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的上路了。
不一会儿,空气中便荡起了一阵香气。
“有迷香。”角丽谯斜靠着窗,轻描淡写道。
她直起腰,早有预料的从荷包里拿出个药瓶,倒出一颗黄色的药丸喂给笛飞声。
他有些木愣,没有第一时间张嘴,那颗药丸便连同温热的手指抵在了他唇上。
角丽谯勾唇笑得风情万种,她朝着笛飞声的方向倾靠过去。
“阿飞,要乖乖吃药哦。”
笛飞声瞳孔晃了晃,听话的张开了嘴。
药丸喂了进去,角丽谯满意一笑,自己却是软软的倒进了他怀里。
笛飞声呆愣愣的抱着歪倒进自己怀里的姑娘,思考着要不要把赶马车的杀了。
这迷香肯定是他下的。
敢给他们下药,必须死!
可是温香软玉在怀,他实在不想动弹。
算了,我又不是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笛飞声,放过他一次。
他说服了自己,安心的坐着,给怀里的人换了个姿势,让她靠的更舒服。
垂头去看怀里那张难掩姝色的脸,心里溢出一股奇异的愉悦。
他总觉得,他们之间不止是小姐和护卫的关系。
这迷香的份量掌握的真好,马车停靠之时,角丽谯也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是尊上宽阔的胸膛,她表示很满意。
她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腰,闭着眼贴在他怀里不肯放开。
笛飞声解决问题的办法一向是都杀喽,对于她,还真是无可奈何。
没办法,只能任由人靠着,然后一把抱起,顶着路人的各色目光进了玉楼春安排的客栈。
把人放在床上,笛飞声欲起身,可腰间的手还紧紧环着不放。
他尽量把声音放缓下来,“你安心休息,我守着。”
角丽谯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眸间星光闪闪。
哎,怎么失忆的尊上更令人心动了?
她故作幽怨,“阿飞,你真的不记得我们的关系了吗?”
笛飞声心里重重一跳。
他们,真的有别的关系?
他眼里不自觉的流露出些紧张和期待。
角丽谯把他的情绪看得真真切切的,她坏心眼道,“你是我背着我表哥,偷偷养的小情人啊。”
笛飞声眸光一寸寸皲裂。
他是小三?!!!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愿意当小三!
角丽谯手臂一用力,笛飞声整个跌向床榻,为了不压到她,他赶紧撑起胳膊。
手臂支在她头两侧,娇艳的像朵花一般的女子被他困在床榻间,两人的鼻息暧昧纠缠着。
笛飞声的心跳越来越快,头脑发烫,背上甚至生了一层薄汗。
柔若无骨的手缠上了他的脖颈,角丽谯把他的头拉低了些,抬头咬上了他的唇瓣。
热流一下涌上了大脑,笛飞声清楚的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这么清晰的欲望,此时他不得不承认,他好像真的是小三。
既然如此,都当小三了,还在意那么多干嘛?
笛飞声握住她的下巴,努力的回应着。
他的吻霸道又充满掌控欲,笼罩在她周围的,满是他不加掩饰外显的欲望。
床榻间的温度不断升高。
衣物摩挲声和喘息声在房间里不断低声缠绕。
与此同时的玉楼春女宅,李莲花和方多病也各随了一位姑娘进房。
算是平局吧,这一夜,表面上看着是没有人独守空房的。
人到三十二,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笛飞声有些欲罢不能。
他半生都痴迷于武学,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概念,所以动作不可避免的有些莽撞。
他的动作虽然粗鲁,却并不粗暴,但是也没什么技术可言。
同是第一次的角丽谯难受的眼眶发红。
她气愤的啪给了他一巴掌,“我不做了!”
她错了,她以后和尊上只谈感情!不谈欲望!
笛飞声被打的脸偏了偏。
角丽谯觉得,按他的性子,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抽身而去。
但他却像被夺舍了一般,好脾气的凑近,安抚般亲了亲她的侧脸,继续一言不发的埋头苦干。
角丽谯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她的尊上,也是个会溺于情欲的普通男人。
知道她可能不舒服了,笛飞声观察着她身体的反馈,不断改进着自己的动作。
难受的感觉逐渐消散,让人身体发软的感觉袭来,角丽谯这才没强制性把人踹开。
春宵苦短,两位又是世间难得的武林高手,客栈的床吱吱呀呀响到天亮。
昏睡过去之前,角丽谯脑子里想着,
也不知道以后莲花楼里的破床板能不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