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陆老太骂架*
作者:云暖暖   被拐农女归来,全家日子越过越好最新章节     
    “那你还不快说?”
    舒然催促陆三钱都打探了啥,眼看着太阳都落到西边树梢头了。
    再晚点,城门关上,就进不了城里。
    陆三钱便不再耽搁,把他所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诉说给舒然听。
    本来吃过午饭后,陆老太记挂家里粮食,草垛儿没收拾利索,就着急忙慌的带着大志与小慧回去。
    舒然把他们送到江文的牛车上就走了。
    而陆老太由于心太急,坐在牛车上有一柱香的功夫,就催促江文快走。
    江文说:“老婶子,再等等。”
    说话间,从县城里走出三四个妇人,江文一看都是靠山村的,就吆喝着:“大水家的、江换家的、大立家的、大山家的,走快一点,牛车这就走了!”
    几人一听老文头催促就加快脚步,待走到牛车跟前,江水家的就问:“哎?我说老文哥,这不天还早着吗?你这就催着走?咱这同来的人还没到齐呢。你这车走了,人家出来看不到牛车,你就不怕人家骂你啊?一生气,下次不坐你的牛车了!”
    老文头一听江水家的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脱口就道:“不坐就不坐!我到不相信这来来往往赶车拉人的,还有谁个能比我的坐车费便宜?”
    “咦?老文哥,以往你可没有这样的语气,今个天咋的了?”
    江水家的说着话就往陆老太那儿瞟了一眼。
    陆老太寒着一张老脸看向远方,她也不与任何人打招呼,她认为这些人都不是好人。
    明明她家莲花已经回家了,大伙也都知道了,为什么贺婆子领个假货回来,她们都跟着起哄?
    是不是看了她家笑话很开心很过瘾?
    陆老太越想脸越阴沉的难看。
    另外三个妇人没有多言,而是闷声不响地爬上牛车,找着合适地点坐下。两个涂姓妇人把背篓放下,紧挨着陆老太坐好。
    这时车上加上陆老太祖孙三人已经是十个人了。
    陆老太就又开始催促:“大文子快走吧,牛车慢,到家就不早了。差一差二的,牛车钱我给你补了。”
    江水家刚坐稳,老文头就唤老牛:“老伙计,咱回家了!”
    老牛能听懂人话,就开始迈开牛蹄走动起来。
    老牛每次往家的方向走的都很快。
    不用吆喝,也不用甩鞭子,四蹄翻花,把个又大又宽的牛车拉的呼呼地往前跑。
    江水家的由于刚下没防备,差一点摔倒,就特别生气,出口的言语自是不好听。
    “老文头,你这是等着去投胎?我还没坐稳,你就把牛车赶了起来,我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江水家的,你是不是想学陆三钱家的去?跟她有样学样?她是人所共知的浑不吝,你也想学浑不吝?
    陆婶子有急事,催促,难道你没听见吗?
    人家三个都麻利的坐的安稳,就你事多!”
    江文坐在车辕上,一句也没让她。
    天天赶个牛车,动不动还受这些牛人的熊气,给个两文钱就跟要他们命似的。
    看看莲花,人家孩子就随二两兄弟,对他恭敬有礼。
    从今以后,他江文得硬气起来,待莲花得空了把他老妻的病给治好了,他就不再如此辛苦赶车挣钱了。
    到时候看他们一个两个还上哪里去坐这便宜牛车?
    哼!
    “哟?这真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占了人家的好处,那就得听人家的!
    这有钱跟没钱的就是不一样!”
    江水家的贺芹还不依不饶起来。
    陆老太又怎会听不出她的话中带刺?不由出口就道:“这平坦大道上,哪里来的野鸡在咯咯叫唤不停?
    又不是在山窝子里,骚狐狸精喷出一阵阵地骚味儿,也没有公的来舔腚,贱个熊?呸!”
    陆老太骂完,还扭头往车外吐了一口浓痰。
    “陆婶子,你骂谁野鸡?骂谁骚呢?”
    江水家的气恼地问道。
    “谁接腔就骂谁?我不光就骂这两句,我还连带昨日哪个骚婊子贱气拉风地跑到贺家庄通风报信,让贺家那个老逼女人领个丑东西来膈应我陆家人。
    这样做,那个骚婊子她心里就能快活?
    想看我陆家的笑话,我逮着她,给她逼脸乎肿了!”
