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急忙向着虚空就拜,“师父,徒弟知错了,不该在这里胡说!”
听到周围不再有动静,苏和急忙拉着云朵的手,从楼阁一路跑到所住的地方!
夜里,苏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想着白天和云朵的对话,心里越发焦虑。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解决与云朵的婚事,同时也要承担起部落的责任。
第二天一早,苏和决定去找安杰师父谈谈。他来到安杰的房间,恭敬地跪在门前,等待师父的召见。
许久,房门缓缓打开,安杰看着门口的苏和,微微一笑,让他进了房间。
苏和向安杰表达了自己对未来的担忧,安杰则静静地听完,然后开口道。
“徒儿,命运自有安排。你需顺其自然,不必过于焦虑。关于你和云朵的婚事,待你修炼有成,再去处理也不迟。”
苏和谢过安杰师父,心中的担子稍稍轻了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和更加刻苦地跟着师父修炼,他希望能够早日成长,不负师父的期望。
而云朵也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给予苏和无尽的温暖与支持。
七七四十九天终于过去,该到了云朵和苏和出师的日子。
安杰知道第二天苏和就要离开天涯阁回到自己的部落去。
在这段时间里,安杰和苏和通过接触,更加知道白渡给自己推荐苏和有着深刻的意义。
安杰很是看好苏和,苏和的人品让安杰十分欣赏。
在苏和今后的日子里,安杰知道苏和终归会有一劫,这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可是却无法阻止的一劫。
这一劫乃是苏和从政这条路上必经的劫数,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的了。
安杰本想给苏和提醒,但还是忍住了。
晚上,安杰提前给苏和云朵饯行。
苏和虽然决定第二日和云朵离开师父回部落去,但是从从心底里,还是不愿意离开师父。
看到师父给自己和云朵在房间准备了丰盛的饭菜,苏和心里很是感动。
“苏和何德何能,让师父如此照顾,教我修行,还要为我饯行,苏和以茶代酒,敬师傅一杯!”
安杰听苏和这么说,笑道:“相识即是缘分,我也是受人之托,才教授你以技艺,希望你能在今后的时间里,能学以致用,不要让这技艺荒废了就好!”
苏和扶着师父坐定,笑道:“苏和怎么敢忘记师父教诲!这一年来,苏和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想来有时候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苏和的收获最终大于失去。”
安杰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豁达的胸襟,今后你的人生终将不同于常人,不过,也会遇到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师父言尽于此,你和云朵离开师父之后,就互相鼓励,互相扶持吧!当然,一旦有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也是可以来找我帮忙的。”
师徒三人,一起畅聊至深夜,方才离开了安杰的房间。
第二日,苏和怀着迫切的心情离开了天涯阁,在安杰期盼的目光中,拉着云朵的手,回到了苏德部落。
呼庆和扎嘎早已知道苏和要归来的消息,和苏琪已经在部落里等待苏和的出现。
呼庆和扎嘎自从上次出去,毫无收获的归来。
那位江湖术士和昭和行踪不定,还不等呼庆和扎嘎赶到,就回去了昭和的行宫。
呼庆面见了苏和,请求带一队士兵前去攻打昭和的行宫。
扎嘎知道呼庆一直觊觎昭和的地盘,也极力撺掇苏和同意呼庆的计划。
苏和听罢,低头沉吟良久。
“我们倒是没必要两败俱伤,相安无事当然最好。”
然而,阿木尔却表示反对。
“要知道,这位小师弟的师父正是被那位昭和所杀,可见那昭和也不是个好人!去夺了他的营盘也无可厚非!”
