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座位有些女生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最后把目光落在沈玉衡的身上。
沈玉衡那与周围人仿佛不在一个图层的脸和气质，成功洗涤了她们受到伤害的眼睛。
“嗯？”沈玉衡歪歪头，清澈的蓝眸看向她们，见她们眼里只有干净的惊艳与欣赏，他勾起嘴角，对她们笑了一下。
教室宽大的窗户外树影闪闪，沈玉衡手指略微穿过自己鬓角的发丝，偶尔几缕调皮的白发垂下。
笑得略显温柔的俏皮，像是在晒太阳时眯着眼睛的慵懒小猫。
成功给女生们萌得捂着嘴，压抑住尖叫的声音。
沈玉衡眨眨眼，感叹了一句；‘女生，真的很神奇啊。’
突然一块柠檬糖跳到沈玉衡的桌面上，不远处一个女生对着沈玉衡笑笑，就把目光重新落在了教授的身上。
沈玉衡看着柠檬糖，想着自己要是吃了，怕是自家哥哥会比柠檬还酸。
不如拿回去，让哥哥给他买一罐子糖。
他刚把柠檬糖放到口袋里，前面的老教授就拍着桌面，恨铁不成钢地吼着：“你们三个不想听的话，就滚去画室给我重新练线条。”
同学们忍不住把目光落在沈玉衡和他的两个前桌上。
沈玉衡满脸乖巧地举手，“我申请下课找老师您开小灶。”
老教授哼了一声，火气略微下去，重新开始讲课。
等下课后，沈玉衡真的跟着老教授走进办公室。
他看着老教授弯腰去倒茶的动作，笑眯眯地开口：“老师，你知道顾雯雯吗？”
“咔嚓！”
茶壶掉在地上，四溅的茶水和瓷器碎片弄伤了老教授的脚踝，他苍老的脸颊轻微抽搐着，嘴里嘟囔着：“年纪大了，手不稳了。”
“我这还有两瓶年轻人送过来的饮料，你喝了吧。”
老教授弓着腰，从抽屉里拿出两瓶葡萄汁，握着瓶身的手指上戴着厚重的茧子。
显然是一个在画作上精益求精的人。
沈玉衡坐在椅子上，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后，舔了下甜腻腻的嘴角，继续重复着：“老师，你知道顾雯雯吗？”
老教授坐在椅子上，表情无奈地开口：“你为什么要问她呢？”
“因为我见到她了。”沈玉衡笑得灿烂，手指在身上简单比划着：“一身红裙子，头发比较长，有厚重的刘海挡在额头和眼睛上，不过整体的五官不错。”
【真不容易，能让小猫记住对方的长相。】
【我以为小猫对人的评价，只有哥哥和丑这两种。】
【你换个角度，陆boss不是人，也就是人类对于他来说，都是丑的。泪崩.jpg】
沈玉衡目光落在甜腻的葡萄汁上，敛眸隐藏住眼里的冷意。
“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老教授似是怀念般地开口，“在天赋和努力上都是天才的存在。”
“只是可惜为人太过于内敛敏感，最后走上了不归路。”
沈玉衡掀起眼皮，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是吗？”
老教授弯下腰，用纸巾捡着地上的茶壶碎片，语气平缓：“毕竟一点小挫折，竟然会压垮她，我真的……”
他直起腰，看着已经昏睡在座椅上的沈玉衡，对方手边开口的葡萄汁洒了一地，声音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粘腻感：“很失望啊。”
沈玉衡闭着眼睛，安静地靠在椅背上，白皙的手指上沾染着浅紫色的果汁，衣服的领口微开，露出里面浅浅的吻痕。
“……真好看。”老教授眯着眼睛，凑到了沈玉衡的面前，眼神带着扭曲的狂热，一寸寸地扫过沈玉衡的脸。
似乎在下一秒就要亲上去。
【啊啊啊！！怎么突然睡着了？是葡萄汁有问题吗？】
【救命，完了。】
【哈巴狗一样的臭男人，离我家猫远一点。】
不过老教授只是凑近欣赏一下，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从带锁的抽屉里掏出一个手机，经过解锁和第二层系统，他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
【有新货，速来。】
【1】
……
就在弹幕的尖叫声中，沈玉衡悄咪咪地把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然后被老教授丑的重新闭上眼睛。
老教授正在用油涂着他那带着褶皱的衰老皮肤，嘴里还嘟囔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又等了十五分钟，校长走进办公室内，眼神一瞬间就扫到了那有些熟悉的脸上。
“你把他弄到手了？”校长笑得慈祥，走到沈玉衡的面前，脸上的表情愈发的骇人。
老教授撑起了画架，对校长冷声道：“快点做，我好久没看见这么能激发我灵感的美人了。”
“呵，你还真是个变态。”校长眯着眼睛，对老教授的语气有些不爽，片刻后却开始脱衣服，皮带的金属锁扣略微带着杂音。
这老教授虽然有才，却需要画些特殊的艺术图形，才能够激发灵感。
而一个昏迷的美人受难，最能刺激他的灵感。
当年的顾雯雯是这样，现在的这位白发美人也要体验同样的感觉。
一想到这里，老教授的手指都在发抖，他炯炯有神的双眸看向了沈玉衡的蓝眸。
蓝眸？！
老教授身体一颤，他双眼睁大，不等他开口，沈玉衡就抬起脚对着大腹便便的校长踹了下去。
沈玉衡晃动一下脖子，刚刚装睡的姿势没找舒服，他笑着对老教授开口：“老师，你想见顾雯雯吗？”
校长趴在地上，捂住快被踹碎内脏的肚子哀嚎着。
“真吵。”沈玉衡抬起脚踩在校长的后颈处，只要他再略微用力，对方的颈椎就能彻底断裂。
校长抬起手，嗓音嘶哑地开口：“我错了，别杀我。”
沈玉衡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红裙女生背影的头像，戳进去看着上面的微信名。
《没有嘴巴的人》。
“来，我问问顾学姐想要见哪位老师。”沈玉衡举起手机，对着校长和老教授拍了张照片，咻的一声发送了过去。
而对方仿佛住在手机里一样，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