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语塞,许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尴尬的揉着肥猫的肥头,脚指头抠出来的三室一厅都不用首付。
好在千鹤道人点到为止,一笔带过,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
两人在九里泾找了个客栈,要了两间房。
在房里,许仙拿出今天刚买的一把“匕首”。
也不能称之为匕首,加了个木柄,只能算是一块有模有样的铁胚子而已。
他白天闲逛,吃了糖葫芦、喝了豆腐花,然后拿所有的钱去买了它。
千鹤道长给的钱不足以买一把开刃的匕首。
他退而求次,在铁匠铺买了块废铁,要求足够锋利。
不求自保杀人反击,只求能划开自己的皮肤,流出血激发五雷符便足够了。
许仙本来觉得枣核就可以做到,不必费心费力整把匕首。
但当他从系统空间取出来后,发现棺材钉不仅锈迹斑斑,上面还有残留的血迹。
这他就不敢随意拿来用了,不说破伤风,这要是被感染,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品种。
狼人?吸血鬼?僵尸?妖怪?
也有可能是魅魔呢,反正感觉不会是人。
而且他尝试自残,根本咬不破指头,舌头更不要去想。
去试的绝对是脑残,如果你成功了就是作者脑残。
简直疼得要死!!!
一点皮都没破不说,舌头上还咬出了痘痘,得不偿失,白白受罪。
正好千鹤道长给了钱,许仙就有心买把匕首。
黑夜漫漫,许仙没有多少睡意,仍然在思考。
他有心拜师茅山,却不知道该如何提起。
那枚玉佩,千鹤道长也始终未提及、也没有还给他。
今天一番作态,对他根本是不管不顾。
与千鹤道长的一番交谈,他冷静下来之后有细细琢磨。
九叔为何而来。
千里迢迢而来,真的是来接手客户的?还是另有目的?
除了捉妖除魔,其他的也用不到九叔吧?
他确信,自己不是妖魔。
天外来物…不说也罢。
应该不会杀他的,这点小事千鹤道长都能做到,没必要大老远赶来,难道就为拿个一血?
还有,西岭湖又是什么?
他不记得这个地方,千鹤道长却提了它。
是有意引导他?
还是说千鹤道长以为他知道?
是此界的西湖?雷峰塔?
这个世界多了很多原剧情没有的东西,剧情走向只有参考价值。
而且,他能感受的到天地间一股微弱的束缚,无处不存在的束缚力!
这是为什么?突破束缚就能入道修行吗?
还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这还早着的吧。
还有破系统,别人的主角都是无敌开局,就连废物流还有一个未婚妻呢,他一个系统流八章了都没有修为。
还要靠自残保命,***的***。
肥猫今天也安静的有些诡异。
这个时辰都打起呼噜了,不应该在他头上蹦迪吗?
他惆怅的躺在床上,心想:这要是小说,作者一定不会写,都没人会看。
浮想联翩,大学生的脑子里真有十万个为什么。
许仙想了一大通,什么也没琢磨明白,乱糟糟的睡着了。
翌日,公鸡打鸣。
许仙不爽的爬起来,他从来没听过公鸡打鸣,还打了几个小时,简直是魔鬼,一身的怨气。
签到!
【叮!百年桃木剑一柄。桃者,五行之精,能厌服邪气,制御百鬼。】
桃木剑?这可是好东西啊。
许仙眼前一亮,精神抖擞起来,迫不及待取了出来。
剑鞘长80厘米,宽6厘米,厚1.6厘米,印有阴阳鱼八卦阵。
剑身稍短,有60厘米长,宽厚不详,上面烙印着七星法阵,剑鄂刻有“纳福”二字,剑穗配以天然水晶。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系统出品的东西,基本信息会自动浮现在脑海里。
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许仙又一次升起修炼的念头。
不知道,茅山术需不需要根骨、灵根之类的。
咚咚——
听到敲门声,许仙收起桃木剑,将肥猫塞进挎包,向千鹤道长问安:“早上好,道长。”
“嗯,先去吃饭吧。”
填饱肚子,收拾妥当。
两人在集市闲逛,千鹤道长不知在找什么,无心在大街小巷上。
走走停停,在茶馆要了碗凉茶,静静等待。
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许仙涨得像大肚婆,频繁去茅厕。
千鹤道长闲云野鹤,打量着人群,问了也不答,许仙只好苦兮兮的陪着。
日落西山,千鹤道长结账走人,两人又在客栈过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两人又坐到茶馆喝茶,期间千鹤道长曾出去了一趟,风尘仆仆的回来。
直到第三天,在大路上正巧遇见了张大胆。
他一脸愁容,衣服、裤子一条条的,像是被人砍成这样的,还有一只鞋别在后腰。
问明了前后因果,许仙解了满腹疑惑,同时有些无奈。
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
好神奇哦!
