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回到基地的龙焱当即将奇怪的绿色石头进行隔离,并将其交给了林挽真。
许久。
“结果出来了。”林挽真整理好数据,道:“如你们所说,这块石头的确带有辐射,不过平常状态下很微弱,对生物体几乎没有影响。”
“但如果对其进行共振之类的刺激,其散发的辐射就会成几何倍增长,你们看,这是从带回来的异虫尸体上提取的细胞接触辐射后的反应。”
龙焱等人凑上前来,只见屏幕上的奇异细胞正以极快地速度分裂,一颗细胞几乎瞬间就形成了一片细胞团。
“我们还只是用了最粗浅的办法来激活石头,但即便如此对细胞的影响仍是显而易见的。”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异虫会突然脱皮进化的原因吗?”
“对。”林挽真扶了扶眼睛,“不过这样做会极大减短异虫的寿命。”
说着,屏幕上的细胞已经分裂到极限,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亡。
“操纵异虫的人,完全是把它们当侵略兵器来看啊。”林杨不禁咂舌。
“总之,以后对付异虫,即便是‘蛹’也妄不可大意,它们很有可能随时进化为成虫。”
“还有,这些辐射也会影响人类的细胞,但具体会造成什么影响我们还在研究,如果在碰到这种石头,要么直接毁了要么做好防护再带回来,绝对不能直接触碰。”林挽真严肃道。
“明白!”xn
......
“甲斗昆虫仪被别人拿走了?”
“对,这是那个人的资料。”
“梁辰么......”
男人简单翻阅秘书递来的纸质文件。
“要派人抢回来吗?”
“抢?”男人呵呵一笑,“身居高位的我们何须用‘抢’,这个梁辰未经官方授权,私自动用装甲,我们找他讨回难道不是合情合理吗?”
“明白,我会派人与他谈判。”
“不不不,不用谈判,直接施压,越过分越好。”
“可是以我们现有的情报推断来看,这个人实力除了很强以外,性格也极其孤傲,想通过施压逼迫他交出昆虫仪怕是很难。”
“谁说我的目标是昆虫仪?”男人将文件甩在桌上,“他交也好,不交也罢,我们要做的只是造成和激化这种强者与人类官方的矛盾。”
“至于昆虫仪,呵呵,它们在谁手上重要吗?”
“我明白了。”秘书颔首,伴随富有节奏感的高跟鞋声逐渐远离办公室。
......
中都市郊区。
原本四处闲逛的梁辰突然感知到一片异常的生物磁场,按照感知到的方位,他来到了一所学校面前。
梁辰的外貌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所以跟在其他学生后面很容易就通过了门禁。
再次用意能感知异常生物磁场,尽管很微弱但他还是确定了具体方位。
教学楼。
林雨遥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课桌上的乱象,她没有疑惑没有愤怒只是默默从将桌上的垃圾桶拿下,再将其它掉落的垃圾收拾好,一起扔进桶里。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又从桌肚底下拿出自己的水杯,果然,水杯里的水已经不能喝了,杯底下沉着粉笔,浑浊的水中则漂浮着图钉和一些奇怪地物体。
她本想去洗手间,但又止住了念头,因为那里只会更加恐怖。
林雨遥倒出点水将纸巾沾湿,一点点擦着桌上的字迹。
贱货
死夹子
臭表子专用
这些字或红或黑,与那些意义不明的涂鸦一起霸占了整个桌面,林雨遥试图将它们擦拭,可惜,擦不掉,如同她身上不曾消散的淤青和千疮百孔的内心。
视野逐渐模糊。
滴答。
泪滴打在桌上,但很快就被纸巾擦拭。
滴答,滴答。
滴落的泪滴越来越多,林雨遥手拿纸巾不停的擦过,试图用这些泪水将桌上的污秽清理。
可惜,眼泪往往解决不了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明明什么也没做......”
林雨遥强迫自己适应这些,但此刻她的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开始颤抖,她捂着嘴遮掩着自己的哭声。
她害怕那些人听见。
“哈哈哈,我就说她会哭吧。”
窗外传来刺耳且令人作呕的声音,抬头只见三个初见人形的雌性生物正站在窗前,它们透过窗户望着抹眼泪的林雨遥,不怀好意地笑着。
碰——
教室门一脚被踹开,三个生物陆续走到林雨遥桌前,肌肉在它们的脸上扭曲着,眼神中带着戏谑。
为首的雌性生物昂着头,鼻孔对着林雨遥指着她道,“哭什么哭啊,谁允许你哭的,傻 哔东西,就知道哭,不许哭!”
说时,它的嘴角却没停止上扬,语气中的嚣张与玩弄更甚。
林雨遥尽力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然而委屈的内心哪有那么容易忍住。
眼见其眼泪不止,三者中为右脸似圆盘的生物突然拽起她的长发,“让你别哭听不懂吗!”
头皮传来针刺般的剧痛让林雨遥忍不住尖叫,她不敢挣扎,因为那只会更痛。
“谁允许你叫的!”
圆盘生物听到对方的尖叫只觉心中烦躁,左手拽着头发,右手直接扇至其脸上。
啪!
通红的手掌印印在林雨遥的脸上,圆盘生物像是某种变态心理得到了满足,嘴角扬起一个狰狞的弧度。
又是几巴掌下去,它像是累了,松开头发,随意的将其甩在一旁。
圆盘生物松手的很突然,林雨遥重心不稳,直接向后倒去。
她怀里包装着的东西也随着散落一地。
“哟,臭 表子,既然还带着化妆品,是想去勾搭哪个男人。”
为左像是长了黄毛的竹竿的生物拿着手机,笑呵呵地记录下了全过程,它拿起地上散落的化妆盒,打开闻了闻,表情嫌弃。
“啧,地摊货,不过给你用到是你高攀了,呵呵呵。”
“不,不是的。”
林雨遥强撑着身体,伸手试图拿回自己的东西,那是她用来遮掩伤口的,为了不让妈妈发现。
妈妈一个人将她拉扯大很辛苦,她不想也不能在让妈妈在为自己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