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煜眼疾手快抓住公孙绿萼的后脖颈，没好气道:“你这丫头怎么不识好歹呢？”
“你这个恶人！你杀了我爹，杀了我师兄！”公孙绿萼挣扎不停。
南煜一指点过去，公孙绿萼不动了。
现在宴会大殿上，蒙古五高手全死，绝情谷弟子被封穴，能动弹的都是南煜的熟人。
“过儿，你来。”
杨过几步走过去:“徒儿在。”
“你领着公孙姑娘，去他们谷中的丹房，然后有个机关，机关在哪你自己找。机关翻板之下有个老妇人，你把她救上来。”
杨过仔细听完，笑道:“我一定办到！”
南煜走回座位，小龙女道:“那个老妇人是谁？”
“那是公孙止的妻子。”南煜答道。
众人惊奇。
南煜对李莫愁道:“我徒弟看上陆无双了，你放他们一马呗。”
李莫愁不愿意理他，当没听见。
陆无双道:“南道长不必为我求情，我和李莫愁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样啊，既是不共戴天，那你先去死？”南煜一脸平静。
李莫愁最了解他，甩出拂尘遮蔽他的眼睛，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两人对视，南煜率先移开视线。
陆无双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死门关前走了一遭。
几人气氛不太对头，程英心里不安，拽着陆无双不让她说话。
周伯通凑过来道:“嘿嘿，师侄，你这手点穴功夫厉害啊，教教我！”
“周师叔学不会。”这是术法为基础的封脉，周伯通想学，除非南煜教他修仙。
但是南煜不想听他叨叨个没完，随口说了一个类似的武功心法打发他边玩去了。
不一会，杨过和公孙绿萼回来了，他们身后，一个形容枯鬼的老妇人披头散发坐在轮椅上。
老妇人眼看着公孙止的尸体，哈哈大笑:“这个恶贼，死有余辜！”
公孙绿萼眼睛红肿，她已知道父亲和母亲之间有着难以消解的深仇大恨。
老妇人裘千尺先是谢过南煜杀公孙止，随后又道:“我女儿绿萼和你徒弟杨过情投意合，南道长同意这门婚事吗？”
“我徒弟愿意就行。”
杨过举手道:“等一下，我没同意，我有喜欢的姑娘了！要是裘老前辈许我一夫多妻，那就没问题啦！”
裘千尺大怒道:“你说什么？”她落到这个下场，就是因忍受不了公孙止和婢女生情。如今听杨过这么说，岂知他是不是要成为第二个公孙止，负了萼儿？
杨过嘴皮子利索，和裘千尺唇枪舌战，南煜听的津津有味。
李莫愁冷冷道:“真是你的嫡传弟子，和你一模一样。”
“嗯，你羡慕不来，陆展元不要你。”南煜故意道。
李莫愁快把拂尘柄捏碎了。
小龙女道:“不要这么对师姐说话。”
南煜看了一眼李莫愁，三十多岁的李莫愁，其实和二十岁的时候差不多。
她的面容和他们初识的时候相比完全不见老，只多了些成熟的韵味。
美貌的道姑眉宇间全是煞气，若以美色而论，李莫愁和小龙女不相上下。
只是一个清冷，一个娇柔。
南煜收回目光，继续听杨过和裘千尺吵架。他给李莫愁时间想清楚，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还想不清楚，那就别怪他用些手段了。
“我的东西，什么时候丢过？”南煜喃喃自语。
小龙女道:“你丢什么啦？”
南煜笑道:“没关系，我会找回来的。”
杨过的性格三分遗传杨康，说好听点的是放荡不羁，说难听点就是市井无赖。
他和裘千尺吵起来，把个铁掌莲花气得快要升天了。
公孙绿萼左右为难，劝完这个劝那个，她娘刚出来，还需要时间养身体，不能受气。
“过儿，算了，莫要强人所难。”
杨过依依不舍，对公孙绿萼道:“公孙姑娘，我们有缘无分。”
公孙绿萼抹泪道:“祝杨大哥得偿所愿。”
南煜瞧着，杨过的感情路不太顺啊。
裘千尺道:“天色已晚，诸位在谷中休息一晚再离开吧，我这些不成器的弟子还请南道长……”
“还有半个时辰穴道自解。”
深夜的绝情幽谷，情花丛中央站着一个人，她伸手想要触碰情花上的刺，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情花毒对你没用。”
李莫愁回头，南煜微笑望着她。
“你不是和我师妹情意绵绵吗，来这里做什么？”
南煜眼中挣扎，话到嘴边他突然就犹豫了，要不要说呢。
李莫愁猜到了什么，她猛然转过身去，声音颤抖:“别说出来……求你，别说！”
她不觉得自己可以瞒住南煜一辈子。
只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没用了，还会影响师妹。
“我给了你很多时间啊。”南煜听到李莫愁的拒绝之言，反而坚定了心思。
李莫愁恢复冷漠，道:“我救过你，你帮过我，扯平了。”
