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直接低下头，得寸进尺地把下巴压在沈玉衡的肩上，偷偷亲吻着沈玉衡的耳垂，小声说：“谢谢小猫刚刚救我。”
他的手正要不老实，沈玉衡已经抬起脚后跟踩在他的脚趾上。
沈玉衡笑意盈盈地歪歪头，用脸颊贴了贴对方，“乖哦，不然真的给你掰掉。”
“保准掰整齐，完整地留存。”
韩梓安、火球男和眼盲女在车厢内斗了起来，而一直戴着兜帽，安静无比的女生突然抬起头，看着沈玉衡和小丑。
“嗯？”沈玉衡看了回去，顺便抬手摸了摸小丑的侧脸，忍不住抱怨着：“你就不能把这个丑了吧唧的妆卸了吗？”
“不要。”小丑低落地瘪瘪嘴，小声说：“你不喜欢我的脸。”
沈玉衡眼神一时间有些迷茫，他什么时候不喜欢对方的脸。
明明……
喜欢到一想起来就会支棱的程度。
“你没有夸过我好看。”小丑手臂勾住沈玉衡的腰，逐渐收紧，他低沉的声音透露着杀意：“但是你夸了他好看。”
“夸了很多次！”
作为跟古堡副本中陆东序见过面的小丑，无时无刻不在嫉妒着对方。
嫉妒对方能够肆无忌惮地亲吻、拥抱沈玉衡，能够品尝人生的极乐。
戴着兜帽的女生看着他们，原本空洞的眼神一点点亮了起来，她伸出手：“我是周优优，我很喜欢你们。”
小丑眼睛一眯。
周优优淡定开口：“啊，是我喜欢看两个漂亮的男人亲嘴。”
“其实想要做些什么，我也接受，但是你们可能接受不了。”
周优优看着已经快要被火焰烧焦的眼盲女生，眼神冷漠：“不把幻术解开吗？他们真的要死了。”
沈玉衡手肘撞了下小丑，嗓音含笑：“笨蛋，你的幻术太烂了。”
“嗯哼。”小丑扭着头，脸上的笑容灿烂，他声音激扬：“才三个人去抢，小丑我啊，超失望的。”
原本摇晃个不停行驶的公交车骤然停了下来。
而原本死亡的赵二，濒死的赵一他们都完好地在自己的座位旁。
而韩梓安三人则扭打在一块，身上带着伤痕，却没有致命伤。
“噗通。”赵二跌坐在地上，他手掌搓着自己的脸颊，满脸的不敢置信。
赵一更是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眼里闪过冷意。
沈玉衡盯着，笑着倚靠在小丑怀里：“小丑哥哥，他记恨你了。”
小丑眼睛一亮，疑惑地开口：“那要我杀了他吗？这次可以真杀哦。”
“鬼怪和人类一伙。”赵一嗓音沙哑地开口：“你是沈玉衡。”
沈玉衡故作镇静地微张开嘴，随后有些羞涩地捂住脸：“哎呀，原来人家和哥哥的爱情都传播那么远了。”
韩梓安从混战中脱身，与何阳对视一眼，她试探道：“你跟鬼怪恋爱？”
“不止啊。”沈玉衡笑着举起手，做出食指传入ok手势的动作，“什么都有啊。”
【咿~我没看见。】
【没看见等于没有，除非让我看。】
【够了，悠着点，小心审核的暗鲨！给你们豆沙了！】
正在忍受着骨头断裂痛苦的男人才不管这些，他猛地站起身，死死盯着赵一：“你有三级药剂，总是真的吧？”
赵一脸色阴沉，而一旁的赵二则站了出来：“哪里的汪汪在狗叫，不会说人话，就闭嘴。”
周优优冷着脸，满脸无趣地解释着：“从会说爱你的小球开口，你们就进入幻觉了。”
“不过在幻境里，心脏彻底停止后，就真的会死。”
赵一深吸一口气，他手掌抚在自己的衣兜处，缓缓开口：“既然我暂时带领着大家，就不会让你们无法行动。”
“但是……”
眼镜男直接冲到赵一的面前，仅存一只手直接抓向了赵一的脖子。
小丑吹了个口哨，让又一次扭打起来的人们看向他。
他灿烂的笑容略显渗人，嘴角高高勾起，艳红的嘴唇嗓音难得轻柔下来：“看，在这里。”
小丑抬起手，指腹间捏着一个玻璃瓶，摇晃两下，还能看见药剂在里面流动的样子。
赵一瞳孔一缩，把手伸到衣兜里，掏出来却是一个儿童版的保龄球的球瓶。
“我们来玩猜球游戏吧。”小丑晃动着指尖的三级药剂，喉咙里传出愉悦的笑声：“猜对了，药剂就送给你。”
“错了就……”小丑亲了一口沈玉衡的脸，在沈玉衡动手前，脚步轻快地走到车厢中心，他拍拍手，“去死吧。”
周优优举手。
“请讲。”小丑踮踮脚，手臂大幅度地挥动着：“这位观众很支持小丑的游戏，小丑超级开心哦。”
“不。”周优优拉了一下兜帽，语气低落下来：“我是说，我可以拒绝参加吗？”
除了磕cp，她不想参与这些。
小丑充耳不闻，掌根抵在一块，指尖互相碰撞着鼓胀：“很好，看来大家都很想参加。”
他双手并拢，再次张开后，掌心出现了两颗特殊的小球。
“来喽，圆形球球，方形球球。”小丑手中的两个小球快速交替着。
他笑眯眯地站在车厢中央，嘴里轻哼着曲调怪异的曲子，双脚在地上踩出富有节奏的声音。
这里似乎成为他的舞台。
沈玉衡安静地看着，隐约地能够窥探到过去的小丑。
在昏暗的马戏团帐篷内，被一次次地殴打，直到完美地展现出每个动作。
所以他才能随意地切换着自己的“游戏”，带动观众的情绪。
无论是玩家的警惕恐惧，还是沈玉衡的烦躁心疼。
沈玉衡手指微缩，他现在很想把小丑按在地上，好好检查一下对方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
让小丑竟然想死。
小丑打了一个冷颤，他目光落在沈玉衡身上，手掌虚压在自己的唇上，送了一个飞吻：“小猫，爱你。”
沈玉衡抬起手在空中一抓，嘴角带着笑地抬起手，白皙的指腹勾着自己散落在肩上的白发，随后落在自己的领口处。
把飞吻而来的爱心塞到领口中。
小丑呆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两颗球咕噜噜地掉在地上。
“咳咳。”小丑轻咳一声，捡起来小球，在玩家紧张的目光中，把球伸到了眼盲女生的面前：“来，猜猜哪个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