苏和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呼庆压根就不了解对方的实力,仅凭去过一次昭和的营盘,就想一举拿下,显然很不现实。”
苏和认为这样的行动太过冒险,可能会导致不必要的伤亡。
在犹豫不决之际,苏和决定召开一次部落会议,听听其他族人的意见。
会议上,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有的支持呼庆,有的则赞同苏和的观点。
最终,苏和做出了决定。他派遣了一小队精英士兵,由呼庆带领,前去侦察昭和的营盘。
同时,他也叮嘱呼庆要小心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呼庆带领着小队出发了,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昭和的营盘,伺机而动,趁昭和的卫兵换岗之际准备冲进去,一举拿下昭和的行宫。
在营地周围,呼庆和他的手下们隐藏起来,观察着敌人的动静。
昭和的营盘依然防守严密,戒备森严。
好在呼庆手里的玉佩还在,只是白天太过于显眼,呼庆决定夜晚突袭。
不过单凭他们这一小队人马,想要直接攻击营盘是极其困难的。
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等待更好的时机。
过了不久,呼庆和扎嘎终于等到了一个好时机。
这天,线人来报,说昭和不日将举行婚礼。
昭和上次下山时,看中了一个女子,便花费重金,买通了这女子的家人,要娶这女子为妻。
为此,昭和会举行一个隆重的婚礼,迎娶此女子做压寨夫人。
呼庆听罢,觉得机会来了。
昭和成亲那日,整个行宫都弥漫着喜庆的氛围。
为显示自己的重视程度,昭和派出了一支庞大的队伍。
这些士兵身着鲜艳的红色服装,脸上洋溢着喜悦和祝福。
队伍一路前行,前往迎接新娘。
道路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这一路,虽然平日里看不到多少老百姓,可一旦有什么热闹,就会突然出现很多人。
这正是呼庆所要的效果。
士兵们整齐地排列成队,步伐稳健而有力,展示出他们作为军人的威严和纪律。
他们手中拿着鲜花和彩带,将道路装点得五彩斑斓,仿佛一条绚丽多彩的彩虹。
当队伍到达新娘家门口时,昭和亲自下马,迎接着新娘。
他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与新娘相互凝视,仿佛时间凝固在了这一刻。两人手牵着手,一同登上了装饰华丽的马车,开始返回行宫。
随着队伍缓缓离去,士兵们护送着昭和和新娘返回昭和行宫。
沿途,看热闹的人群越聚越多,呼庆和扎嘎带领着自己的那一队人马,也穿着和昭和士兵一样的服装,跟在迎亲的队伍里。
混迹在昭和队伍里的呼庆的人马,本来就是一支精锐部队。
来到昭和的行宫之后,立即,就将昭和的部队灭了个七七八八。
昭和还没来得及和自己的新娘入洞房,就已经四面楚歌,不得已,在几个残兵游勇的保护下,从行宫逃了出去。
呼庆从一个没来的及跑出去的士兵口中,得知昭和弃行宫于不顾,便和扎嘎一起来到了昭和的新房里。
呼庆笑道:“没想到,这个昭和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不过,所谓穷寇莫追,谅这个昭和也不敢再回来找我们的麻烦。”
扎嘎道:“这也算是天助我等,这行宫占领的也太轻松了些。”
两人原以为昭和临走一定也带走了新娘子,没想到,昭和匆忙之中,连新娘子也顾不得了,自顾自的跑路。
扎嘎随着呼庆来到了昭和的行宫,正看到新娘子还蒙着盖头,坐在灯烛通红的新房内。
呼庆忙拉了扎嘎走到一边,正好看到,昭和临走时匆忙脱下的红色袍服。
原来,昭和怕红色太过显眼,临走换了夜行衣,扔下了成亲时的新郎喜服。
呼庆笑道:“扎嘎,你来试试这喜服,我看看帅不帅!”
