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和大酒店，六楼包间外候客厅。
    靳川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给小胖团的七彩翅膀安装电池。
    小家伙眼巴巴的趴在靳川腿上等。
    小胖手不时指挥一下爸爸。
    “好惹~好惹~”
    小翅膀重新闪亮，让她很是兴奋。拍着胖爪爪欢呼。
    迫不及待的转了一圈，让老父亲给她背上。
    “爸爸~快减减！”
    老父亲面无表情，帮她背到背上，整理了一下衣服。
    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示意好了。
    小胖团哒哒哒跑到过道，转了两圈。
    圆乎乎的小家伙配上流光溢彩的小翅膀，确实很可爱。
    不过靳川见得多了，并没有这种观感，相反很是尴尬，社牛闺女和她的腼腆老父亲。
    “爸爸~好看！肿么样？”
    小胖团倒腾着小短腿又跑回来，仰着小脸问。
    “好看好看！”对对对，靳川点头，确实好看，但也确实中二。
    “嘿嘿~”
    小家伙露出招牌憨笑，扒拉着老父亲往腿上爬。
    靳川抱起来，小家伙伸手抓向桌子上的咖啡。
    好看，没见过，想喝！
    “不敢不敢，这个可苦了糖糖。”
    靳川按住小胖团的手拒绝。
    “不~”
    小家伙嘟着小嘴向老父亲撒娇，小胖手比划着对老父亲说：
    “就一减减~爸爸，就一减减嘛~”
    靳川试了下温度，端起来给她喂了一点。
    “呜呜呜~”
    小胖团皱着小眉头，难以置信爸爸会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靳川就知道是这样，拿起纸巾给小家伙擦了擦嘴角，沾了点沫子。
    又拿起旁边的温水给她漱口。
    吃到苦头的小家伙安分了一点，靳川抱着她看手机。
    晚上八点，可可等人来到饭店。
    精神明显好了一点。
    她们六点多回到哈市的，那个灰头土脸。
    “川哥，进吧？”
    可可过来叫他，靳川看着眼前的人，脸上化了妆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眼神明显比以前明亮的多。
    “走，今晚吃好喝好！明天就看你的了。”靳川抱着小胖团随着众人进去。
    “放心！”可可信心满满。
    这些天，她也成长了很多。
    上菜后，众人碰了一杯，靳川左右坐着小胖团和程瑜。
    可可坐在父母中间，刘丰年给她夹菜，刘母给她擦着嘴角。
    这会儿的她，和小胖团无限接近，享受着亲人的关怀。
    靳川给小胖团挑着鱼刺，虽然是鲈鱼，他也得用筷子试探几遍。
    “啊~”
    靳川唤回东张西望的小胖团，小家伙吃一口饭就瞅着圆桌上的人，
    看看这个，认识。
    看看那个，不认识。
    听到爸爸的呼唤，扭过头啊呜~一口。
    嘴里还嚼着，脑袋就已经转向别处了。
    靳川没有等来小棉袄的感谢，心痛！
    又继续给她挑刺，下次！下次小胖团一定会感谢他的！
    另一边的程瑜边吃边和旁边的方小棠聊着，余光一直看着靳川和小胖团的互动。
    女儿奴！
    她心里给靳川打上一个新的标签。
    酒足饭饱，众人纷纷离场。明天还有工作，其他项目今天就不要想了。
    他们敢去靳川就敢开了他们。
    靳川被程瑜拉到附近的咖啡馆，外面夜色正好，街上也人来人往。
    “趁着机会想和靳总谈谈小说软件合作的事，请坐。”
    程瑜一边说着还给靳川拉开椅子。
    这不是她献殷勤，实在是靳川一手抱着小胖团，另一手还在和小家伙斗智斗勇。
    “多谢多谢，程总真是人美心善。”
    靳川抱着小家伙坐下。
    程瑜放下包，抬手示意服务员过来。
    “一杯摩卡，一杯牛奶，靳总喝什么？给糖糖点一杯牛奶好不好？”程瑜给自己和小胖团点上，这才问靳川。
    “摩卡吧，和你一样的。”在咖啡馆小胖团能喝的只有牛奶了，靳川从善如流。
    “两杯摩卡，一杯牛奶，谢谢！”
    “好的女士。”
    服务员走后，靳川才把手放到桌子上，小家伙刚才一直和他争抢她的小伙伴吱吱。
    小胖团抱着失而复得的小伙伴，对着老父亲哼哼两声。
    出了饭店他们并没有开车，一路走来小胖团非要把小仓鼠顶在脑袋上。
    靳川说外面太冷，我帮你拿会。
    但是他前面有拿吱吱威胁小胖团的先例在，小家伙不相信他，以为爸爸要骗她。
    把她的小伙伴趁机扔掉。
    “程总有什么想法了嘛？”
    靳川回头正色看着程瑜问道。
    坐在对面的程瑜看着他胜券在握一般自信的笑容，不免有些怯场。
    距离上次两人碰面过了一周，这一周她也多方研究对比，对樱桃小说的模式有所了解了。
    自然而然的对这个项目上了心。
    她毕业回国一年以来，一直在斗手实习，小打小闹的多，真正值得说道的成绩还真没有。
    她也想靠自己做出来一番事业来。毕竟是全球知名学校毕业，她并不安于现状。
    父亲也支持她创业。
    眼下碰到了好的项目她不想错过。
