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师娘,是一见钟情。”南煜第一次见上官燕,他带着任务来到她身边。藏起心里所有的痛苦和害怕,在见她的第一眼就沦陷。
“等会儿!师父你说清楚,我哪个师娘,是你身边这个吗?”
南煜摇头道:“不是。”
杨过道:“哦,一见钟情然后呢?”
和这么个猴子说私事合适吗?南煜想着要不然算了吧,可是看到杨过渴求的眼神,他还是继续说下去了。
“一见钟情,是我单方面的。她对我没有那个意思,并且因为外在因素,她对另一个人有好感。”
“然后,我用交换条件这个卑鄙的手段得到她。”南煜说完,警告道:“你别学我啊。”
杨过点头道:“我知道,男女之间要两情相悦嘛。”
“那个时候的我,心里没有正常人的情感,我做错了很多事。我有暴虐和自毁欲,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杀人。”从千人随机里抽选出来的倒霉蛋,再听说上一代的系统实验品连带着宿主一起毁了……心里的恐惧无人可说。
就是这样不对劲的心态,导致后续一系列的变故。
“过儿,你知道我养的那些小东西吧。”
杨过啊了一声,脸上爬满嫌恶之情,说道:“我看见过一次,那是什么啊?”
“那是,蛊。”
“是苗疆那边世代相传的蛊吗?”
南煜道:“不一样,我养的东西,比苗疆的蛊还厉害。”
他仗着有原主的能力,自学禁术,练出禁蛊。有意气风发的傲气,还有万一任务失败,就和整个世界一起毁灭的想法。
“我愤世嫉俗,看什么都不顺眼,只觉得自己是个过客,除我以外所有人都是垃圾。”
杨过忙道:“师父、师父!这个想法不对啊。”
南煜笑道:“当然不对。”他语气怀念,继续道:“还好,有你师娘。她在我身边,慢慢影响我,纠正我那些错误念头。”
“因为她的存在,我才发现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过客之说,那些都是真实的。”
“然后,我的不作为害得她失明。我炼出来的蛊虫,让她失去本心。”南煜呆呆地望着杨过,用手在胸前比划,说道:“这里、为了不伤害我,她给自己一剑,穿心!”
杨过大气都不敢喘,小心问道:“所以,师娘她已经……”
南煜收回目光,露出如常的笑容,道:“没有,我怎么会让她死啊。”
可是燕儿那些看不到希望的等待和一夜白头,是南煜永远都过不去的痛苦回忆。
“我让你不要在愤怒之下做任何决定,就是因为我亲身体会过什么叫身不由己。理智才是强大的必要因素。”
“以后,你会遇到无数困难和绝境,你要做的就是冷静分析,抓住机会,然后逆风翻盘!”
“过儿,我的性格,其实没有那么好,你在我身边待久了,反而会影响到你。”
杨过心中百感交集。
“你郭伯伯才是真正的英豪,去帮他守襄阳吧。我杀了蒙古五大高手,四王子不会善罢甘休。”
杨过带着疑惑离开了。
南煜继续在情花丛里发呆。
低落和迷茫只是一时的,次日,南煜就抛弃软弱情感,恢复淡然。
他们和裘千尺告辞,意外的是,缺了李莫愁和洪凌波,她们不知去哪了。
南煜和小龙女出谷就和杨过分别,临走之前,他看着陆无双道:“你好自为之。”
那对璧人双双离去,陆无双问杨过:“你师父是什么意思?”
杨过道:“你自己想想,要不是赤练仙子多次手下留情,你能活到现在?”他语气不好,对陆无双完全没了耐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报仇要看行动,你天天嚷着报仇,吵吵两句就能报仇了?”
程英道:“杨公子你……”
杨过正色道:“程姑娘、陆姑娘,我在此向你二人赔罪了,我之前说的话,对你们不礼貌,以后我不会再提。”
杨过牢记师父的话,若不是心甘情愿,不如不要,免得伤害她们。
他和二女告别,一路往襄阳而去。
绝情谷内,裘千尺重掌谷主之位,在翻看公孙止的书房时发现她二哥寄过来的信。
原来威名一时的铁掌帮早已烟消云散,她大哥身死,二哥出家,仇人就是那郭靖和黄蓉!
裘千尺派弟子出去打探消息,得知郭靖夫妇在襄阳守城,顿时有了主意。
那日死在绝情谷的五个人,是蒙古王子的手下,裘千尺将他们的尸首送回蒙古,并告诉四王子忽必烈,杀他们的人,就是郭靖!