“赤练仙子此言，是割袍断义的意思？”
“若没有你教我的毒功，还有英雄大会上对我的维护，我可能早就不知道被哪个除魔卫道的宗师杀了。”
南煜道:“继续，我听听赤练仙子还能说出什么来？情花毒发的时候不痛苦？还是你烧小屋的时候不难受？”
南煜拉着她的手臂转过来，笑道:“你把我当陆展元那个废物了？”
李莫愁神情怔忪，忘记了反抗。
月光下，她手臂上的守宫砂清晰可见。
南煜把她拽到怀里，低声道:“我强迫你……就当是我强迫你的。”
他想到了那个在烈火中葬身情花丛的赤练仙子。
以及现在半推半就失身于自己的李莫愁。
李莫愁呆愣失神，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疼。”
两个人在情花丛中翻滚，那些利刺被南煜的结界拦住，李莫愁一身武功被封，就像南煜所说，是他强迫。
南煜完全没有管李莫愁是第一次经历情事，他用行动给赤练仙子上了一课。
“情花毒和现在，哪个更疼？”
李莫愁回答不出来，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哄道:“你放开我吧。”
南煜解开她的禁制，李莫愁能动了，出手就是赤练神掌！
南煜不闪不避，反而重重压下身体。
李莫愁手上的气力消散，脸升红晕，蹙眉道:“你竟然也会强迫女人么……”
“我从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我好色、贪婪，什么都想要，要人也要心。”
“心……”李莫愁缓缓抬手抱住他的腰，我的心，很早就给你了啊。
半个时辰之后，李莫愁系好道袍，道:“刚刚的事，当没发生过。”
“呵。”南煜躺在地上，双臂枕着脑后。
“笑什么？我不问你的私事，你也别来管我！”
“翻脸不认人。”
李莫愁别过头，草草丢下一句:“以后别见了！”
她一瘸一拐走出情花丛。
南煜仰头看满天繁星，这还是第一次同个世界招惹两个女人呢。
自己对燕儿的深情，只是笑话吧！
南煜伸手抓住一把情花，合拢手掌，刹那间，鲜血染红掌心。
他甩甩手，伤口和鲜血同时消失不见。
“系统。”
〔宿主你好。〕
“陪我聊聊。”
〔好的呢。〕
南煜却沉默下来，和一个人工智能有什么好聊的。
在这个世界，他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
“大道孤独啊！”
〔孤独啊！〕系统重复，听起来更可笑了。
“滚回去。”
〔好的呢，下次为您服务。〕
南煜合眼，就着深夜的冷风在这情花丛中沉沉睡去。
“程姑娘，我喜欢你，也喜欢陆姑娘，我还觉得公孙姑娘很好。我想和你们一起生活！”
“杨公子，恕我不能接受。”
杨过不解道:“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为什么不可以？”
程英摇头，说道:“无双托我告诉你，她不愿意。谢谢你对我们的维护，就此别过吧。”
杨过心里难受，喜欢的姑娘都拒绝他了，是他哪里没有做好吗？
情，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呼呼，啊！谁啊！”杨过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师父！
“师父？”
南煜从地上坐起来，他散着头发，杨过看不清他的表情。
“程姑娘不要你？”
杨过唉声叹气，顺势坐在师父身边，语气低落道:“我也不知道女孩子究竟在想什么，我挺喜欢她们的，要是大家能快快乐乐一起过一辈子该有多好啊！她们为什么都不愿意呢？”
“对了师父，我那几个师娘，她们是怎么同意的呀？”杨过好奇心起，问出了口。
“经历过生死和漫长的等待，别的都不重要了。”
南煜的话让杨过更疑惑了，他问道:“什么是生死和等待？”
长久的沉默。
就在杨过以为师父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听到师父用沉痛的语气说道:“我希望你不要经历这些，苦难不值得被歌颂。”
“啊？”
“过儿，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嗯……师父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你的武功，才智，在徒儿心里就是天下第一！”
南煜道:“就是你口中这个厉害的人，差点害死自己的妻子。”
杨过悚然一惊，不停追问:“什么意思啊？”
绝情谷的这一晚，是杨过这一生永远忘不掉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