张大胆都已经被坑了一次,还敢去马家祠堂,折腾三日,原来千鹤道长是为了救他。
胆子是真的很大哦。
这不是纯纯脑子有病嘛。
现在可好,满大街都是官府的通缉令。
自己媳妇偷男人死了,他被污蔑成杀妻凶手,福伯中风做了伪证,官府画押捉拿,立刻关入大牢。
张大胆反手一个越狱,好家伙直接罪加一等,四星的侠盗飞车。
千鹤道长收留了在逃的张大胆。
三人不敢在大路上过多逗留,千鹤道长带着他们专走小道。
路难走,更耗时,让许仙这个年轻人苦不堪言。
脚底板子像是在冒火,浅一脚矮一脚,三番两次的要摔倒,几次都是张大胆搀住了,这才没有一头扎地上。
走到影子消失,千鹤道长这才叫停,寻了个阴凉处休息。
许仙二话不说就栽倒在地上,疲惫的他从没觉得这么舒服过,青草的芳香沁人心脾。
而千鹤道长、张大胆两人只是脸色红润、微微出汗。
“这么大的手笔,有实力指挥的动官府的人可不多啊。”收留者一号的许仙,放空脑子分析道。
千鹤道长一下想到那个贼眉鼠眼的人,问道:“张大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柳师爷的。”
“柳师爷?不会的。”张大胆一点就通,连忙摇头摆手否定道:“谭老爷对我好得不得了,柳师爷没道理买凶来杀我呢。”
“在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人,外貌仁慈,内藏奸诈。如果不是他,在九里泾谁还能指挥的动官府?”
“那怎么办?”
“回去找谭老爷,查个水落石出。”
“什么?回去?”
许仙猛地坐起来,难以置信道。
“快走吧。”
听着千鹤道长的催促,许仙哀嚎的爬起来,给嘴贱的自己一巴掌。
早干嘛去了,这时候提。
回义庄的时候不觉得很慢,这怎么返程这么慢。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千鹤道长找了个废弃的庙,决定歇息一夜,明天再回九里泾。
也顾不得上脏,许仙和衣而睡。
今天给他累的够呛,肥猫的重量可不是吓唬大的,那都是纯肉,足斤足两。
千鹤道长笑笑,今天是有些路程,许仙没有喊苦喊累,能熬到现在,也不错了。
要不是师门指定了人,又过于神秘,他都有些想收许仙为徒了。
不过,张大胆也不错。
千鹤道长没有闲着,清理出一片空地,现拆了些板子拢成一个火堆。
深山老林可比外面冷多了,今晚就靠它取暖了。
张大胆心也很大,拉过来一块木板,烘了烘手就去睡了。
千鹤道长守夜,围着篝火,防止柴火熄灭。
月亮爬上树梢,九里泾一座豪门高宅。
“钱真人,这回行不行啊?”
带着圆帽,留着钱鼠辫的富态老人坐在太师椅上,一旁的柳师爷立在他身旁,摇着折扇,开口询问道。
“谭老爷,你放心。这一回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钱真人上前一步,发狠道。
一阵香风袭来,一身粉色绸衣锦绣的女人,到谭老爷身后,双手抚过双肩,滑到胸口搓揉着,娇滴滴的喊道:“老爷~”
谭老爷端着茶杯,不满道:“哎呀,你出来干什么。”
“嗯~我要出来看看,张大胆他怎么个死法。”
女人不依的哼唧着,扭着娇媚的身子,坐到椅子上道。
“你看不见的,快进去了。”谭老爷哄着他的小心肝。
“嗯~”女人撒娇道。
听的谭老爷身体一阵酥麻,还是小野花好,脸色红润的依了她,随后看向钱真人。
钱真人明了,抬头看看夜色,时辰已到,立马道:
“点烛启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