杨过来到襄阳,恰好碰见大小武因为郭芙两句话跑去刺杀忽必烈。
郭靖孤身去救两个徒弟,杨过跟着去了。他不明白,如此自不量力,他们哪来的脸让别人相救啊?
然而,郭靖以身作则,告诉杨过什么叫做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杨过心有触动,师父让他跟郭伯伯学的,就是这个吗?
郭靖闯帐救徒,又杀忽必烈麾下五大高手。忽必烈连连调兵,蒙古兵围攻襄阳,大战一触即发!
杨过看完忽必烈的战书,问道:“郭伯伯什么时候杀了金轮法王啊?他死的时候我在场,他们五个是死在绝情谷啊。”
黄蓉道:“想必是有人在从中作梗。对了,过儿你说,绝情谷的女主人叫裘千尺?”
“她自称是什么铁掌莲花,还有铁掌帮,乱七八糟的,我在地底救她的时候她还唠叨不停,我没细听。”
郭靖和黄蓉对视,铁掌帮之事,他们亲历过,那么在其中弄鬼之人就很清楚了。
黄蓉道:“大概是裘千尺不知从何处得知他大哥因我们而死,故意借蒙古王子之手,为他大哥报仇。”
“嘿呀那个老妖婆!亏我还救了她,我这就去绝情谷杀了她!”杨过起身就要走,蒙古兵来势汹汹,搞不好郭伯伯都要战死。
杨过佩服郭伯伯的为人,怎会袖手旁观。
黄蓉瞧着,杨过这孩子似乎变了很多,她道:“过儿,别冲动。大宋和蒙古已是对立,你即便杀了裘千尺,分说误会,忽必烈也不会轻易撤兵。”
遇困难和绝境,要冷静。
怎么样才能让蒙古撤兵呢?杨过看看灰头土脸的大小武,他们自不量力是一回事,但方向是对的。
杀了主帅,蒙古兵群龙无首,襄阳之围可解!
另一边,南煜和小龙女离开绝情谷,继续看大好河山。
他们看过宋官欺上瞒下,亦看过蒙古人视人命如草芥,小龙女于世事已不是懵懂无知,她道:“原来山下的人,生活是这么艰难。”
“现在还不是最难,难的在后面。”难在崖山海战,少帝投海,十万军民尽数殉国。
那之后蒙古入主中原,汉人外号两脚羊。
小龙女道:“王重阳抗金失败,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因此辜负祖师婆婆。情与义,不能共存吗?”
“如果你问别人,他们一定会告诉你,舍身而取义方是正道,因为情不是必需品。”
“你也这么想吗?”
南煜沉吟道:“不。我不做任何选择,只要我够强,情与义,就不冲突。”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有大智慧,为何对小徒如此苛责呢。”
荒野转角处,闪身出现几人。
南煜抬眼望去,那里有的人他认识,有的素未谋面。
没见过,却能猜出来,六个人,南煜识得三个,他挨个点过去:“点苍渔隐、朱子柳、东邪。那么这位便是一灯大师了吧,那位看我的眼神带着恨意,呵呵,你就是痴恋养女的武三通?”
还有个和尚,南煜转念就想到了:“哦,你是铁掌水上漂裘千仞。”
“阿弥陀佛,老衲已皈依我佛,法号慈恩。”
黄药师道:“南道长好眼力。”
面对这些高手,南煜没有任何惧怕之意,只是笑道:“来者不善啊,几位拦住我们,意欲何为?”
武三通按耐不住,上前道:“你在英雄大会毁我名声,我定然不与你罢休!”
英雄大会之后,中原武林盛传武三通和其养女那点事,点苍渔隐和朱子柳离开陆家庄便四处寻找武三通。
多番打听之下还真就找到了武三通,悠悠众口难堵,他们回到大理,请师父一灯大师出面化解恩怨。
至于黄药师,则是和他们偶遇,听到要去找南煜,便一起过来了。
南煜好奇道:“你有名声吗?这样吧,只要你亲口承认,你不喜欢何沅君,一切都是误会。我便告知天下群雄,说当日是我冤枉了你,如何?”
武三通暗暗为难,他此生唯一真爱就是何沅君,和妻子武三娘成亲之后没有一日快乐。
让他承认自己对何沅君无情,无异于剥夺他的一颗真心!
见武三通不言语,那几个师兄弟面露尴尬,这事怎么说都是他们这边不占理。
南煜道:“我携妻游览天下,没功夫和你们磨牙,好狗不挡道,速速让开。”
武三通抓住话柄,怒道:“辱我恩师,我跟你拼了!”
点苍渔隐和朱子柳急忙阻止:“别出手!”
武三通不听,虽然师兄向他说过南煜的武功很高,但是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