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男子关进西跨院的空房子,留下五牛在府里看住此人,春娃和大牛、三牛再度出府。
这次他们先是奔向城东程记商铺,趁夜摸进刘宝的房间将此人悄悄绑了,如前一样蒙了眼、塞了嘴,交给了三牛带回杨府。
此后,春娃和大牛又来到了城西的药铺。
刘根只是一个药铺的伙计,平时住的地方就在药铺的后院。
只是他们去的时候不巧,这日刘根白日多饮了一杯酒,半夜口渴,爬起来去厨房找水喝。
春娃等到了他的房间时,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正疑惑间,听到厨房处传来声响,春娃和大牛彼此点点头,便藏在了门后,等刘根回房里再找机会抓住他。
哪知这刘根喝饱了水后又感觉肚子一阵“咕咕”响,似乎想拉肚子,只得提着裤子往净房跑......
这么一通下来,直等的春娃和大牛差点耐性全无。
自然,等刘根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便没有好果子吃,挨了春娃和大牛好几记闷拳,然后再被绑、蒙眼、塞嘴提溜了出去。
春娃和大牛回到杨府时天已经泛白,快到卯时了。
好在西跨院目前只住了他们四人,杨府的下人们已经养成了习惯,无事根本不会过来,倒也给春娃他们赢得了一些时间。
将三个聚在一个空屋子里,春娃等人均蒙着面,却将刘根、刘宝等三人脸上的黑布和嘴里的破布除去了。
刘宝等人早就吓得腿筛糠,此时见到面前站立的四个蒙面大汉,便赶紧求饶:
“好汉饶命,想要多少钱财,容我回去后取给你们......”
春娃一听刘宝等人将他们看作了抢劫绑票的,便道:
“好啊,那你们说说,你们每个人能拿出多少钱财赎你们自己?”
刘宝想了想,说:“好汉,我只是一个小伙计,每个月挣的只有几十个铜板,恐怕也拿不出很多钱,这些年攒了大约有十个银元,你们看够不够?”
刘根听刘宝如此说,赶紧道:“我也有,我也有,我也有十个银元......”
只有另一个男子低垂着头默不作声,春娃踢了他一脚,问:“你呢,你有多少银元赎你自己?”
只见那男子翻了春娃等人一眼,道:“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哟嗬,还没看出来啊,这儿还有一个硬骨头......”三牛故意夸张地说。
“呵呵,他的骨头硬不硬,我试试就知道了,小子,吃我一拳......”五牛说着就上前给了那家伙一拳。
顿时那个男子鼻子嘴巴血流如注。
刘宝和刘根看眼前几人一言不合就动手,而且动作快准狠,顿时惊恐万状。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刘宝颤声问。
“我们是什么人你们不必知道,现在你们跟我们说说,你们是什么人?”春娃背着手说。
刘宝道:“我是程记商铺的伙计,我叫刘宝。”
刘根也赶紧道:“我是城西药铺的伙计,我叫刘根。”
春娃点点头,玩味地说:“那这个人叫什么,也姓刘?”
刘宝和刘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那为何你们会半夜同时去他住的地方?待的时间还不短,难不成你们是去做贼的?”大牛道。
刘宝和刘根没想到自己平日的形迹已经败露,突然闭了口,不再说话。
“没错,你没有猜错,我们是三兄弟,我叫刘松,是他们的大哥,他们白天忙,没时间,有时候晚上回家里坐坐......”此时那个一直没吭声的男子道。
“哦,是吗?回自己的家用得着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回去?”春娃玩味地道。
看看天色不早了,春娃不想再多跟他们浪费口舌,便厉声道:
“你们不必存着侥幸心理了,你们的底我已经查清,现在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来说?如果是你们自己说,我可以考虑留你们一命,若是我来说,哼.......”
几个人面部扭曲,异常绝望。
这时只听刘松说:“你们究竟是谁?到底知道些什么?”
大牛说:“我们知道什么你们心里应该早就有数了,你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才能活下来的问题,刚才我大哥说了,你们究竟是自己说,还是我们来说,你们可想清楚了,自己说还有活路,如果是我们来说嘛,呵呵......”
春娃和大牛一来一去的,将刘宝几人的防线瞬间便击垮了,只听刘根说:
“好汉,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