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洪话音刚落,周围一众将士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将军选择来这新安城,竟是为了探查萧鸿所言虚实!”
“那可不,将军素来刚正,若是萧鸿先前所言有虚,难道还要将军领着我们再追随与他不成?”
……
“我早就听说,廖将军因当初廖家受冤之事,并无心与萧鸿交战,皆因怕萧鸿入城,大肆破坏,怕其部下伤了百姓,方才没选择开城献降。”
“将军乃廖将军挚友,自然知道廖将军心中打算,既是先降于萧鸿,他若不来新安城,不看看陷入萧鸿之手的新安城如今是何模样,又怎能去告知廖将军,又怎能去请廖夫人。”
……
“鞭刑二十,也太过便宜了这个小子,跟了将军这么多年,竟还不知将军最见不惯背信弃义之人,居然敢教唆将军行那下作之事!”
“真是不耻与这等下作小人为伍!”
“呸,降就降,还玩背后捅刀子的事。”
“话也不能这么说,诈降不也是兵法之一!”
“快闭嘴吧,将军说一不二,没见那鞭刑二十?居然还敢提诈降二字?”
……
周围的将士,小声唠叨着,那叫嚣的士兵,也被人按住,卸去了兵器和甲胄,此刻正在受刑。
鞭子抽打的脆响,在夜空中回荡。
而那兵士的每一声惨叫,也将蒋洪在军中威望,从新慢慢搭建了起来。
……
蒋洪没再理会那正在接受鞭刑的士兵,而是转头看向其他将士。
“如今新安易主,萧鸿又收纳我军近千降兵,城中局势并不稳定,那城上的萧家军,想必犹如惊弓之鸟。
若我们大军赶至城门之下,城上将士不知我等已降,更不会信我等并无恶意,
只需见我等身上战甲,势必乱箭击之。
所以尔等且在此处,原地侯着,我亲率两骑前去城中一探究竟,若真如萧鸿所言,我便劝服廖夫人,让其随我一道,赶往马尾坡,兴许还能劝住廖将军,别让他因思虑城中百姓,而与萧鸿结下死仇。”
“将军万万不可,还是由我们去吧,若是他们不开城门,或是起了杀心,将军尚可有回旋余地,也不至于损了面子。”
“我一降将还有何颜面可言,此刻我乃军中最高将领,由我出面,自是能打消对方的疑虑。
尔等无需再劝,
你们两,随我去,其余人等听我号令,原地待命!驾,驾……”
蒋洪说罢,已是点上两名将士,驾马朝着新安城奔去。
……
“好家伙,果然不是我萧家军中之人,区区三人便赶前来探关,当真是狂妄,拿长弓火箭来!”
城头上的吕令,一直密切注意着城外的蒋洪部队,此刻叫三个火点子脱离了大部队,立马便猜到了来人不是萧鸿所派,眼神当即便冰冷起来。
……
眨眼的功夫,一把长弓,一支箭头裹着油布,燃着火的利箭,便交到了吕令手中。
吕令将火箭搭于长弓之上,转瞬就将弓拉至满弦,那木弓都被拉的咯咯作响,似断未裂!
……
而此刻的蒋洪三人,也离那新安城门越来越近,甚至已经可以看清城上的将士。
“将军快看,那萧家军的守城将军拉弓了!”
听着身旁将士的惊呼,蒋洪抬起头来看了眼,随意道:“大惊小怪,放心,那箭不伤人性命,毕竟深夜放箭,若真想杀人,谁会用火箭,这般显眼,好让人避开?”
蒋洪话音刚落,吕令已是松开了手,离弦之箭带着长长的火尾巴,如流星般飞速射下。
而这一箭也正如蒋洪所料,其意不在伤人,而是警告!
因为他就落在蒋洪的马儿跟前不到一丈位置,倒是那突然闪过眼前的火光,吓得三匹马儿,纷纷急停了脚步。
“几位不知何处赶来的大夏将军,新安已被我萧家军拿下,不论来此所为何事,都且回吧,否则若是跃过那火箭一步,休怪我军箭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