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揉了揉太阳穴。
毓湖有些讶异:“嗻,奴婢领命。”
他挥了挥手,芳若退了下去。
殿外,毓湖走了出来。
李玉福身笑着:“毓湖姑姑,可有地方需要小的帮忙的地方儿?”
进忠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轻轻的哼笑了一声,他这个师傅啊,总是不让他做的那些事情,可他总是在做,真真是双标。
毓湖笑着:“不必了。”最后颔首离开了。
进忠低着的眸子染上了嘲讽。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总是有些恍惚,看什么都像那碗绿豆汤,那碗差点害了他性命的绿豆汤。
他眉头越皱越紧,不耐烦的伸着两指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
李玉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乾隆将书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一脸的不耐烦,李玉瞧着皇上心情就不太好的模样。
“你最好是有正事!”
“皇…皇上,乌拉那拉.那尔布大人去…去世了。”
现如今海兰小主出事,娴主儿的父亲也出了事儿,也不知道娴主儿和惢心还能不能出冷宫那个地方。
李玉有些心急。
“死了就照常发抚恤就是了,你这样朕还以为是你死爹了呢!滚出去!”乾隆蹙着眉头,语气十分凶。
李玉吓出了一身冷汗,颤颤巍巍的退了出去:“嗻。”
……
永寿宫
月明如昼,银辉遍地,远方的重重宫阙都隐匿在黑暗中,影影绰绰,姿容难辨。
微微起了些风声,远处的灌木丛在夜里摇曳着,发出了阵阵的呼声。
室内红烛高照,烛火闪烁,低垂的幔帐背映得朦胧半透着,在榻上慵懒的倚着曼妙的身影,还有隐隐约约的馨香在室内幽幽飘着,温煦弥漫,
窗户半开,风轻轻的吹进,朦胧的幔帐轻轻浮动,显得榻上曼妙的身姿更为诱人了。
魏嬿婉坐着看着手中的书,另一个手心里放着四颗饱满的红珊瑚在她手里慢悠悠的转着。
“主儿,都这个时候了,皇上今日怕是不会来了,您歇息吧。”
春婵轻声走了进来,轻声劝道。
主要这都连着受宠十来天了,今日还是十五,皇上一定会去皇后处的啊。
魏嬿婉轻柔的揉了揉眼睛,懒散的微微眯了眯眸子,声音都带着一点鼻音,可见也是有些困了。
“在等会儿吧。”
春婵眼神都呆滞了一瞬,主儿也太漂亮了,这样的女子,谁能受得了?
夜里的永寿宫,这里本就只住了魏嬿婉一人,所以她住在主殿,两边偏殿都是没人住的。
所以格外的寂静,树上虫子的地鸣声,还有草丛里轻轻的蛙叫声。
守夜的人也只有两个人。
和前几日皇上在时,真是差别极大。
春婵看着这样的魏嬿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小主手上拿着珊瑚珠子干什么啊?”春婵声音轻轻的。
脸上有些不懂。
魏嬿婉手中的珠子又转了几圈。
“自然是有用的,你去休息吧,有人守夜呢。”魏嬿婉挥了挥手。
春婵抿着嘴,又要说些什么。
“休息去吧,明一早还得去给皇后请安呢。”
春婵:“…是,奴婢知道了。”
春婵退了下去。
魏嬿婉抬了抬眸子,看了一眼窗外的天。
没过一会,她手心的红珊瑚珠转的越来越快。
十分轻盈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守夜的丫鬟和小太监也已经眯着了,进忠轻轻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凉意。
他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魏嬿婉看着离幔账越来越近的身影,她将手里那本书也放到了旁边。
“奴才给主儿请安。”进忠站在半透明的幔帐后,弓着腰行礼,声音说不上来的禁欲后人。
“大半夜的…你来给我请安?”魏嬿婉轻笑了一声,靠在身后的软被上,手指转着鬓边的发丝,直勾勾的拧着头看着帷幔后的进忠。
进忠突然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拨开幔帐,那层挡着两人雾蒙蒙的一层幔帐消失,魏嬿婉看着面前的男子,看的更清了一些,进忠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他单腿跪在了榻前的小台阶上,腰板也不似平日里那样,直的有些板正,抬着眸对着魏嬿婉,那身太监服穿在他身上,现在竟然有着一股子尊贵感。
魏嬿婉微微坐起了身,细嫩白皙的手指抚上进忠的脸颊。
进忠伸手抚在了魏嬿婉的手上:“娘娘有什么需要奴才帮忙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撩人的韵律,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如同珍珠一般从他性感撩人的嘴里滑出。
进忠抬着眸子,魏嬿婉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