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前几天,酒店房间半夜敲门的陪睡女嘛。
女人显然也认出了他,只是还没开口,从后面追上来俩男的,膀大腰圆,甚是魁梧。
两人这穿着也很招眼,上身大貂皮,下面黑色长裤,高帮皮靴子,都是圆脸粗脖子,大板寸,手表金晃晃的,一个腋下夹个黑色皮包,一个脖子上挂一大金链子,
好家伙,这副造型,妥妥东北那疙瘩来的大老板。
两人却是凶神恶煞的,一个骂咧道:
“你个贱货,想诓劳资,今儿你爷让你瞧瞧我的厉害,骚狐狸精!”
上来要扒拉女人!
女人却是一把抱住他,来一句,
“老公,救我,我被他们发现了!”
“哈?”
陈北懵逼了,“不是,谁是你老……”
“小兔崽子!”大金链把视线投过来,
“这你婆娘?特么一伙的,娘的,劳资连你也一块收拾了。”
二话不说,挥起拳头就要砸过来。
“你跟谁特么的呢?!”
杨勇年轻气盛,哪能让他姐夫吃亏,抢着先,一脚给踹了过去,这俩货估计喝了不少酒,身形本来就有些晃荡,一下就踹倒在地。
“小逼崽子,你找死!”
另一个立马急眼了,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匕首,对着杨勇就扎去,也是生荒子,陈北眼疾手快,一脚把人手里匕首给踢飞,
人身材魁梧,他个子也不矮,一米八多,打架没怕过谁,
不怵!
既然动手了,那就出狠招,顺势一肘怼那张大脸盘子上,
“嘭“一声闷哼。
貂皮男当即倒地,双手捂嘴全是血,发出杀猪叫,就这样还嚷嚷呢,
“你个逼崽子有种别……别跑,劳资叫……叫人。”
陈北本想解释一句的,但见对方要杀他的眼神,
得!
解释也多余!
女人这时道:“咱快走吧,他们还有人,都在里面呢,有四五个……”
说罢,立马往一边逃去,撇下他俩溜了,
“姐夫,里面来人了!”
这门口是透明玻璃设计,里外情况都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四五个大汉正从里头窜出来,
“尼玛币!”
陈北爆句粗口,这叫什么事,让一女人给坑了。
“姐夫,怎么着?跟他们干了!”杨勇袖子一撸,牛逼哄哄的。
“干个毛!”陈北没好气,“跑!”
拔脚顺着女人逃跑的方向跑去,杨勇后面跟上,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前头那女人已经拐进一巷子里,溜得倒是快,
后面几个东北大汉在追着,
“别跑,你们两个兔崽子,别跑,有种咱单练。”
“练你奶奶个腿!”
杨勇回头骂一句。
“省点力气”,陈北喘着气,“跟上那女人。”
两人也窜进了胡同里,只是刚进巷子里,前头女人就没影了,不知窜进了哪条胡同,后面有‘狗’撵着,也管不了那么多,就近窜进了其中一条小巷。
都不熟悉道,两人跟没头苍蝇般乱窜,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偏偏后头追的紧,谩骂声一直在耳边飘着,
“呼呼呼……”两人都跑的大口喘气。
杨勇擦把额头汗水,
“这帮狗……狗日的,刨他们家祖坟咋了?这么撵着不放,槽!”
这会两人逃进了一死胡同,陈北忙道:“退出去,退出去,没路了……”
“狗几把玩意躲哪里去了?”后面叫骂声传来,
“孙子,给爷出来,滚出来!”
“尼玛币!”杨勇从边上搭着的一鸡窝上抓起一块板砖,“劳资拍不死你们这帮逼养的!”
要冲上去跟人拼命!
陈北拉住,压住手,
“拍什么拍,给我歇了。”
“姐夫,这帮混蛋欺人太甚”,杨勇喘着气,“跟他们拼了。”
“嘎吱!”
就在这时,边上一道木门开了,刚逃走的女人对他俩招手,“进来,快点进来。”
两人见状,拔脚冲过去进了屋,门刚关上,后面几只‘狗’撵上来了,往这边一瞧,
死胡同!
“这边没有!”一个道:
“给我追,一定要抓住这俩王八犊子,还有那贱女人。”
“踏踏踏……”脚步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躲门后的陈北两人听得外头人离去,大大舒口气,直接瘫坐到了地上,两人给累完了。
面前女人歉意道:
“对不住啊两位,连累了你们。”
陈北两人歇了会,匀过气,从地上起来,他这还没开口呢,杨勇来句,
“姐夫,你结婚了?”
陈北翻个眼,
“动点脑子行不行?”然后看向女人,没客气,
“这位小姐,手段可以啊,今儿要不是我俩,你怕是要被外头那帮人给逮住了,你倒好,没声谢谢不说,还把我俩给坑了。
良心不会痛嘛?”
女人讪讪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没办法,对不住啊,两位!”
陈北只能自认倒霉了,对这种女人不会有一丝好感,
“小勇,咱走!”
“哎,两位!”女人拉住,
“那伙人肯定还在外面寻你们,你们现在出去,搞不好又撞见了,到我家喝口茶,歇息一会,然后再走也不迟。”
“这你家?”
“嗯!”女人点头,“我家就在里面,我没别的意思,只想谢谢你们。”
“行!”
陈北点头,“你前面带路,还真渴了,嗓子都跑冒烟了。”
女人前头领着,两人后面跟上,也是一大杂院,进里头的过道,将将能过一人,边上堆着各种杂物,废旧木板、纸箱,报纸什么,逼仄昏暗,住这里头,时间长了,怕是都要抑郁。
两人跟着女人往里走,大杂院的住户对他俩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哎,你们看,你们看,这又带男人回来了,真不要脸!”
“大白天的,干这种事,我们这院子名声,都被这女人给搞臭了……”
陈北两人不明所以,前头女人却是置若罔闻,跟她无关一样。
来到里面一间平房,门口生了一炉子,上面煎着药,屋里不时有咳嗽声传来。
女人推门进入,两人跟着进去,屋里更加昏暗了,昏昏沉沉的,十多个平方,药味也更浓了,夹杂着似房屋腐朽、发霉的味道。
不大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