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元双眼通红,已经被彻底的激怒:“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死道士!”
灰元暴露出来锋利的爪牙,他不断用着身上其他的手拍打出掌声来控制水生攻击的速度。
水生也不急不忙,手里的骨剑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他将骨剑举起,见剑对准灰元,水生眼神狠戾的注视,着灰元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水生和灰元互相僵持拖扯着对方的下一步攻击。
忽然灰元起跳向水生扑来,他那巨大锋利的鼠牙向水生的脖颈处咬下去。
三金向右侧身过去,他将手里的剑向鼠头挥砍而去。
砰!
石墙里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凹陷,灰元被水生的攻击直接身体被嵌入了石墙里。
那毛茸茸的老鼠脸上,出现了一条巨大的伤口,血液顺着毛发不断的往下滴。
水生一鼓作气,将剑高高举起,势必要将灰元永远的钉死在石墙里时。
一个满脸灰毛笑容和蔼的老头从天而降,他一掌就接住了水生刺来的骨剑。
用力一推,满脸灰毛的老头手里喷涌出一股气来,水生连同着骨剑被震飞了数丈的距离。
水生的金光就直接被那股气给震破了,他的胸口被打出了一道暗黑色的掌印来。
半跪的水生,再次拔出骨剑起身,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老头,知道他是石榴的爷爷,也是五仙之一的灰仙!
水生不知道灰仙的实力如何,但是有传闻说过,虽然这老耗子没法和黄皮子匹敌,但是这老耗子也算的上有些实力,而且特别爱玩阴的。
水生不敢轻举妄动,他不断的审视着眼前看起来满脸灰毛的老者:“老不死的死耗子,你们趁我熟睡,偷我魂丹,还不快快将魂丹还于本小爷,不然小爷我对你这个老东西也不客气!”
满脸灰毛的老人缓缓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确实是我们灰家做事的不周到,但我们是请的魂丹来府中做客,哪来的偷盗一说。”
水生做出要攻击的架势,看着那灰仙的眼睛,他那双苍老的眼睛里不仅仅有着风霜,也更有着上位者的威压。
“说的倒是好听话,你倒是把我的魂丹还来呀!”三金剑尖直指灰仙的脑袋,让自己的气势绝对不能被对方的压下去一般。
灰仙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快离开这里:“我们灰家确实有不周到的地方,魂丹他也已经自己快回去了,但是你却闯进入了灰家,屠杀我灰家上百口,老衲就在这放你走,算是恩怨都了结了,不然老衲今日就对你不客气了。”
听到要放过水生,被陷走墙里的灰元感到愤愤不平,他艰难的爬起身来:“老太爷,不能这般放过这个癫子,他杀了小七妹!”
说罢灰元就口吐鲜血,他那灰色的毛发上面沾满了石墙上面的灰尘,那脸上巨大的口子还子不断滴着鲜血,身上毛发遮挡的地方也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就这样的一只巨大长满怪异四肢的老鼠囊被不堪瘫软在地。
灰仙看了一眼身后的灰元,那用灰色毛发包裹的脸上露出来一丝心疼的神情。
三金几人穿过了蜿蜒曲折的长廊,到了东厢房的位置,只见那里用石头搭建的房屋,已经只剩下残垣断壁。
水生与灰仙两人争执在一起,而灰仙身后护着一只浑身长着怪异四肢的大耗子。
水生听到了有人赶来的脚步声,连忙看过去是三金他们三人。
水生也没灰仙和奄奄一息的灰元了,连忙上前去查看三金是否完好无损,看见三金没有受伤也没有其他的,才松了口气。
而石榴上前去拉住可能会和水生打起来的灰仙:“老太爷您安好?”
灰仙淡淡的瞥了一眼石榴:“我没事,你快带着他们几个离开吧。”
“张三金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们掳了你来这里的!”水生有些气愤着看着眼前的三金。
三金想了想然后弱弱的回答到:“是我自己愿意来的。”
水生气不过上来就给了三金一个脑瓜崩:“干嘛不给小爷我讲一声,你要把人吓死!”
“好啦,我不是没事嘛,没事我们就早点回去吧。”三金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水生拉着三金的手腕就打算离开这个老鼠窝。
灰元倒在地上愤恨又无力的看着那个杀了他小七妹的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自己的家。
“为什么,老太爷为什么?明明那个癫子是杀了小七妹的凶手!”灰元嘴里无力的呢喃着。
灰仙蹲下身子来,看着奄奄一息的灰元摇了摇头:“怎么伤成了这样。”随后从袖口掏出了一颗黑乎乎的丹药,塞到了灰元的嘴里,灰元彻底昏了过去。
回到病房里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东方的地平线上,微微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粉红,渐渐地,太阳随着缓缓的升起,阳光打破了厚重的云层,洒落在这片大地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洁白的床单上,显得格外温暖。
挂在墙壁上的电子钟发出轻轻的滴答声,空气中弥漫着难得的宁静。
窗户是轻轻的敞开着,窗外的风轻拂着树叶的脸颊,发出来沙沙的响声。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病房的地板上与墙壁上时,光影在那一刻拥有了形状。
偶尔有几片落叶随风飘进病房,落在了病床之间,给这个安静的空间增添了一丝活力。
清晨的空气总是伴随着来自于大自然的味道涌入房间,有着淡淡的寒气和树叶花草的清香。
而清晨通常伴随着充足的氧气,而新鲜的空气却没有太让四人感觉到心旷神怡,他们太困了,就只想立刻往自己的床上瘫去。
在这个宁静的早晨,其他病房里的病人还在沉睡,他们的脸上显露出安详的神情,仿佛在梦中感受到了关爱和温暖。
而守夜的护士马上也快来检查房间,然后换班回家休息。
窗外的微风继续吹拂着,带来了一曲美妙的自然交响乐,给这栋分院的精神病医院里,默默的赐予了每一个人一份美好的早晨。
等三金母亲来的时候,推门一看,三人一鼠都在呼呼大睡,三金和水生挤在一张病床上,而徐天水在了水生的病床上。
石榴的笼子门是打开的,石榴也没有跑出来,一团小小的趴在第二层上的躲避屋里睡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