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仙姑从哪来?又到哪去?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于海心中带着疑惑问道。
舒然说道:
“贫道路经此地,看你从布庄出来,身后带着血光之影,就尾随你而来。
修道之人讲究的是修心修善!
相遇就是有缘,贫道定当为你消除血灾!
贫道对你既不求财也不求物,分文不取!你内心且还怀疑贫道是何居心?”
于海脸部表情略显尴尬,心道这仙姑真的能掐会算啊,竟能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就以咳嗽来缓解自己的表情,“于某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仙姑多心了!”
“噢?施主即问贫道为何到此地,贫道告知你也无妨,实不相瞒,贫道乃临安府东径山三清观观主幽冥是也!途经此地是来探望一下我的徒儿。”
走南闯北的于海,并不是孤陋寡闻之辈,三清观主、幽冥法师、那可是国师大人啊?
能给自己算上一封,那是千金难求的事情!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与囯师有缘相碰,那是何等的荣幸?
自己也曾多次去过东径山三清观上香祈福,捐赠香油钱,祈盼三位天尊及观音大士开恳赐予自己一儿半女!
只是不巧,从未见过观主大人。
今日有幸竟与国师相逢,真是三生有幸!
于海伸手一把抓住舒然的胳膊,如见救星一般。
于海激动的声音发颤:
“国师可有什么破解之法?测出源头所在的方向?”
“能!施主先松开你的手,你这样是对我不尊敬!”
“是是是!小人莽撞了!请国师大人原谅!”
于海连忙把手松开,并向舒然行礼道。
舒然道:“无碍,本座不会怪罪于你。
施主今年三十有六,本是大顺之年,却因“子”而招祸,实乃是大劫难!
你此劫若化,今后结交了善缘,那有缘人定会助你顺风顺水!
施主此劫,一为劫色,二为劫命!
两劫叠加才使得你身后映起血光之兆。
今日破解正当时,赶紧抓住祸之根源。否则三月后施主必将暴毙!”
于海一听,立马站起身来。
此时他对舒然的话语再无半分怀疑。
只见他双拳紧握,青筋突起,心中又气又惧!
自己忙碌大半生,挣了偌大的家业,却无一子可来继承,自己若真死了,这家将会落入谁手?
是谁想侵吞他于海的家业?若让他知,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国师快为小人指一条明路,于某人此生感谢不尽!
今日若解了祸源,他日定会去三清观敬献香油钱!”
“敬与不敬,本座并不多奢望。本座倒是希望你忙闲有余之时,能照拂一下本座的徒弟。
此番本是因她而来,不然也不会与你相遇!
我那徒弟家住靠山村陆氏人家陆二两之女,名叫陆舒然,便是贫道的爱徒。”
舒然说完,伸出手指,嘴里“叽哩咕噜”念念有词,并在虚空中画了个符,便沉着脸对于海道:
“施主之祸起于镇子西北方向,那里有条小河,河边有条小虫幻化成人形在作怪,借你夫人之体再吸食你的阳气。
快去!晚了,你只有等待大难临头了!”
舒然说完便站起身,手持权杖又飒又爽飘逸离去。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于海目视舒然离去,一眨不眨,嘴中呢喃:
“高人呐!”
毅然起身,说了一声:
“小二记账!”
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小二连忙应声:“好嘞!于老爷,您慢走!”
于海一走,茶馆里的其余几人才如活了过来,五感回拢,忘记了恐惧又大声议论起来:“刚刚我们五感被封,定是那仙姑所为?
“是啊,是啊!肯定是!小二,你刚才为于海送茶水可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小二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一人接腔猜测道:“能说什么,无疑是说子嗣的事情!这人啊,有再多的钱有何用?他的家业比你我在坐的合起来的家业都大!又有什么用?娶的女人可不少,至今却无一儿半女,将来那家财还不知道能落入谁的手里?”
“那肯定是于成呗?他可是于海的亲侄。”
“那也未必,于江和于海又不是同母所生,亲近不起来,也就是于成长大了才和于海走动。再说于海的万贯家财又不是祖宗留下来的,都是他自己挣的。”
“嗯!于成那小子也不简单,也是个硬气的,于江得了怪病,宁愿不娶妻也不能没良心抛弃老爹,说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你既看他好,那就回家把闺女嫁给于成得了!”
“屁话!若不是怕他爹得的那怪病会传染给老子,老子还真想把闺女嫁给了他!只是老子怕死,更不想让闺女老早就成了寡妇!”
……
几人胡扯八道,全然不顾茶馆的小二与常柜的听了去。
于海走出茶馆,他的两个长随便从布庄门口迎了过来:“老爷,可是要回府?”
“不!你二人快随我来。”
于海急切地说道。
“是!”
两个长随抱拳敬答道。
于海身边一共有四个长随跟着,他们都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也都不凡。
四名长随,于海都赐了于姓,分别叫于东于西于南于北,也都是于海的心腹之人。
四人是十年前,于海去府城临安买来的官奴,当时四人被买之时伤势十分的严重,几乎到奄奄一息的地步。
于海打听到四人是犯了事的武将之后,因不是主犯,而是受了牵连,四人年轻气盛,不服宣判,对抗的下场,就是被打的伤势严重,毕竟好拳顶不住人多,何况是大批的手拿武器的官兵。
一阵枪戟乱砸,断骨伤肉,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四人虽没被冲军发配当苦力,却被刺字降为贱籍官奴,这是一种羞辱。比死了还难受的羞辱!
于海把他四人买下,并请了医术精湛的郎中为四人精心医治,并用割皮术和刺青把那个奴字给封盖。
所以四人左则脸上都有一个蓝色海浪标记。
于海也是会武功的,三人行走间,于海把刚刚舒然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二人没有疑问,也没有反驳。在他们心中凡是对主子不利的,统统都要被铲除。
三人脚程很快,转瞬就来到舒然指引的地方,正是镇子的西北方向。
于海一眼就看出自家夫人的乘坐的轿子,以及四名贴墙席地而坐的轿夫正在打着瞌睡。
见此情景,看轿夫都打着瞌睡,想来已是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于海心中生疑,不愿多想,但又不得不想,难道是夫人是背着他出来偷人?
于海脚步稳健,抬脚踢醒一名轿夫,低声喝道:“夫人呢?”
那轿夫揉着被踢疼的地方,连忙跪着磕头:“老爷,夫人在第四个小院里,徐嬷嬷也在。”
于海一听徐婆子也在,心里又稍稍安心。
让于东利用轻功飞上房顶到那处小院里看看,夫人在里面是在干什么呢?
于东听了吩咐,绕到房子后面跃上房顶,看到小院门是从里面上了栓的,而且夫人身边的徐婆子正面对着院门坐在一张小凳子上。
于东蹲下身子,趴伏在屋面上,就听到屋内传来自家夫人的说话声,“死鬼,瞧你又起来了?
诶!诶!诶!慢点!慢点!我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孩子呢!”
紧接着,他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没事!我的种没有那么脆弱的!他起来,说明他喜欢你!难得你出来一趟,我不把你喂的饱饱的!”
……
一阵淫声秽语传进于东的耳朵里,直把于东烧的脸红脖子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