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子往她身上一搭,李莲花起身拽着笛飞声的衣领出了门。
摸不着头脑想跟出去的方多病被啪一下关进了门里。
李莲花夹着怒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在里边守着阿谯,我跟阿飞有账要算!”
方多病犹豫了两下,觉得李莲花应该有分寸,便走到床边坐下了。
门外。
李莲花脸色黑沉,眉目中怒火丛生,“我有没有说过,离她远一点。”
笛飞声抱着胸,“你说了,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李莲花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住没破口大骂,“你们昨晚做到哪一步了?”
他其实已经有所猜测,只是打心底不想接受。
笛飞声淡定又嚣张的反问,“一晚上没睡,能做到哪一步?”
“无名无份!你占了她的身子,居然还如此满不在乎的在我面前嚣张!”
李莲花气急,抬手运气攻了过去。
笛飞声立马抬臂去拦,两人在院里交起手来。
李莲花如今功力才恢复四成,自然不是笛飞声的对手。
关键时候,方多病冲过来拦了一下。
他压着声音斥责,“你们这么大的动静,还让不让人睡觉?”
李莲花和笛飞声怒视着对方,同时冷哼了一声,收了手。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为啥就打了起来,但方多病觉得,还是把他们先分开为妙。
他拉着李莲花出去查案,把笛飞声留在这儿守着。
李莲花那可太不放心了,这不就是让狗看着肉骨头吗?
笛飞声瞥了他一眼,勾着唇叫嚣道,“你放心,我现在饱的很。”
李莲花差点又炸了,见状方多病麻溜的拖着人走了。
……
角丽谯是被一阵惊叫声吵醒的。
男人的淫词浪语,女人的惊恐尖叫,让她本能性的厌恶。
最讨厌这种强迫女人的恶心男人,这会让她想起曾经无力自保的自己。
她猛地掀开被子,朝着喧闹处过去,笛飞声立马从屋顶跳下来跟上。
隔壁院子里,女宅的姑娘们被一群侍卫装扮的人按在地上,拼命反抗着。
角丽谯一脚踹开一个侍卫,右手又掐住一个,手腕轻轻一转,那人便归了西天。
姑娘们得了活动的余地,也抓起石头木棍往他们身上砸。
笛飞声站在一旁没有动,这些人加起来都碰不到角丽谯的衣角,就都留给她撒气吧。
李莲花和方多病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那个清儿姑娘。
看清情况,方多病赶紧上前帮忙。
角丽谯手里一个活口没留,杀了个干干净净。
唯一活着的侍卫,只剩方多病制服的那个。
那人还在不服气的口出狂言,“左右都是伺候人的玩意,让谁快活不都一样?”
角丽谯走过去捏住他的喉咙轻轻一拧,那人便痛快的上了西天。
“阿谯!”方多病惊呼。
“他们做错了事自有律法处置,你怎么能把他们都杀了呢!”
角丽谯嗤笑着抚了抚头发,“我角丽谯杀人,什么时候管过律法?”
她一派从容肆意,“你且看百川院和监察寮,又有谁能奈何得了我?”
这种事违背了方多病的理念,但他又不能对阿谯动手。
他一脸苦大仇深,整个人纠结的都快自闭了。
清儿努力不去看地上只有尸体,“你……你放心,你是为了保护姐姐们才杀人的,本公主定会让监察寮恕你无罪。”
角丽谯饶有兴趣的瞥向她,“公主?”
“我真的是公主!”清儿此前已经跟好几个人说过了,但没一个人信她。
她扫了自闭的方多病一眼,“该不会,正是与那户部尚书之子有婚约的公主吧?”
“你怎么知道?”清儿惊讶。
这下方多病也顾不上自闭了,“我说清儿姑娘,你就不要出来招摇撞骗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那个户部尚书之子呢?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公主?”
清儿快气死了,“我们又没见过,你当然不认识本公主!”
方多病敷衍一笑,“你若真是公主,那看在我帮了你那么多次的份上,就把我的婚约解了呗。”
她狠狠跺脚,“我自然会想办法解!本公主才不要一个心有所属的烂男人!”
听了这句话,方多病倒希望她真的是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