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
卧槽!
刚刚走出机场的王利川怔怔转身,望着身后的大门发了会儿神——突然!他拖着行李箱发足狂奔。
……
“昨天太兴奋,我也把王利川给忘了。”
刚刚登上飞机的胧月暻朝虞红豆吐了吐舌头:“不过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会,幸好他还没出发,不然才真的让他白跑一趟了。”
“那就好。”胧月暻让开通道,让虞红豆坐进里侧靠窗的位置,然后抬手打开头顶的行李架。
两个女人出行带的东西不少,虽然大多数都塞进行李箱托运了,但她们依然随身背了个双肩包。
胧月暻此时正把背包举起来往行李架上放。
和她们隔着一个通道位置上的男人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美丽的风景,这时发现机会来了,殷勤地搭话道:“要帮忙吗?”
虞红豆和胧月暻同时看了过来。
男人赶紧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然后顺势起身想要去接过胧月暻手里的背包:“交给我吧。”
胧月暻侧身躲开,三下五除二地将背包放了进去,然后横了男人一眼:“我家亲爱的不让我跟别的男人说话。”
男人顿时一愣。
胧月暻朝虞红豆抛了个媚眼:“我表现得好么,亲爱的。”
虞红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转头望向窗外不理胧月暻。
吃瘪的男人看了看虞红豆,又看了看胧月暻,最后什么也没说,悻悻地坐了回去。
无关紧要的小插曲过去,虞红豆和胧月暻坐在位置上小声说着话。
“不是说大夏人过年都喜欢回老家么,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出国。”胧月暻小声说道。
“每个人想法不一样吧。”虞红豆答道,“正是因为大多数人都和你一样的想法,所以也会有很多人觉得趁现在出游才不会遇上人挤人的情况。而且趁过年一家人一起出国旅行不是也很温馨么。”
“一家人……”胧月暻微微噘嘴,“要是柳学冬也在就好了。”
“以后会有机会的。”虞红豆轻声说道。
飞机上陆陆续续上来人,很快就要坐满了。
虞红豆看了眼表:“快起飞了,你电话关机了么?”
“早关了。”胧月暻回道。
虞红豆打量了一下胧月暻,发现她精神头很足,于是提醒道:“中海飞汉城就两个小时,你要是不困就别睡了,不然一会儿下飞机该没精神了,等晚上再好好休息。”
“嗯嗯。”胧月暻连连点头。
虞红豆翻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一条条对照着说道:“下飞机我们先去酒店,安顿好后下午我们去明洞购物;等该吃晚饭了我们就去广藏市场,听说那里什么小吃都有;但我们不能吃太久,因为要趁着黄昏去汉城塔,那个时间是风景最漂亮的;等从汉城塔下来我们就直接回酒店,可以清点一下白天买的衣服包包什么的,第二天就能直接穿。”
胧月暻激动地攥着拳头,双眼直冒光:“买衣服!买包包!趁着柳学冬不在,把他的钱全花光!”
这时,头顶的广播里响起播报声,预示着飞机即将起飞。
二女没有在意,她们把头凑在一起,捧着笔记本继续兴致勃勃地聊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虞红豆和胧月暻感觉头顶一暗,一道阴影遮蔽下来。
身边传来一阵如拉扯破风箱般的剧烈喘气声。
“嗬——嗬——嗬——”
隔壁不久前才吃过瘪的男人抬起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穿风衣,大冬天却跑得满头是汗的年轻男人正扶着椅背站在通道中间,两只眼睛瞪圆了盯着旁边那两个漂亮女人。
男人不由得在心里暗笑一声,他微微摇头——得,又是个上赶着来吃瘪的。
就在他等着看年轻男人碰一鼻子灰时,却听见刚刚那个放行李的娇媚女人惊喜道——
“王利川!”
“诶不是——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瞪着眼看过来——说好的不和别的男人说话呢?
来人正是王利川,他弯腰大口喘着粗气,面对胧月暻的问题他却只是摆手,一时说不出话来。
虞红豆也上下打量着王利川:“什么情况?你不是……”
王利川此时终于缓过些气来,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哈——哈——我觉得,你们可能……”
“需要一个翻译……”
说罢,他拍了拍自己胸脯,费劲地说道:“这里,现成的。”
虞红豆狐疑地盯着他,满脸不信:“说人话。”
王利川苦笑道:“我也刚下飞机,跟你打完电话后我寻思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像你们一样出去玩一趟。”
这个理由倒还像那么回事,虞红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
王利川掀着领口散热:“呼——也算是运气好,你们这趟飞机头等舱还有位置,我赶紧买了票赶过来的。”
这时,身材高挑的乘务员朝这边走了过来,她对王利川温柔说道:“先生,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请快回位置坐好。”
“稍等啊,很快。”王利川应付了一句,然后转头对通道隔壁的男人说道,“哥,打个商量,我替你升个舱呗?头等舱,环境可好了,你看你人高马大的,坐在这腿都伸不直——这也不配你气质啊。”
男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瞅了瞅隔壁的二女,果断摇头:“不去。”
这时,旁边的乘务员又开始催促,虞红豆也劝道:“别为难人,赶紧回去。”
“别,这事我熟。”王利川丢过去一个“交给我”的眼神,然后从衣服里摸出钱夹子,抽出一沓钞票在男人面前扬了扬,“其实这事挺傻的,我也不常干,免得别人觉得我人傻钱多,所以机会难得,错过可就真没了——我加钱,来,哥,行个方便。”
男人的目光从虞红豆和胧月暻的脸上游移到那一沓钞票上,片刻后,他果断接过钱:“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利川喜笑颜开,他扬起手臂轻佻地敬了个礼:“算我谢谢你,那谁——乘务员,带他去头等舱吧,我就坐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