    陆老太一边骂,一边拍巴掌,一边双脚还不停地有节奏地踱着车厢板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陆婶子,你这是拐着弯儿在骂我啊?我娘家是在贺家庄,我也没有闲工夫去管你家的事儿?”
    “你咋没有闲工夫?你咋没有闲工夫?你咋没有闲工夫?你不是还记恨当年我家二两没有要你?选了贺舒?你心里恨着呢?你就想看我家二两过得越惨,你个骚婊子越开心!
    你嫉妒我家二两疼贺舒,你难受……”
    “陆婶子,你讲话注意点场合,好不好?我家江明都快能说亲了,你这不是败坏人吗?”
    江水家的尖叫者。
    “敢做就敢当!敢做不敢当就是孬种!你说儿媳妇,你就是说孙媳妇儿,也改变不了你如母狗一样拦我家二两,硬要嫁给他,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呸!臭不要脸的浪货,我家二两那是什么人,他心里只有贺舒,只要贺舒,别人脱了裤子他都不会看一眼!”
    贺芹一听陆老太越讲越难听,不由得起身来挠陆老太的脸,谁知道陆老太早有准备,伸手一把就抓住贺芹的头发,就往车厢里按压。
    接着另一只手对着贺芹的脸五指成抓,从下巴处一直到额头,眼睛若不闭的及时,只怕眼睛都能给她抓瞎了。
    陆老太带着满腔的恨意就像发了疯似的对着贺芹一阵捶打。
    贺芹的头发被陆老太拽着,一点都使不出劲来,两只手伸出来,毫无方向地乱抓我挠,反而还被心有灵犀的双胞胎抓在手里,张开小嘴对着贺芹的手一阵狂咬。
    直疼的贺芹如杀猪般的鬼哭狼嚎!
    牛车没有停,老牛继续向前跑。
    阝陆老太虽然五十二岁了,但因长年干活,这几日吃的又好,带着怒气儿,正一身的劲儿往外使。
    贺芹虽然三十多岁,却是五个孩子的娘。
    她虽然嫌弃江水,但也管不住自己为他生孩子。
    孩子一多,家里能有什么好饭食?也是干干瘦瘦的,自然也就没什么力气,也只剩一张嘴了。
    但在陆老太这张利嘴攻击下,她也只有哀嚎求饶的份了。
    见陆老太也打累了,车上其他几个江姓妇人才开口劝道:“陆婶子,你消消气儿,有什么说不开的事情?两家又没有大冤大仇的。
    要说昨日的事情,那也怨不得贺芹,你那亲家婆子那是有备而来的,她专为找了一个假莲花,无非就是想弥补一下和贺舒的关系?想让贺舒认她这个娘亲,毕竟贺舒也是她生的啊,母子连心,不然贺舒也不会紧紧地抱住你家亲孙女,不让她打贺婆子!”
    “哟?你们还怪会圆来?昨天我家笑话看足了吧?
    一个个还想拉着人家丑丫头做儿媳妇哩,想屁吃想得精呢!”
    几个江姓妇人被陆老太一阵怼,也再不敢多言。
    直到牛车进村,陆老太还中气十足地在骂贺芹。
    贺芹披头散发也不敢还嘴儿。
    牛车刚停稳,贺芹就拿了自己买的东西麻溜地跳下车,再不似先前上车时那磨磨蹭蹭样。
    陆老太刚到家门口,看那麦秸垛子也没堆紧实,下雨不漏水才怪?
    门口边边角角还有麦粒儿,扫给鸡吃也不能浪费了。
    听到动静的陆三钱走出自家院门看了一眼,怕挨骂,正想缩回院里,被陆老太逮个正着。
    “干啥?你想干啥?躲着我?
    立马去给我做一件事去?去贺家庄打听打听,贺家那老货又想起什么坏心思,询问她最近都和什么人来往走动?
    然后再去镇子上打听打听?”
    “娘,这跑来跑去的,也老些路呢?你想让儿子跑断腿?”
    “那你进山找山货,一天跑的路也不少,也没见你有怨言?”
    “那能一样吗?不是为了钱吗?”
    “啥?你嘟囔啥?莲花再买肉家来,我让你屎都吃不上!”
    陆老太说着就脱下了鞋底。
    “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陆三钱一手抱头一手捂腚如兔子一般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