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旧帮忙收拾利索才离开,走时还连连看了几眼舒然。
舒然知道桃花姐心活了,就对她做一个口形:【别急!】
在大伯娘疑惑的眼神看过来时,她又对桃花做了个鬼脸。
马氏看了舒然一眼,心道看似沉稳老练,但终究还是个孩子,心里还隐藏着童心,也就没有多想。
众人走后,舒然从手机的多多商城里购买了洗洁精,又买了熬药的罐子。把铁锅又重新刷洗一遍,烧了一锅水。
把采来的草药也给清洗一遍,便放在罐子里加水熬煮起来。
找来家里洗衣服用的的大木盆,打了半盆水,端进堂屋西间的床面前,先让慧儿洗澡。
大志便很有眼色的守在药罐旁看火加柴。
给慧儿洗了个香香的澡,然后换水让娘洗。
贺氏有些别别扭扭,以前都是陆二两帮她洗澡,洗好了,就把她给擦拭水气抱进被窝里。
“阿娘,我是你闺女,又不是外人,你害羞个啥?
一连几日干活,都没洗个干净的澡,这天又不冷,洗去身上的汗气,也解乏!”
舒然麻利地帮贺氏脱去衣衫,把她给按进大盆里,撩水,把她从头到脚都给清洗一遍。
“阿娘,待爹拆了线后,我准备买地盖房子,就在村子东头,那处小山前。
我听大志说了,那里有一处山泉眼,那水可甜了。
咱家菜园子浇菜的水,就是大志与慧儿用瓦罐给背回来的,你看长势可好?”
“买地盖房,那得要老些钱呢?咱家又没有钱,再说你身上有钱也搁不住你天天买肉啊?总有花完了没钱的一天!”
贺氏担忧地说道。
“阿娘,你愁啥?钱本来就是用来花的,不花钱,那挣钱还有什么意义?
不用怕,女儿有钱,买一座小山还是不成问题的。就不知道江里正可能做了主?”
“应该能吧?只要镇里同意,办个地契,盖上章就行了。”
贺氏看闺女是个有主意的,便也不阻拦。
有条件,谁不想住宽敞利索的大房子?
舒然如陆二两一样,来回加了两趟水,把贺氏的长发冲洗干净,把她的身上也给冲洗的干干净净,然后从空间里取出大浴巾帮她给擦干了水分,抱上床榻,又帮她把衣服穿上。
又重新换水,让大志洗了澡,大志却不愿意让舒然给他洗,说男女授受不亲。
舒然才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一个小豆丁,还过有讲究呢?
当舒然把他身上抹上香香的沐浴露时,大志开心摆弄身上的泡沫来。完全忘记自己是小小男子汉的事情。
侍候三人洗完澡,把新买的衣服都给拿了出来,放在三斗桌上,重重说明,翌日带娘和弟妹进城给换上。
三人听了都很高兴,都心安理得的享受二闺女(二姐)的侍候,大志和慧儿一边一个搂着娘亲在满心欢喜的香甜中睡去。
看着娘亲睡着的容颜,和手机里保留的妈妈的照片很像。
也不知道他们都有着怎样的缘缘,或者说谁是谁的前世?
舒然把药罐里的草药给捞出,又小火熬了一会儿,然后放入猪油搅拌,从空间里取出几支瓷瓶,把膏体分装倒入瓷瓶里,收入空间,待冷却再盖上盖子。
舒然把灶房又给收拾了一遍,便进入空间洗了个澡,然后上床挨着慧儿,也睡了过去。
翌日,贺氏早早醒来,她可是惦记着今日要去县城,做好了早饭,喊姐弟三人起来吃饭,顺便要把昨日换下的衣裳给洗一洗,没想到都被莲花洗过了,还用一种稀奇的衣架给撑起晾着,几乎都已经干了。
唉!这个闺女真好!
四人吃过早饭,喂过鸡,全部换了新衣,便朝村口走去。
这时陆三钱也起了床,同样他家元宝也起了,说是莲花让他跑步,把肥膘减下去后,就教他练武功。
小胖子下定了决心,让他爹早早把他喊起来跑步去。
父子二人小跑着也到村口。
江文的牛车还没来。
不过江春却赶着牛车,一脸急色的走来,车上一坐一躺两个人,正是里正江顺和他的孙子江树青。
陆三钱伸头看看躺在车厢里的江树青,脸色惨白,满脸虚汗,身体呈虾米状,发出“哎呦!哎呦!”的呻吟声。
就关心地问道:“里正叔,树青这是怎么了?疼的这么厉害?”
江顺有些不耐烦地回道:“肚子疼!疼了一夜,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再到县城里去看看去。
那日他从学堂回来,就说肚子疼,翌日到镇子里药堂里看过,抓了三副药,吃了一点也没管用!
我听说县城《药圣堂》这几日人满为患,三副药下肚药到病除!
我们就是去县城药圣堂看病的。”
“噢!老顺叔,快快快,让我家莲花给他看看,莲花是懂医理的!我不骗你,真的!”
陆三钱好心地说道。
“她?”
江顺瞥了陆三钱一眼,“去去去!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若会医,还把你二哥送到县城医治干吗?
别挡车,耽搁我们时间!耽误给我大孙子治病。
春子,快走!”
陆三钱还想拦。
舒然说话了,“三叔,他不信,你讲也没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江秀才应该是右下腹小腹处疼痛难忍吧?你就是去了县城药圣堂也没用。你那是肠痈,必须会疮疡开刀术才能治好他的病症。”
睡在车厢里的江树青一听舒然说的话,他的疼痛位置可不就是在右下腹的小腹处!
说的那么准确,好像就是自己亲口告诉她似的。
江树青用了全身力气,立马伸手抓住车帮子忍着疼痛站起身,虚弱地对舒然说道:“我相信你!”
一句话似千斤,表示舒然说的很对,也表示自己认可她!
江树青脸色苍白,双眼却通红,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麻烦你…救救我吧?我…我太疼了!我…我不想死!我爷对我付出的太多了,我…我不想死!求你了!”
江树青对着舒然,双膝跪在车厢里。
汗水从他的脸颊滑落,他痛的浑身发抖。
“在这里,我也救不了你,必须到县城悬医堂,那里有手术室,也有麻沸散……”
“还愣着做什么呀?都快上来啊?去县城!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
江顺最听大孙子的话,他大孙子说是对的,那就是对的。
盲从!
于是舒然一手提一个,快速地把大志与慧儿都给抱进车厢里,转身又把贺氏抱起,轻轻一跃就稳稳的落进车厢里。
这一幕又把陆元宝羡慕的不得了。
陆三钱也忙着往牛车上爬,被江顺起身一把给推下车去,怒道:“我说,你上车干吗?多一个人,牛拉车跑的不慢吗?真是没眼力见的东西!
春子,快赶车!”
江顺恨不得马上就能到了县城,多耽搁一刻,他大孙子就多痛一刻,多危险一刻。
他的一颗老心,从昨晚到现在都着急的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