    “靳总，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这里有一个合作方案，可能不太成熟，靳总先听听？”程瑜纤纤玉手扶着下巴，看着靳川的眼睛说道：
    “不知道糖果科技能否接受注资？”
    “实话说程总，我现在并不缺钱，我刚从银行贷了款”靳川婉言拒绝。
    “可是，那不是贷款嘛？”程瑜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按照她所学习的知识，类似这种软件开发产品，前期宣传肯定是很烧钱的。
    没等到靳川回话，恰好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
    片刻后，反应过来的程瑜有点尴尬无措，手指忍不住绞了绞，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回味过来自己问了一个有点蠢的问题。
    对靳川或者大部分创业者来说，用银行的钱和自己的钱其实没有多少区别，靳川确实不缺资金了。
    但她明显感觉到靳川想和她们合作的啊。不然也不会那般详细的给她阐述樱桃小说的模式。
    “我这里有更好的合作方式程总。”靳川喂小胖团喝了口牛奶。
    “洗耳恭听，靳总请讲。”意识到谈判落入下乘的程瑜也不挣扎了，双手叠放在桌上乖巧听讲。
    “贵公司现在的发展其实已经进入瓶颈了吧？”靳川虽然再问，但是语气很是肯定。
    短视频发展上面，斗手几乎已经把能用的模块都用上了。
    靳川看着程瑜坦率点头承认的样子，心中发笑，还真是一点心机没有。
    “接下来，贵公司想要发展，无疑是只能进军影视，但是国内市场已经被各大影视平台分刮。”
    “想要从他们嘴里叼下来肉，几乎是不可能。”
    靳川看着她说，程瑜闻言又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你们没有好的ip。”
    “这其实是很重要的一点，但恰好，我有。”
    程瑜眼前一亮，似乎联想到了，斗手现在不缺资金不缺平台，但他们缺少大ip。这方面被人卡的死死的，业内也都能看出来他们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自然不会把市场拱手相让，相互之间对ip的争夺很是激烈，也因此让一些小说平台方作壁上观，趁火打劫，抬高价格。
    “这就是我想说的合作方式，你们提供平台，我提供ip，市场不就有了？”
    靳川等她思考了一会儿，一杯咖啡都喝光了，这才说道：
    “走吧，程总回去和程先生也商量商量。看看我这个合作方式如何？”
    一边说着，一边抱起昏昏欲睡的小胖团。
    咖啡馆太安静了，小家伙忍不住靠在靳川身上打盹。
    “不好意思靳总，今天耽误你时间了，这么对比下来我那个方式真的挺不成熟哈哈哈。”程瑜跟着起身，打着哈哈自嘲。
    “言重了程总，希望下次见面我们是坐在谈判桌上。”靳川单手抱着小胖团，和她握了下手离开了。
    这边的程瑜回到酒店来不及洗漱，简单的整理了一番思路，将靳川给她讲述的和自己联想到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这才给父亲打过去电话。
    一番交谈后，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声音，程瑜开着外放，抱着手臂静静等待，她知道父亲是在思考，也是在权衡利弊。
    良久，程家栋感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不得不说，靳川给我们解决了一个难题啊。”
    “那爸爸你同意合作了？”程瑜闻言喜出望外。
    “哈哈哈，合作当然合作，不过不急，明天我们开会研究一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啊。”程家栋爽朗的笑声传来，打断了程瑜的憧憬。
    只听着父亲又说道：
    “和糖果的合作不着急，不过小瑜啊，爸爸这里还有一个想法，也许你可以试一试。”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顿。
    “你以私人身份再问一问靳川需不需要资金。”
    “可是他说不需要投资了。”程瑜疑惑。
    电话那边的程家栋哂笑一声，给她指点迷津。
    “试一试嘛，私人和平台是不一样的小瑜。”
    “嘿嘿，谢谢老爸，你还在公司没回家嘛？晚上吃饭没爸爸？”有了老爸的开解，程瑜心里放松下来，转而和老爸聊起了家常。
    “回咯，爸爸哪有那么爱工作呐？钱是赚不完的，你在哈市那边还适应嘛？要穿暖和点，你别像网上说的那样，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我给你说，冻坏了身体怎么办？小心回来你妈妈骂你！到时候我可不帮你了。”
    父女俩絮絮叨叨的聊了大半个小时，挂完电话程瑜忍不住甜甜一笑，想起来今天的靳川，也是那般爱护小胖团，果然和爸爸惺惺相惜。
    嘿嘿，他们都是女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