扎嘎好奇,便拉起喜服穿在身上。
扎嘎原本底子就不差,个头和昭和也不相上下。
穿上喜服之后的扎嘎,越发显得帅气非凡。
他原本就身材高大,穿上红色的喜服后更显挺拔,整个人仿佛被一层喜气洋洋的氛围所笼罩着。
呼庆看罢,竟然萌发了一个主意。
呼庆拉过扎嘎,对着扎嘎耳语了一阵。
扎嘎立即红着脸,摆手拒绝。
“扎嘎,这有什么,昭和也是强抢一般的将这女子弄到这行宫里来,如果昭和真的在意此女子,临走之前,就不该将这女子一个人孤零零的丢下,可见,这女子也是遇人不淑,我知道你还未婚配,今后这行宫终将会有你的一半,你一定会给这女子幸福的生活,听说,这女孩子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哦!”
扎嘎道:“哥哥,那我也不能乘人之危,我想,还是要看女孩子的意愿,如果这女孩子愿意跟着我,那当然好了,可是,如果她不愿意,我想我还是愿意做个顺水人情,将她送回家去。”
呼庆笑道:“扎嘎,我果然没看错你,好吧,一切随你!”
呼庆嘱咐跟着的几个人,在新房外面好好守护,便自行离开去行宫的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扎嘎来到了新房,轻轻的取下女孩子的盖头。
在取下女孩子的盖头的瞬间,扎嘎就被女孩子的容貌惊艳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她的皮肤白皙如雪,眼睛低垂,嘴唇微微上扬,散发着迷人的笑容。
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膀上,轻轻拂过她的肌肤,显得格外温柔动人。
扎嘎不禁看呆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想要将这个女子紧紧拥入怀中,感受她的温暖和柔软。
然而,他却不敢轻易表达自己的情感,因为他知道这是一种禁忌。
但他的目光始终无法从女孩子身上移开,仿佛她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芒,照亮了他内心深处最黑暗的角落。
扎嘎不得不承认,自从自己成年之后,还从来没有如此被一个女孩子深深吸引过。
女孩子害羞的低着头,不敢看向掀开自己盖头的人。
扎嘎拿着盖头,一时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女孩。
女孩似乎有些奇怪,在等不到掀盖头的男人的回应之后,终于抬起头看向扎嘎。
扎嘎再一次被震撼,心里扑通扑通的打着鼓,一时之间不知该向女孩说些什么。
女孩的眼睛很明朗,纯洁的看向扎嘎,似乎也被扎嘎所吸引了。
但是,女孩很快便含笑低下了头。
扎嘎看得出来,女孩一定还没见过昭和的样貌,如果女孩见过昭和,此时看向自己,就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而一定会被他这个陌生人吓的不轻。
“你......”扎嘎终于嗫嚅着说出了一个字。
“......”女孩重新抬头看向扎嘎,看到扎嘎如同呆雁一般的模样,继续含羞地下了头。
“我......”扎嘎再次吐纳出一个字,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女子看到扎嘎如此模样,不由得被扎嘎逗笑了。
“我听说娶我的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没想到,见到你却是如此呆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女孩子不再矜持,含笑用手帕轻轻遮住脸颊,抬头上下打量着扎嘎。
扎嘎却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姑娘这是何意?”
“我正要问你,你是要娶我的那个人吗?”
扎嘎听到女孩直言相问,不由的红了脸。
“我那日从市集上回来,就看到家里堆 了许多平时从来都见不到的丰厚的礼品,嫂子平日里很少笑脸对我,那日却难得的对我和蔼可亲,嫂子说,有人下聘了,过几日来迎娶我,让我随她去裁缝那里先做几件像样的衣服穿。那个时候,我就对我未来的夫婿充满了幻想,在我的心里,他就是一个盖世的英雄,我的命运因他而从此改变。今日,见到你,我觉得,和我想象的有点距离。”
扎嘎听女孩这么说,心里很奇怪,既然昭和在集市上就见到了女孩,却没有当时就将女孩带到行宫,反而先去女孩家下聘礼,昭和如此讲究礼数,看来这昭和倒也并不是一个恶人。
只是,这昭和只顾自己逃跑,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新娘子,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