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你欺负我们农村人。”
女人坐在地上拍着腿。“你们城里人，看不起我们农村人。”
王传福公安厉声道：“你给我起来，好好说话！”
“哎呀呀………”
“公安同志包庇有钱人，包庇当官的。”
“俺们农村人要换就换男孩嘞，谁能换一个丫头片子？”
坐在地上的女人指着钱娟，“你们就是欺负农村人，欺负老实人……你婆婆昨天把孩子碰屋里就走了。”
“还是俺们孩子他爸给孩子包上好的，盖的被子呢！”
走廊里的家属议论开。
“这夫妻俩，不像坏人啊！”
“坏人脸上也没写字。”
“他俩昨天把孩子扔厕所了。”
“他俩要是换了别人的孩子，把人家孩子扔厕所……那就坏透了……”
钱娟冲过去，被王传福隔开了。
钱娟怒骂道：“你们这对黑心肝，不得好死的玩意儿！你凭什么把我姑娘扔厕所。”
地上的女人哭唧唧道：“我扔我自己生的姑娘。”
“哎呦呦………我们家里穷养不起孩子，扔厕所想让好心人捡走……哪成想让人又送回来了……”
女人又指着苏茉，“你们家那么有钱，孩子都喝奶粉的人家啊………”
“我们家是真养不起，你们捡回去养啊！”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是啊！这503家里有钱，人家包了一个屋子。”
“你看那当兵的，好像是个团级干部。”
“那他们捡到孩子为啥不自己养？还给人送回去！”
“人家老乡，肯定是养不起孩子才丢的。”
“就是。”
“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
“不想养别人家孩子呗！”
“那个军嫂说，他俩换她的孩子，有人换你姑娘，你还养她家孩子？”
“小婴儿懂什么？”
“孩子是无辜的呀！”
地上的女人听见大家说的话，更是有恃无恐。
随即有些后悔，早知道把自己孩子扔503门口好了。
这隔壁床位的夫妻俩，一看就没有503的军官和军嫂有钱。
地上坐着的女人跟她男人对视一眼。
两个人对方眼里都看见了后悔。
男人理直气壮道：“你们条件那么好，多养一个又怎么样？就应该直接把孩子收养了。”
“钱同志，孔同志你们觉得呢？”
钱娟被孔辉扶着，双眼通红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咬牙切齿道：“家里的钱就算是大风刮来的，也不会养这种人家的孩子。”
“苏同志，你做的对！我和钱娟也不会养别人的孩子。”
圣母们不认同的看着苏茉。
顾塬挡住了大家的视线，站在了苏茉面前。
“王公安，医院能验血，父母和孩子的血型是相同的。两个b型血的家长，生不出a型血的孩子。”苏茉在顾塬身后说道。
地上的女人的眼神从得意变成了惊恐。
“对对……我们去验血。一起去验血。我钱娟绝对不会养，换我姑娘之人的女儿。”
王传福厉声道：“赶紧起来吧！”
“他爹？咋整啊！”女人求救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眼神慌乱。
半个小时后。
等待血液结果……
女人手脚出汗。
男人额头渗出汗。
两个人躲在角落里。
钱娟抱着破棉袄里的孩子抹眼泪。
孩子小脸通红的闭着眼睛。
“王公安，两个孩子都是b型血。”小护士大声喊道。
那对夫妻都是b型血。
钱娟是o型血，孔辉是b型血。
女人嘚瑟的说道：“俺的娃娃，跟我们血型相同吧？”
冲过去就要抢钱娟怀里的婴儿。
孔辉挡在了钱娟面前。
钱娟哭着说道：“孔辉，这才是咱们姑娘……你看她的眼睛多像你。”
女人骂道：“赶紧把我姑娘还回来，你自己姑娘在那……抢别人家孩子，你们小夫妻要不要脸？”
“咋整啊！苏同志……”孔雪拽着苏茉的衣角。
孔辉咬咬牙道：“要不？你把两个孩子都给我吧！”
“凭什么？俺生的孩子为啥给你？不给……”女人眼珠子一转，两个孩子都给他，万一他们只留下亲生的，把她六姑娘扔了呢？
钱娟哭道：“你们不是养不起？要扔孩子吗？就当扔了……就当让我捡了。”
“我们后悔了，我们不扔了。我们抱回去自己养着……你把孩子还给我们……”女人高声喊道。
“公安同志，抢孩子了……你们不管吗？”
“大家快来看看啊！抢孩子了。”
“你们怎么这么坏，明明是你们偷换了孩子！这孩子一看就不像我哥我嫂子的。”孔雪也急哭了。
男人仰着鼻孔说道：“你们说不是就不是？说我们换孩子？谁看见了……瞎说要被抓的。”
“公安同志，我们可以回家了吧？”
王传福点点头。
一没人证，二没物证的。
女人乐呵呵的说道：“两位小同志，别听人瞎说……赶紧把俺们姑娘还回来。俺们还着急回家呢！”
“一会儿赶不上回去的客车了。”
钱娟看女人笑呵呵的注视着自己，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孔辉，我不要把孩子给她。”钱娟有一种直觉，一旦把孩子给她们，孩子可能就活不过明天了。
［小花，可不可以让他们夫妻说真话？］
小花看着自己刚刚变绿的叶子，［主人，可以的。］
夫妻俩一步一步走向钱娟，伸出手要抢回孩子。
突然眼神变得涣散。
［就是这时候。］小花有气无力道。
苏茉高声问道：“钱娟怀里的孩子是谁的？是你们的吗？”
“当然不是，她怀里的孩子是她自己的。”
钱娟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又看着苏茉。
苏茉冲着钱娟点点头。
“你们什么时候换了我的孩子？”
男人目光呆滞的回道：“昨天晚上，钱娟婆婆把孩子扔在床上就走了，我们趁机换了两个孩子。”
王公安对着女人问道：“为什么换孩子？”
“我们家太穷了，我生了五个姑娘了，再生一个，我婆婆就要扔山上喂狼了。我舍不得小六，想给她找户好人家……”
“本来我们想换军官家的孩子，被他们发现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