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竹竿看着对方凄惨又懦弱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想要啊,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它将化妆盒丢在不远处满是污水的水桶里,望着对方绝望地眼神心中戏谑更甚。
林雨遥擦拭着泪水,蜷缩在原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然而,三只奇形怪状的生物并没有就此罢休,它们这类通过欺负弱者来满足自己的心理变态的施暴者,并不会因为被施暴者的沉默而停止,反而只会让它们变本加厉。
林雨遥抱着头,双眼无光,她在不停的麻木自己,仿佛这样就能让拳头和脚踢带来疼痛减轻一些。
偶尔有路过的学生看到这一幕,却没有人敢阻止,因为这三个丑恶的生物在学校的背景深厚。
几个月前这个班级有位同学替林雨遥出头,结果呢,没过几天就被开......不,是他自愿退学了。
“你想要化妆盒,那你自己来找吧。”长毛竹竿似是打累了,它拖来水桶,与另外两者合力拿起,对着林雨遥倾倒。
哗哗哗。
污水淹没了林雨遥全身,让她的头发粘在一起散发着脏拖把的味道。
“还是这个样子适合你。”长毛竹竿掏出手机不停拍照,而另外两个则凑在跟前,与它一同鬼笑着。
“我们已经笑够了,值日生,记得把这里清理干净哦。”
三只生物将擦过手的纸团扔向林雨遥,有说有笑地就要离开。
“呼,真解压。”
“下次让她做些什么好呢?”
“我看她指甲已经长出来了,再给她拔了就是。”
“你早说啊。”
“......”
“跟她妈一样,没啥用的废物东西!”
披头散发的林雨遥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握着潮湿的化妆盒的手不断攥紧。
咚——
倒完水的水桶精准无误地砸在三者中为首的雌性生物头上。
“不许你们这样说我妈妈!”
林雨遥将脸上的水渍一把抹去,眼神凶厉地瞪着三者。
“臭 表子,我弄死你!”长毛竹竿吐了一口唾沫,刚刚水桶里剩余的污水溅到了它的嘴里。
“!@#¥¥%…¥#¥!”圆盘生物也是一样,嘴里骂着独属于它这一物种的语言。
“你?敢打我,找死!”为首的雌性生物抓起水桶,用尽全身力道,狠狠地向着林雨遥扔去。
见对方勉强躲过,又欲抄起板凳向对方砸去。
咚咚。
就在场上态势逐渐不可控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声音不大,却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在场的所有生物奇迹地安静了下来。
梁辰站在门外,扫视着眼前的场景,面无表情。
哐当——
为首的雌性生物意识到不对,默默地将手中还没扔出去的板凳放下。
“你是谁啊?”它尽力收起自己粗犷的声音,仿佛这样能掩饰住自己施暴者的身份。
说着,三只初具人形的生物同时打量着梁辰,眼睛似有精光,它们怎么不知道学校里有这样帅气且气质出众的男生。
然,梁辰根本懒得理它,翻开修罗召唤器,按下特定按键,这间教室过去发生的一切出现在其投影的屏幕上。
“装你 马装,死夹子。”
“臭 表子,脸还挺硬,打得我手疼。”
“爬过来,把桶里的这些喝了,我让你喝!”
“......”
合上召唤器,梁辰仍旧面无表情,只不过周围的气场变得有些寒冷。
三只生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这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视频,那些应该都被处理掉了才对。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它们当即凶相毕露。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知道我叔叔是谁吗,把这些视频给我删了,否则我让你在学校混不下去信不信!”
很显然,它们的威胁对梁辰毫无用处。
他绕过三者,走到林雨遥身前,将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
“谢...谢谢。”这突如其来的善意让林雨遥有些不知所措。
梁辰微微点头,表示回应。
“系统,给我副手套,要防脏的。”
【......】
【物品已送达。】
梁辰从口袋出拿出橡胶手套,默默带在手上。
三只生物见对方无视自己恼羞成怒,“臭 表子,果然会勾引男人!”
它们又指向梁辰。
“你小子可想好了,这个表子,家里没钱没势,她妈就是一个厂里工人,现在你——”
啪!
橡胶手套就像鞭子,狠狠抽在为首雌性生物的脸上,梁辰何等巨力,再加上传武中的寸劲,这一掌竟将这看起来有百来斤的家伙一掌扇到在地。
“你?敢打我?”
啪!
梁辰面无表情又是一掌,“嘴臭就不要污染空气了。”
“你等着!”
为首的雌性生物被打地头晕目眩,它在另外两个同伙的搀扶下勉强起身,一点点被拖至教室外。
“救命啊,打人了,打人啦!”
三者的声音尖锐,粗犷,刺耳,但造成的动静着实不小,惹得楼下和楼上的人一阵围观,还引来了部分坐在办公室喝茶的老师。
围观的人吵吵闹闹,偶尔能听见几人小声议论。
“这不是那三个东西吗,天天欺负别人,它们再叫什么?”
“贼喊抓贼呗。”
“声音小点,你们也想自愿退学吗。”
“......”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三只生物眼神交换了一番,默契地开始哭喊起来。
“老师,这个人,这个人是个疯子,我们在教室学习好好的,他莫名奇妙的打我们。”
“是啊,老师,你看她旁边的女人还拿桶砸我们,砸了好大一个包。”
三者鬼哭狼嚎,不时还做作地抹掉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奇怪且刺耳的哭喊惹得周围的学生一阵皱眉。
“不是的,明明,明明是你们先——”
林雨遥跟在梁辰后面,听到三者的话赶忙出来反驳,她不能让别人污蔑帮助她的人。
可是她的性子本就软,再加上之前被那样对待,早已没了多少力气,话还没说完她的声音立马就被覆盖。
为首的生物带着哭腔,声音却颇为不堪入耳。
“你们都听到了吧,谁打她了,你污蔑谁呢,啊,你张嘴就来,这瞎话谁教你的啊,你恶不恶心。”
“你凭什么这么说啊,我一小姑娘,你凭什么这么说啊,我从到尾都没说一句脏话,
“他先打的我,你张口就说我先的动的手,凭什么呀,我都没敢还手,我知道还手不对,搞得好像我们欺负你一样,我们才是受害者,凭什么你先说啊。”
它越说越激动,哭红了脸颊和双眼,就好像它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