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见话题越来越偏,村长喊了句。
“既然解释清楚了,那就都回家去,都到做饭时间了。”
大家得了村长的话,也都各自回了家。
江瞻走之前和村长说了几句话,还和杨老二聊了会。
走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江四叔。
和江二叔他们打了招呼,回家做饭。
沈棠安一直站在门口张望着,也不知道打架这事喊江瞻去干嘛。
劝架?他这块头真不是去加入的吗?
见江瞻回来,把身上都检查了一遍。
“没去劝架。”江瞻笑着亲了下沈棠安的脸颊。
沈棠安瞪了他一眼,一点没正经。
“边做饭边跟你讲。”
江瞻推着沈棠安的肩,带着他往里走。
东西都拿了出来,摆放整齐。
“就因为这个?”
江瞻点点头,将洗好的鱼切片。
“那还真是没什么话说。”沈棠安丢了根柴,“忘了让你去驿站看看了。”
“下次也有时间。”
“也没事,都不知道会不会有回信。”沈棠安小声嘟囔了一句。
江瞻第二天也没去地里,上山捡柴去了。
沈棠安也跟着去了,捡到一半天就阴了。
江瞻立马把手上的柴背好,带着沈棠安往山下走。
刚到山下雨就落下来了,谁也没想到那么大太阳还变了天。
背的柴也湿了,沈棠安被江瞻护着,但雨太大了,也被淋湿。
柴就放在檐下,江瞻让沈棠安先去换下湿衣服,自己进了厨房烧水。
沈棠安穿着衣服蜷在床上,身上感觉又冷又热,头很晕,好像有点发烧。
江瞻拧了帕子放在沈棠安额头,还没放下去就被沈棠安避开。
“太凉了。”
“降降温。”
江瞻哄着沈棠安盖好,外面的雨太大了。
轻声跟沈棠安说了自己去拿药,江瞻穿着蓑衣冲进去雨里。
杨凡山刚给村里人拿了药,见江瞻过来,把自己刚准备好的药给了他。
“一天三次,没见好就带过来。”
江瞻点了头,后面还有帮家里孩子拿药的,杨凡山去忙了。
拿着药回家,先去探了沈棠安的体温,给他换了条帕子。
用药炉熬上药,锅里也放米煮粥。
走回卧房里陪着沈棠安。
将粥和药盛出来凉着,温声喊起沈棠安。
先喂他喝了些粥,沈棠安的饭量也就吃个半碗差不多。
喂药的时候沈棠安一直扭着头不想喝,没办法江瞻干脆亲嘴喂了进去。
办法有效,但有些漏。
那帕子把沈棠安沾了药的领子擦干净,被子也擦了擦。
将人塞回被子里继续躺着。
江瞻也不怕烫,直接喝了两碗粥去洗了个澡。
换了盆水给沈棠安继续降温,一晚上江瞻几乎都没怎么睡。
等到沈棠安温度降下来了,江瞻才上床抱着他睡着了。
两人都起了个大晚,外面的雨也停了,出了个太阳。
江瞻先醒,醒之后立马伸手摸了摸沈棠安的额头,也松了口气。
他总觉得降温是他做梦梦到的。
沈棠安还在睡,昨天晚上头晕,也是半梦半醒的,后面才算睡了个好觉。
江瞻轻声起来,煮了个青菜粥,将檐下被打湿的柴火搬出来晒。
衣服也拿去河边洗了。
沈棠安在他洗衣服的时候就醒了,身上没力气,干脆躺在床上闭眼继续休息。
后面是饿了,撑着起身江瞻就进来了。
“还难受吗?”
“没力气。”沈棠安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江瞻赶忙走过去扶他起来。
“先坐着,我去给你端粥。”江瞻把枕头垫在沈棠安身后,转身去了厨房。
沈棠安将一碗全喝了,药也没含糊,一口干了。
江瞻倒是有点回忆昨天晚上喂药的感觉,但还是觉得少生病更好。
让沈棠安继续躺着,外面虽然出了太阳,但还是吹着冷风。
这次生病让沈棠安在床上躺了两天,也不是病了两天,就是没力气起来。
连带着杨大夫都被江瞻请过来给他看了诊。
让沈棠安病好之后去他那拿几副补气血的药就回去了。
那天下雨后不少小孩因为淋雨生病了,他还得去其他人家里看看。
第三天沈棠安才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让江瞻给他烧热水洗澡。
躺床上这几天江瞻就只给他拿热水擦,他感觉自己都臭了。
虽然在床上躺着也不出汗。
“哪来的浴桶?”
沈棠安拿着衣服站在浴房门口,江瞻正提着桶往里面倒水。
“前几天在张叔那订的。”
沈棠安点点头,“冬天洗澡应该暖和点。”
江瞻做的就是这个打算,帮着弄好水之后也就出去了。
天还算晴,江瞻也开始忙碌前几天剩下的活。
将地里成熟的蔬菜全部挖出,留一些耐放的储存到了地窖。
不耐放的留一些吃,剩下的做成腌菜。
江瞻每年都是留些白菜土豆,今年也不例外,不过他特地将院子里那块地翻了一下。
上面还留了些白菜和萝卜,剩下的种了些耐寒的菜。
沈棠安帮忙码菜,还跟着江瞻学了些腌菜的手艺。
镇上收菜的又来了一趟,说是要收些新鲜的蔬菜。
江瞻掂量了一下手里囤菜,还是没去。
虽说天冷了蔬菜涨价,连带着这次收菜也涨了几文。
但今年多了个人,江瞻自己也吃得多。
江瞻没去,但村里的十几户人家都去了,前几年也没见过菜价涨这么高。
趁着天晴,江瞻上山去把沈家祖坟上面的杂草清了。
因为年末农忙,他也快一个月没去过了。
这次清理完他也不过来了,冬天草长得慢,明年天晴了再过来。
沈棠安每天躺在家里,时不时跟江瞻一起干点活学点东西,倒也有趣。
脸上都长了点肉,江瞻这几天就喜欢捏捏他的脸。
“哥!”
江瞻正好在院子里浇水,听到江有文的喊声抬起了头。
“哥,去挖笋啊!”
“才十一月底。”
“去看看嘛,我娘这几天给我相看姑娘,我都快烦死了。”
江有文啥都没带,站在檐下挑选工具。
江瞻看了旁边拔草的沈棠安,“要去吗?”
“去看看。”沈棠安将手上的草丢到院外,去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