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个人就胡编乱造,我看你这种人就该被送去劳改,上面是怎么核查身份的?竟然把你放进来了?
你这种不正之风,不得把家属院的风气带坏?都像你这样疯疯癫癫的,以后哪个媒婆来说亲,闺女能嫁着好人家?提着你就觉得晦气?
你这嘴要闭不上,我就拿根针给你缝起来,少在这找我儿媳妇的晦气。”
别看宋云苓一副标准的南方人长相,说话吴侬软语的。
那爆发力,杠杠的,一般人根本接不住,更何况是白晚晚这种欺软怕硬的。
瞧见宋云苓眼神凶恶,当下抖了抖身子,梗着脖子说道:“你…你敢去大队打听吗?她干的龌龊事儿还少?你把个烂货当宝贝,我…”
“啪”的又是一巴掌,打的白晚晚晕头转向。
这下,两边是彻底对称了,肿的跟个猪头一样。
白婉清觉得她真是嘴贱,没见着上赶着找打的?
宋云苓指着她的鼻子,“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婉清能嫁给小挚,那是经过上面审查的。
你是对上面审查不满?好啊你,思想败坏,死不悔改,今个你不当众给我儿媳妇道歉,这事没完!”
宋云苓吩咐一边的警卫员,“去把她男人给我叫来,我要当面对质,他要管不了自个儿媳妇,我来给他管。
这种喜欢乱嚼舌根的八婆,就得送去农场批判。”
一听到林匀,白晚晚眼里都是恐惧,身上似乎还残留着毒打的疼,一下子语气就弱了。
“婶子,我道歉,我马上道歉,你别去找我男人,是我嘴贱。
她烂良心的举报了我爹娘,让两人蹲局子,作为女儿,她这是大不孝,我只是太气了,有些口不择言。”
林匀要是来了,今儿她这顿打是跑不掉了,以前没瞧林匀有暴力倾向,现在动辄打骂,都成家常便饭了。
加上她不敢告发,只能被动忍受。
都到这时候了,白晚晚还倒打一耙,抖出白婉清的罪行,一看就没憋着好屁。
现在孝道大过天,把父母送进局子,这子女得多狠?
一些个婶子眼里惊疑不定,倒是王桂芝,帮亲不帮理的开始护犊子。
“你少在那放屁,婉清是个啥样的人,我们能不清楚吗?
你要不把她逼急了,她能给你爹娘送到局子里去?铁定是做了烂良心的事,遭到报应了!”
不少嫂子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想着自己的遭遇,义愤填膺的开口:“哟,说半天,敢情你们还是姐妹呢!能闹到这份上,该不会是你娘做了啥?人憎狗嫌的事,逼得人不得不举报?”
“咱婉清又不是畜牲,狗急了还跳墙呢?新时代,别搞那封建糟粕那一套,咱不吃那一套!”
“你咋不说说他们为啥会蹲局子?该不会被我猜中?做了脚底流脓,头顶生疮的烂事?”
一个接一个说的话,咄咄逼人的,急得白晚晚涨红了脸,找不着反驳的。
一看她这样,这些嫂子也都是人精,还有啥不明白的。
“铁定让我们给猜中了,都啥年代了?还搞这逼子女的死出,活该去蹲局子吃牢饭,一点都不冤枉他,国家真是厚待了。”
白婉清看她跟个疯狗似的紧咬不放,眼里折射出冷意,嘴角勾起。
白晚晚就跟看到什么恶鬼一样,不住的往后退,生怕她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眼里都是哀求。
白婉清毫不犹豫的扯下她头上那顶遮羞布,“送去蹲牢房,那是便宜他们了,你这个奸生女,跟你那便宜娘到我家,霸占我娘的屋子,顶了我的工作,逼我去下乡,还贪了我姐的死亡赔偿款,撕了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想顶替我,打算将我嫁给老鳏夫,你们一家子吃人血馒头的损货,让暖暖小小年纪跟我吃苦受罪,回去也只能睡狗窝,一家子白眼狼,活该没个好日子过。”
这些人一听,倒抽了一口冷气,作为继女,登堂入室不说,抢了别人的工作,把人赶下乡,还想贪了别人大学名额。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不管发生在谁身上,那不疯也得狂啊!
只是举报他们去蹲局子,那都是天大的良心了。
一些个嫉恶如仇的嫂子,捡着地上的稀泥朝着白晚晚身上砸。
“你这挨千刀的,你那心肝是黑的吧?也不怕人血馒头吃多了给你损阴德,下辈子投个畜牲道,只能让人使唤。”
“瞧你那三白眼,一脸刻薄相貌了,林匀娶你,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过,他也不是啥好东西,不然能看上你?”
“我老早就奇怪,你干嘛阴阳怪气的影射婉清,搞半天,你这狗东西做了这么多亏心事,你咋敢张嘴就来的?”
“婶子打你,我都觉得轻了,你这种人,就该滚出家属院。”
一群人拿着稀泥就往她身上砸,包括林青青也没幸免。
这才醒过来呢!一坨稀泥从天而降,砸在她的脸上,痛的她哭了出来,吐出一口稀泥。
“娘,我疼,我疼…”
白晚晚抱着自个女儿,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这些泥腿子,干啥我女儿?小心你们全都倒大霉,我女儿可是锦鲤,我…”
还没说完呢了,白婉清浑水摸鱼,一坨石头砸进她嘴里,直接磕掉了她安装的假牙。
牙齿混着血水往下淌,浑身都是稀泥,狼狈的很。
大家伙还在谩骂,“赶紧滚,别让我看到你,咱家属院不欢迎你这样的人,我马上去跟孟司令反应,这种歪风邪气,就得踢出去。
跟她在一块,就这扭曲的心性,要是一个不爽,给我们那水井下耗子药,咱这些人都陪她死。
我的安全,完全没有得到任何的保障,我绝不同意她在家属院。”
大家伙激愤的朝着孟司令办公室走去,白晚晚惊慌失措,想要追上去。
却一脚踩滑摔下去,脸砸在稀泥里,扑腾着起不来。
白婉清冷眼看着,嗤笑道:“就你这倒霉闺女,还锦鲤呢?黑心肝的,该不会是窃取别人气运吧?你可得藏好点,别让我抓到你的尾巴,否则我让你日子过不下去。”
林青青好像灵魂都被看穿了一样,瑟瑟发抖缩在白晚晚怀里。
也不知为啥,她对白婉清那是打心眼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