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清界。
沈族。
沈天勋忽是抬手。
其掌心之中,有一饰物。
其上有两道玉佩悬挂,此时,玉佩之一,却是只有半数,呈现出破裂之况。
沈天勋皱紧的眉头一动,欲紧未能。
其脸色也随之发生变化,肉眼可见的有怀疑、震惊,以及怒意。
“这不可能!”
沈天勋口中出声。
下一刻,其一步踏出,身形直接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已然是来到一处庞大的宫殿。
持牌入殿,沈天勋就是来到存放族中高层魂灯之处。
“沈天智”的魂灯之上,一盏魂灯,静静摆着,没有任何光芒。
沈天勋一言未发,脸色却已然阴沉到极致。
下一刻,其抬手将魂灯取下,来到大殿一角,将之放入一道井内。
井中似有水,魂灯入水,很快便恢复平静。
沈天勋静静等待。
时间一息息过去。
水面之上,却无任何画面呈现。
沈天勋猛地抬手,以力量将魂灯取回,而后直接走出大殿。
正要踏空离去。
忽然,沈天勋的目光看向一侧。
随后,其果断改变方向,来到目光所及之处。
那里,有一袭黄袍老者,正静静的盘坐于地上,须发皆白,带着几分仙人气质,却又毫无半分修行者的气息,俨然与普通人无异。
沈天勋的身影出现,未待开口,黄袍老者就已睁开双目,主动道:
“死了?”
沈天勋盯着老者,道:
“这就是你说的,不必管他,任他去行?”
言语之中,已是有了几分愠怒。
沈天智哪怕再不成器,但终究是自己的亲弟弟,血浓于水。
“是。”黄袍老者声音平静,目光停在沈天勋的眉头上,道:
“你这眉头,皱了多久?”
“八个月,一年?”
沈天勋已然多出几分不耐,但还是选择了回答:
“刚皱,不足一日。”
话音落下。
却听黄袍老者的声调俨然都是变了:
“不足一日?!”
出声的同时,黄袍老者的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脚步一点,当场暴退到十里开外。
沈天勋眼见如此,当即又下意识的要皱眉头,转而意识到皱不动后,心情顿时更加烦躁:
“何意?”
“不必在意。”黄袍老者向下摆摆手,道:
“最近去过一些不好的地方,怕沾染了晦气,影响到你罢了。”
说完,其似乎就像想到了什么,不等沈天勋说什么,就又道:
“你的疑问,去问你父亲,他若愿说他所做之孽,你都会明白。”
“阁下,我与你沈族不熟,就不多说了。”
说完,黄袍老者两手于胸前一通狂点,而后眼神决绝,一掌拍在胸前。
噗。
赤红的鲜血迎着沈天勋喷出,化作血雾一片。
老者的气息当场就随之萎靡下来,并且衰弱之势极快。
但老者还是强撑着取出一件器物催动。
刷。
伴随着力量波动,四周的景象变化。
不多时后,黄袍老者的身形就是来到一处景色秀美之处。
啪。
黄袍老者一屁股坐到地上,待缓了片刻后,脸上这才爬上气急败坏的神色。
“一死一皱眉,不足一日间,这神仙来了都难救!”
“只是怎会有如此可怕的劫难,这沈族到底惹到了什么,难道是那几个?”
言语之中,仍有浓浓的不解与猜测。
但很快,其话语就是一止,转而摇头:
“不行,不能再想了,我与沈族又无关,想这么多,万一再被牵连到,那可真是.......”
“就是可惜,这劫来如山倒,还不曾布局完,好处没有,反倒先搭进去三成实力,真是.......”
说到最后,黄袍老者脸上已满是痛心疾首之色。
另一边。
沈天勋也是反应过来这黄袍老者的一系列言语与举动。
一时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怕沾染了晦气,分明是在说他!
“该死的!”
沈天勋咒骂一声,一时间牙根都有些痒痒的。
做出如此不尊重的举止也就罢了。
起码与自己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屁话不说,就留那么一句,如此这般,最为可恨!
略平复了下心情。
沈天勋起身离去。
再出现时,已是来到一处规模极为庞大的院中。
“父亲。”
沈天勋直接出声。
很快,一位长相与沈天勋颇为相似的男人出现。
其上下打量一眼沈天勋,随后就道:
“勋儿,看你这样子,是为族中的事情而来?”
沈天勋点头,男人便摆手:
“你难道忘了,族中如何,我并不管。”
“没忘。”沈天勋看着男人,道:
“但天智死了。”
“死了?”男人神情明显有了变化:
“怎么死的。”
“魂灯显不出,消息还未回。”沈天勋道。
男人眉头皱紧,脸上的神情更多是怀疑,看向沈天勋:
“我去问问。”
“算了吧。”沈天勋冷笑一声:
“他在,但一听此事,当即就跑了,与我沈族撇清关系。”
言语之中,尽是鄙夷。
“跑了吗?”男人有些意外,随后轻轻摇头:
“虽说他之所言只有四分可信,但没想到他的胆量竟会如此之小,这类人,不光会吓别人,看来也挺会吓自己,不过区区小事,就就如此。”
说完,其就要转身:
“等着,我亲自去找他问问。”
这时,沈天勋却是出声将其拦下,沉声道:
“父亲,他说你如果将做的孽告诉我,事情都会清楚,我想知道,他为何这么说。”
他现在,非常需要一个答案。
男人动作一停,看着沈天勋,皱眉:
“他真这么说?”
沈天勋点头,道:
“父亲,您如今对沈族从不插手,从不关心,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男人闻言一笑,摆手道:
“不过一些小事罢了,没什么。”
“我需要知道。”沈天勋沉声道。
男人没有说话。
沈天勋继续道:
“这些年,我带着沈族,让沈族实现了不小的发展,如今,我早已有能力独当一面,况且,如果事关沈族,我身为族长,无论如何,也理应......”
正说着,男人抬抬手,将沈天勋打断。
“他的话只有四分可信,他说这是孽,也不过只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
“一切,不过只是一种为了更好的尝试,并无好坏对错之别。”
顿了顿,男人沉默片刻,似是在整理语言,然后才继续道:
“不过只是让亲人间的关系复杂了些罢了,但如果各论各的,其实也没什么。”
“你母亲是你姐;你妻子是你侄女,当然,她也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