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娃和大牛见刘根松口了,便静等他交代。这时只听刘根道:
“我们三人确为兄弟,我是老二,刘宝是老三,刘松是大哥......”
春娃没想到这三个人竟然真是兄弟,但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静等着他往下说。
这时刘根又道:“我们兄弟三人是六年前来到狮子镇的,只因,只因......”
刘根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看了一眼身旁的刘松和刘宝,只见两人满脸痛楚,似是刘根提起了几人的伤心处。
“只因什么?快说。”大牛催促。
“只因我们在老家杀了人,不得已才逃亡到此地,隐姓埋名......”刘根道。
春娃顿觉不对劲,他提起刘根的衣领,厉声道: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否则我让你好看......你们既然是隐姓埋名,那你们原来叫什么?你们的老家又在哪里?杀了何人?统统如实招来......”
刘根的脖子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连连咳漱数声,春娃这才将他丢了地下。
“好汉,你别动怒,我都交代,都交代......”
刘根继续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本姓......本姓周,大哥叫周松、我叫周根、弟弟叫周宝......”
“我们的老家在淅江,六年前......六年前杀了当地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没有办法才离井别乡逃亡至此......”
春娃和大牛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也实在太巧合了。
他们要查的人应该是六年前才到狮子镇,不巧的是兄弟三人也是六年前来到的,这也难怪他们将这三兄弟视为头号嫌疑人。
“那你们为何半夜去山脚下那栋房子?”大牛问。
刘根继续说:“那栋房子是我们兄弟三人这几年积攒下来的钱置下的住处,平日我们不敢过去,只有在晚上偷偷过去见见面......”
“你们在这个镇子上生活了六年,一直没有人发现你们三个是兄弟?”三牛问。
这时一旁的刘松说话了,他道:
“平时我们根本不会出现在同一场合,再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谁会注意我们?好汉,听你们的语气好像并不知道我们过去做的事情,你们不是那个秦老爷派来抓我们的?”
刘宝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说:
“是啊,你们刚才口口声声让我们交代,可我二哥交代了,你们好似一点儿都不清楚,好汉们,你们到底是谁?我们跟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好不好?我们当日杀那个秦老爷的儿子,都是被他们逼的没办法了,谁愿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背井离乡逃亡啊?”
春娃等人没想到这三兄弟只是三个杀了人逃亡在外的普通人,并不是孙虎当年布的暗哨,一时之间,几个人顿觉十分泄气,
春娃想了想,便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你们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刘松这时大声说:“好汉,在我们的那栋房子里有我们在老家的户籍证明,我放在箱子底下,你们可以去找,我们说的句句属实......”
春娃跟大牛使了一个眼色,大牛立刻出了门,直奔山脚下那栋房子而去。
春娃命三牛和五牛重新将三人蒙上脸,嘴里也塞进了破布,并将房门锁好,来到他们平时居住的房间。
三人进了门就一把扯下脸上蒙的黑布,三牛展愤愤地道:
“春娃哥,现在怎么办?这三个人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孙虎的暗哨啊?”
五牛也说:“是啊,刚才我在旁边一直在悄悄观察他们,他们刚才应该没有说谎,如果他们真的只是三个逃亡至此的外乡人,那孙虎的暗哨究竟藏在哪里呢?”
几个人正在房间里一筹莫展,出去查看的大牛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本户籍证明,春娃忙接过来翻看,这三个人果然是姓周的三兄弟。
“他们果真不是孙虎的人。”春娃道。
“春娃哥,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趁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把他们放回去吗?”三牛问。
春娃捏着那几张户籍证明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最后下定决心道:
“目前我们并没有在他们面前暴露长相,他们也不知此处是何地,我们现在进去将他们打晕了送回去,这几日还得暗中监视他们几日......”
众人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点头同意,他们心里都在想,如果这几个人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那真正的暗哨隐藏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