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墙壁上挂着古老的挂画,描绘的是五个仙家,五个仙家在壁画上给人一个神圣威严的感觉。
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地毯上绣着精美的云锦图案,踩在上面,仿佛像是脚踩软云。
房间的里面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金丝楠木雕木花大床,床上铺着精美华丽的床单,床头挂着蚊帐,好像那些可以遮挡住一切的伤痛。
床边放置着一只木制的梳妆台,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用品,柜台上那面小小的铜镜如同一汪清水一般立在那里。
床的对面有着一张书桌和一墙的书籍,桌上铺着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古老的文字,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族的心事。
窗户上扶的是白色的窗户纸,窗户外是一片鸟语花香的庭院。
这个房间里焚烧着淡淡的香,而这些香在房间里散开,却让人身心安宁。
等灰元悠悠转醒时,就看见了一位美颜的妇人在窗前照顾他,他吃力的缓缓张口:“娘。”
灰元说话时,嘴角到脸颊上的伤口总是抽的痛。
妇人听见了灰元喊她,连忙上去握住了灰元的手:“孩儿,娘在,娘在这里,你现在不要说话,不然脸上的伤还不过来。”
妇人美丽的脸颊上留下了伤心难过的泪水,灰元想要伸出手去擦掉妇人的泪水,发现身体吃痛又无力,他连举起一只手都费力。
一道年迈的声音传来:“你醒了孩子。”
灰仙推开了房间的大门,缓步走了进来。
灰元的娘连忙起身去搀扶灰仙,灰仙缓步走来坐在灰元的床榻边上。
灰仙看着躺在床上的灰元,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如何说起,嘴里的话刚酝酿好又咽了回去。
灰元微微的撇过脸去,不愿见那个在自己心里曾是智慧与尊贵的代表,他的眼里一阵酸涩,眼泪就这般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灰元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哽咽的问着这位他心里曾无比尊重的老太爷:“为什么,您为什么要放了他,他明明杀了那么多兄弟姐妹,您就不会因为自己的子孙被屠杀而愤怒吗?”
灰仙望着倔强而又悲伤的灰元,用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的时间不对了,你父亲的那一辈都是泛泛之辈,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日后能够照顾好灰家。”
灰元听到这里直接转过头去看向这位爷爷,他没有想过这些东西,他只知道眼前看见的那个癫道士杀了他的小七妹。
灰元眼里是无助、是愤怒是不满,也有着不可置信与难以理解。
灰仙看着这个自己最重视的孩子,满脸灰毛的老头缓缓开口:“灰家需要一个新的灰仙,一个有谋略有远见的灰仙,等你到我这个位置孩子你就明白了,灰仙是一代又一代的传承,我希望你日后与黄仙能更好共事,以后灰家的希望就靠你了。”
灰仙没有解释的那么多,他希望灰元自己慢慢悟,他曾给这个孩子命名为元,也是希望他为灰家之首。
灰仙也是在为灰家的未来下的这步棋,灰家早已经是外强中干,实力大不如前,若不铺好路日后可能就会有大患,比起灰家一族来说,被杀了那么几个姐妹来讨好魂丹背后的黄仙又有何妨。
三金母亲看了看手表,想着时间没错,再平时都快吃午饭了还在睡觉的三人。
三金母亲三金和水生把被子盖好,也没有好去打扰熟睡的儿子。
她将自己带来的水果和食物都拿出来,那些不需要剥皮的水果都洗好了放在果盘里。
默默的将石榴的食盘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给石榴换上了新鲜干净的粮食。
护士要换班查房时找到睡在张三金病房里的徐天,她将徐天喊醒叫回来自己的病房里面去。
徐天在起身的时候刚好看见三金母亲在给石榴换粮。
三金母亲笑了笑,怕吵醒了三金,用手比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徐天本来想问候的话变成了轻轻的微笑点头。
徐天回到了病房里去,三金母亲抽了一根木头凳子出来,靠在窗户附近的墙壁边上,拿出兜里的毛线开始织了起来。
张三金被水生奇怪的睡姿给弄醒了。
水生将三金挤在了墙边上,半边的身体都压到了三金的身上,一只手压着三金的胃,一只手压住三金的脖子。
张三金被压的都快缺氧了才醒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水生推开。
三金坐起身来,看着坐在窗户边上织毛线的母亲,她看上去无比温柔盘着一个低马尾,她手里的那团红色的毛线一针一针的像是有了生命。
三金母亲注意到自己的儿子醒来:“你醒啦,快去洗漱,妈今天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三金起身跨过水生的身体,坐着床边穿起拖鞋:“妈,来去也挺麻烦的,更何况医院也可以买饭吃,你每天给我这样送饭挺辛苦的,还不如你在家里看看电视剧,儿子有这么大了,会照顾自己的。”
三金母亲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真的你能照顾好自己了,妈怕你吃不饱,再说了妈今天做了你喜欢吃菜,还怕你根本不够吃。”
三金母亲笑着将手里的毛线放回了那个,只要在银行办理业务就可以免费领取的破布口袋里。
三金去洗漱回到病房,就看见已经被母亲从保温桶里拿出来摆放好的饭菜,和一个刚起床蓬头垢面就起来床开始吃饭的水生。
三金看着自己喜欢吃的糖醋里脊,已经被水生吃掉了大半盘,就有些莫名其妙的生气。
他端起自己的碗,坐在水生旁边的床上,水生一夹菜,三金就用屁股去挤他。
水生也不甘示弱的去挤回去,当最后一块糖醋里脊被水生吃掉后,三金就将水生喜欢吃的牛肉给一口气夹的金光,全塞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