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不吃汤圆:[我还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我的性格有些不适合做老师。]
。:[那你还纠结什么?]
盛年转念一想,自己所知道的职位确实都很辛苦,也不比当老师轻松,恰好助理又来敲门,“盛总,已经给您办妥了。”
盛年凉飕飕的看着他,助理背后一凉,“盛总...您还有别的事吗?”
“你...最近有没有离职的意向?”
听到这话,助理身体一僵,他站直了身体,正色道:“绝对没有,盛总放心,我对公司忠心耿耿,绝对不会离职的!”
说完这话,盛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那没事了,你走吧。”
助理不明所以的离开了。
他做事确实没有什么错处,盛年总不能为了给人腾位置把人开除了。
买手机这事他办得很圆滑,他叫了同城的闪送,连手机壳都配了好几个一起送了出去,它们都被包装在一个礼物盒里,无论是送长辈还是年轻的姑娘,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黎宁很快就收到了,她把地址定位在了距离自己几公里以外的快递寄存柜里,自己的位置实在特殊,她怕盛年生疑。
毕竟自己在他朋友那里的名声好像不太好,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把东西拿回家后她拍了个照片发给盛年。
[谢谢!这款手机好贵呢,好像是最新款,短时间内我好像不太能把钱给你。]
。:[别客气。]
盛年本就没想要黎宁的钱,但他没有多说些别的什么,虽然工作的日子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帆风顺的,但有些时候总有些跳梁小丑出现。
原本只有他一个人摸鱼的办公室突然多了几个人,营运部的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叫刘芳,她平时不苟言笑,对手下之人苛刻,总有人在背后说她这个样子是更年期犯了。
和盛年手下的策划部一对比,策划部的人都把盛年当成了光,生怕他有朝一日不干了,新的领导会是刘芳那样的人。
刘芳最看不起靠关系找工作的人,对盛年提不起什么好脸色,“我确定我把文件发给你了。”
盛年托着腮,对刘芳的冷脸无动于衷,“我也确定我没有收到你的消息,刘姐,你要不要再和手底下的人确定一下?”
刘芳对手底下的人无条件的信任,这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但对盛年持有怀疑态度。
这个新文件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影响了新游戏的上市申请,这在公司算重大过失了。
她不会让盛年把锅甩到自己身上的。
她鄙夷的看着盛年,“谁知道你是不是忘在了哪里,你昨天没有上班吧,公司经理开会,只有你没来,如果没办法认真工作,那你就辞职,不要在公司当个蛀虫。”
知道盛年真实身份的人很少,这家游戏公司的副总算一个,他有些秃顶,肚子也因为常年喝酒应酬鼓了起来。
他赶到时,正好听到了刘芳说盛年是蛀虫这里,顿时心里一颤,他严声怒斥刘芳,“你在干什么?”
刘芳不怕副总,她能站到今天这个位置上完全是自己脚踏实地升上来的,公司的人脉错综复杂,自己作为经理,手里握着公司命脉,就算是副总,也不能随便把她辞了。
这也许是盛勋把盛年派到这里的原因,公司的收益蒸蒸日上,但内部早已形成了问题,若是一直如此,那便距离衰败不远了。
虽不能轻易的把人辞退,但话语权副总还是有的,“上市申请已经发出去了,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出了纰漏公司会调查清楚,你闯进人家的办公室是什么意思?!”
“刘芳,这里是公司,不是你来去自如的家!”
盛年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的闹剧,刘芳见副总出面,瞪了一眼他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副总看了一眼盛年,有这么多人围观,他也不好安抚,只露出个歉意的笑。
而此时盛年的助理拿着文件走了进来,他没有目睹刚才的一幕,看着这场景有些摸不到底,他把文件轻轻放在盛年的桌子上,“盛总,这是...”
盛年拿起文件躺倒在办公椅上,“哦,没事,有个更年期的女人来我这里闹事,咱们年轻人自然得让着她,让那些围观的都散了吧。”
刘芳还没有走远,听到这话她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盛年,可盛年的目光都在文件上,并没有接收到她的怒意。
刘芳在副总警告的视线下,还是咬着牙走远了。
刚才围观两人对峙...不,应该说是围观刘芳单方面找盛年对峙的那些人都被助理示意离开了,副总看周围没有什么人,也对盛年笑了笑,点头哈腰的离开了。
盛年心里有些烦,这个刘芳和他不对付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一直对她的针对置之不理,这还是她一次闹到了他的办公室。
“吵死了。”
盛年揉了揉额角,对着助理勾了勾手指,“去把那个老女人的资料给我。”
他按开手机屏幕,发现黎宁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回他的消息。
他默了一下,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小宁不吃汤圆:[晚点说,家里出了点事情。]
而现在的黎宁,已经拉着黎硕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黎硕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妈怎么好端端的摔倒了。”
就在不久前,黎宁接到了老家父亲的电话,黎母在干农活的时候突然头晕,从山坡上滚了下去,现在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父亲还说了另一件事,黎母前阵子被诊断出了脑癌,怕耽误两个人在外面的工作,一直没有跟姐弟俩说。
村子里的路崎岖难行,救护车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到,黎母恐怕这时还没被送到医院。
正在坐火车往家赶的两人自然心急。
黎硕是孝顺的,否则也不会害怕黎宁和他鱼死网破,他与黎宁一样,编造了一个谎言,告诉老家的父母一自己切都好,事实上他刚刚花完了身上最后的钱,连火车票也是姐姐拿钱给自己买的。
他也确实可笑,连父母有事时,买车票回家的钱都没有。
他懊恼的垂下了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姐,咱们有钱给妈治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