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道:“你年纪还小,不要想这些男女之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武功……”
喜绕道:“是你背着我在空中一转,就杀了六个人的功夫么?”
傅英心想,这可是独孤九剑的功夫,你如何能学得,就道:“我先教你一些呼吸之法、站桩之法、柔筋韧骨之法。”
喜绕道:“谢谢主人!你现在就教我吧!”
傅英“嗯”了一声。两人出帐,月光篝火映照之下,傅英教她站桩,拿个架子,触手所及,只觉她容貌虽秀,但骨肉单薄,可见藏奴平时衣食不周,三餐不继之故。
傅英道:“一个人打架要打赢,先要站得住,不被人打倒,如果你站桩三年,每日不懈,自然别人轻易就打你不倒了,否则一阵狂风都可能把你吹倒!嗯……你今年多大?”
喜绕道:“十六吧,我也不记得,我们藏奴没有生日,没有名字……”
傅英道:“那你丹增喜绕这个名字谁起的?”
喜绕道:“是领主夫人起的,本来我在领主夫人面前做个小答应,后被领主要出来,协掌书札饰品。”
傅英道:“那你又如何知道你十六的?”
喜绕道:“打我记事起,经历了十三个格桑花开的日子,我问领主母亲的一位侍女,这个抚养我长大的老姨说我三岁起记事。”
傅英道:“真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其实,我们的命运是相通的,我打小也无父无母。站累了么?”
喜绕道:“不累!比领主罚饿罚站罚跪轻松多了!”
傅英暗挑大指,心道苦孩子出身果然意志坚毅。
时日易逝,傅英与喜绕将近雅砻,只见城外营帐连阡越陌,兵甲栖息连绵,正是血剑集合四行司兵困雅砻,表面上,这是驻藏明军与藏域帕竹政权的一次大对峙,扰动了藏域的各方势力。实质上,是以公主为代表的当今万历少主与以杜嗣曲培军功势力为代表的隆庆先帝遗留外朝内廷辅弼大臣在藏域的对决,以及藏域白教噶玛噶举派、帕竹噶举派、黄教格鲁派达赖喇嘛三大势力的纷争。
虽然大兵困城绕寨,但都是结营驻扎,岂能拦得住傅英。傅英深知,若纵马闯营,是必经一场血战的,不如只待深夜纵轻功漫高过营。
及至入夜,傅英对喜绕道:“既然雅砻被困,你就不要再入困局,以免入围再作突围打算,你留守在城外,如果我们突围,你可以接应,如果雅砻解围,你再入城不迟,你孤身在外围,一定要机警,远离大军的远哨近探,否则一旦被捉入军中,后果不堪设想。”
傅英把所有食物和水、马匹物资留给喜绕,这才入营。傅英的轻功,入大营如入无人之境,如浮光掠影,《九阴真经》的内功积淀日益生发出来,经过玲珑老人追行百里、伯舒拉岭血战,傅英的武功在实战实用中更加淬炼升级。
俗话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又道是,怕什么,来什么。傅英在大营中飞纵,自然尽量向高蓬大帐纵去,以免被巡逻兵士发现。
刚刚纵至一黄罗金帐,只听里面一声娇叱:“要死了……你要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