副不靠谱的样子后,开始考虑起符初是不是真的看错了。
毕竟就算是神明也不能说是永远正确,即便是符初向来目光如炬,有能轻易看透本质的法眼,那也不能保证他绝对没有出错的那一天。
荧知道派蒙顾虑的是什么,示意她闭嘴后向仆人说道:“有关芙宁娜的事我们会自己去验证,符初那边我也会再去问问他,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好吧,我知道了。”仆人点点头,并未感到丝毫意外,随后继续话题。
就这样过了一会后,几人边走边聊,一路来到了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后门外。
歌剧院外到处都是愚人众的人,仆人在于荧和派蒙聊完之后,这才带着人离开。
在仆人走远后,派蒙忧心的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荧很是干脆的摇摇头,她们现在所了解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完全推断不出那边才是对的。
就在荧和派蒙互相望着对方叹气的时候,被派蒙抓在手里的洞天宝扇从她手中挣脱,飞到了一旁。
符初的身影显现出来,很显然,他其实一直就在不远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