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趴伏屋面听到屋内传出的淫声秽语及喘息声,是既惊又羞!
夫人!她怎么能?怎么可以背叛老爷?
于东心中想必须把事情说与于海听。
于是,一个飞跃,跳下房顶,转瞬来到于海面前,诉说他刚刚听到的话语。当然也不会全数描述,他学不来的。
做为过来人的于海,自是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
他脸沉如水,对于东说:“先去把那个老货打晕,把门打开。于北,看好四个轿夫。”
说完则往巷子里走去。
于东得到于海指令,跃过墙头,一个手刀打晕了还未来及张口喊叫的徐婆子,轻声拉开门栓,放于海进来。
于海走进院里,示意于东把屋门踹开。
随着一声巨响,房门倒塌,屋内还在耳鬓厮磨,交缠的两道身躯,被这突如其来房门倒塌的声音,吓得停止了动作。
待醒过神来,赶紧分开各自慌乱的欲去寻衣服裹身。
于海大踏步背着光走了进来,见此情景,他目眦欲裂!
想他于海也是精明了大半生,也见惯了尔虞我诈的戏码,没想到竟被枕边人灼伤了眼睛,还被一个臭道士耍的团团转!
真是又气又羞又愤又恼!
各种情绪在心内滋生蔓延。
想来二人早就相互勾结狼狈为奸,珠胎暗结,既给他戴了绿帽子,还替他耕种了野种,真是好算计!
真是拿他于海当没有倒刺的猫了吗?
最可恨的是他的枕边人,他的正妻!
他给她无上的荣宠和权力!
呵呵!倒过来,她却给他重磅一击!甚至还想谋害他的性命!
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
此时想起国师大人的话语,即便沉稳如他,他于海的后背也倒出了一脊背的冷汗!
幸好!幸好!与国师相遇!
传言国师来无影去无踪,常年行走匿迹南离国各个地方。
今天才知传言是真!
这不就被他于海碰上了,还为他破解了无妄灾难!
若再晚来一会,还真就错过了捉奸捉双的机会。
看着那对赤裸着身体慌乱在穿衣的狗男女!
没想到他于海竟有这人生中最不堪的一天!
他的妻,被他捉奸在床!真是大大的讽刺!
于海的心发出一阵扭转着痛疼,就如那冰冷箭矢刺穿了心房,都疼到了极致!
“沈香云!”
于海费了好大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然后才稳了稳精神道:“你真是好教养!你说你这做法怎么能对得起你那饱读诗书的父亲?
他若泉下有知,我想他一定会掀开棺材板来掐死你!
真是不知羞耻的女人!”
于海说到这里,身体气的发抖。于是他抬起脚对着沈香云的小腹狠狠的踢踹下去!
“孽种!留他何用?活着也是一种耻辱!”
就听沈香云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接着就见她被踹飞到墙上,然后又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就见她的双腿间流出殷红的鲜血来。
沈香云见状,惨白着一张脸,忍着疼痛,慌乱的抬起双手向她自己的双腿间捂去,嘴里说道:“不要!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多少年了,我盼呀盼,终于才盼到!他刚做好胎,还没有成型,他多么无辜,他才一个月大啊!
于海,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忍心下的去手?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闭嘴!你不知羞耻!你不守妇道!你怎么能有脸责辩?
如今,你们两个狗男女被我捉奸在床,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抓贼拿赃,捉奸捉双!
沈香云!
你偷人,我人赃并获,你……”
于海单手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息着。他以为他的心痛到麻木了,没有感觉了,可是还会传出如针扎一样的痛感。
两行清泪落下,要说对她没有感情是假的,毕竟他们二人也是成婚十几载夫妻。
那一年,他二十一,她十五。她是落魄书生之女,他是小有成就的安阳镇上的生意人。她卖身为父治病,他慷慨解囊相助。
她愿以身相许,以报答救父之恩!他不想让她委屈,为她父女置办一处小院,以三媒六证,八抬大轿迎娶。
回想过往,历历在目。
于海伸出手指,指着他的发妻,“沈香云,你摸摸良心,你这样做,你怎么能对得起我?
成婚这么些年来,我让你锦衣玉食,过着富贵的日子,让你完全忘记了你当初的不堪?
我自问我待你不薄,我真心待你,而你就是这样来回馈我的?
不要找借口,说什么是为了孩子缘!
难道你二人算卦,必须要脱去衣服交融在一起才能算吗?
还是你们二人合起伙来把我当傻子?”
于海越说越气,便向那青山道士走去。
此时道士囫囵套上一件道袍,下半身子还是赤裸着,因为他的裤子被于东用脚勾踢到他摸不到地方。
看着向他逼近的于海,青山道士已经吓得抖若筛糠。
光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如此下作的东西,活着都是玷污道家祖师爷名声。”
话落,抬脚,快狠准!
接着就是一声闷哼声。因为于海出脚的同时,于东也快狠准点了道士的哑穴
“你不是很能吗?你不是爱好耕种吗?
你这种人渣,也不知到底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这样废了你都是轻罚,最好把你剁了喂狗!”
于海一边骂着,一边又连连往那道士身上踹去。
那道士直被踹的如破皮一样,在地上翻来滚去。
于夫人有心想去求情,可她又不敢,此时她正跪坐在一片血污里,脸色苍白如纸!
于海直到踢累了,才停止。
他走出房门,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沈香云。
此时的沈香云才后知后觉的怕了,她跪爬着喊道:“老爷!妾身错了!求老爷开恳!饶了妾身这一回吧?都怪妾身太想要个孩子……”
“于东,把她的嘴给堵上!
把那个老货弄醒,让她把这个贱人收拾一番,送进轿子抬回府,从后门进入。
至于那个道士,把他衣服穿上,叫辆马车送出安阳镇,出了淳安县,一直送到大雁山剁碎了喂野兽,省得到处招摇撞骗祸害别人!”
于海倒背双手,站在庭院里低声吩咐。
“是,老爷!”
于东干脆利落地答道。
然后让青山道长把衣袍穿好,把他提留到中堂的八仙桌边坐好,随手封住他的穴位,这样他动都动不了。
于东走进庭院把徐婆子弄醒后,又把她给提留进屋里,命令徐婆子帮沈香云穿好衣衫再给她收拾一番,待利索后,让徐婆子架着沈香云进入轿子。
于东依照主子于海的命令一路追随护送轿子来到于府后门进入,四个轿夫一直把轿子抬到香雪院的院门口停下,徐婆子一脸灰败地把沈香云搀扶下来,待二人进入,于东一把大锁锁住了香雪院。
转身冷声对四个轿夫说:“你们四人守护好香雪院的大门,不许出半分差错,不然的话,你们四个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
“谨遵大管事吩咐,我等绝对安安稳稳守护好夫人的院门!”
四个轿夫都是于家的下人,他们身为奴仆,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至于夫人做了什么?他们四人又不知晓,一切都是听命主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