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不是私事，阿玉，这关乎我们两个……何况我没有亏待她……那个出国留学的项目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等温桃桃回国我还会再补偿她……”
    “我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宝宝，对不起……”
    “别生我气了，阿玉不气了好吗……”
    “……”
    周雾语无伦次解释了很多，道歉的话也说了很多遍，中途他多次靠近姜灯想要抱她，但靠近的手却被她一次又一次甩开。
    “你压根儿没明白我在说什么。”
    姜灯擦掉眼下的泪后，神情已变得分外冷淡，终于回过头来看他：
    “你不尊重温桃桃，其实说到底是不尊重，也看不上现在身为平民的我罢了。”
    她和周雾的价值观已经显露出分歧。
    姜灯努力压下涌上胸口的酸涩：
    “你还，骗了我，我从前觉得你哪里都好，但现在……你跟我想象中并不一样。”
    也许她需要重新调整对周雾的印象，也许她并不爱周雾，喜欢的只是一个完美影子……
    反正迟早都要分手的。
    多说无益。
    她今天来见周雾，内心已经下定了决心。
    姜灯闭了闭眼：
    “周雾——”
    话说出口，她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如此沙哑。
    像是提前感知到了预兆，周雾突然扑上来凶狠打断她的话：
    “阿玉，不对，不是这个称呼！”
    姜灯顿住。
    周雾执拗望着她，一字一顿重复：
    “宝宝，不是这个称呼……”
    那一双往日时常含笑的桃花眼此刻再不复半点温暖意，眼白染上血丝，瞳孔暗色翻涌。
    可换一个又怎么样呢。
    称谓本来便与她要说的实质内容无关。
    姜灯深吸一口气，狠下心从周雾几乎要吞噬她的目光中抽离，正欲再次开口。
    周雾忽然站起身，抬高声音反问她：
    “你怪我隐瞒你私下处理温桃桃？可你呢？阿玉，你也对我隐瞒了你的身世，不是吗？”
    “我说了，那是我的私事。”
    “我也说了，那不是私事，那是我们共同的事！！！”
    周雾剧烈喘息着，嗓音抑制不住在颤抖，近乎嘶吼：
    “阿玉，你在乎温桃桃，那我呢？
    “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们的感情，不在乎我们的婚姻是不是？阿玉，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打算直接放弃我？！”
    姜灯顿住，偏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扯了扯僵硬的唇角。
    笑不出来。
    算了。
    “是。我就是这么自私，现在你知道了。”
    事已至此，姜灯憋着一口气，索性把所有事情全部倒完：
    “既然你都已经猜到，话我就不多说了，分手吧，等下去趟民政局，离婚。”
    “当初确实是我一时冲动，和我结婚本就是个错误，希望没有耽误你太久，财产分割我稍后会请律师来处理，你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唔……”
    话说到一半，嘴唇突然毫无预兆被堵住，姜灯瞪大了双眼。
    伴随着一连串凌乱的椅子倒地声。
    姜灯挣扎着踢他咬他。
    “……混……滚……混蛋……”
    周雾不顾姜灯的反对骤然欺身压上来，一手擒住她双手手腕把她整个人死死圈禁在怀中，一手钳住她下巴，以近乎侵略者的姿态蛮横冲进来，肆意掠夺她口中的一切。
    她越抗拒挣扎，他抱得越紧越凶狠。
    仿佛是要把她揉进骨血完全合而为一。
    全身上下都被钳制束缚，她挣脱不开，呼吸困难，挣扎也只是徒劳。
    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到周雾终于占尽便宜放开她，姜灯才找到机会狠咬了他一口，一巴掌重重甩去：
    “混蛋！！！”
    啪一声。
    周雾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被扇得偏过头去。
    “我是混蛋。”
    周雾缓缓偏回头，左半张脸上渐渐浮现出通红的指印，他擦掉唇角的血迹冲她咧嘴笑：
    “宝宝，你自私，我刚好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完美。
    “我们，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