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霓拉着赖秋秋另外一边手腕,“秋秋,一块去嘛,今早青茶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胆子小了一点,害怕林舟舟死揪着她不放!”
赖秋秋与沈听诺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转瞬之间又双双移开双对目光。
“秋秋,一起去吧~”赵青茶低声下气道,“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赖秋秋佯装被说动,“行吧,这次你请客!”
“行行,好好!”赵青茶止不住的高兴。
各怀鬼胎的四人前往酒吧。
云月霓是有备而来,她早早定好了包厢。
厢房里。
赵青茶举杯,看起来非常真挚的对沈听诺说:“听诺,以前的事对不起!”
她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就笼统的这么一提。
沈听诺不言语,似没看到对面敬酒的赵青茶,她有一下没一下转着服务员刚刚拿上来的骰子。
遭到无视,赵青茶尴尬,握着酒杯的手攥紧。
“听诺,你果然还在怪我。”她难受道,“其实,你怪我是应该的,可是之前琴弓的事我已经赔了钱和道歉了!”
说这话时,赵青茶眼噙着泪花,求助地看向赖秋秋,希望赖秋秋能替她出头。
然而,这一次赖秋秋像是没看见赵青茶的尴尬和求助般,她拿着果盘津津有味的吃着。
在以前的时候,每当赵青茶对赖秋秋露出这种神色,赖秋秋就会对沈听诺莫名来气,认为沈听诺不给赵青茶面子,故意为难赵青茶。
如今这么冷眼旁观下来,她就是一个出头鸟、冤大头、傻大姐,被人买了都不知道!
良久不见赖秋秋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帮她呛沈听诺,赵青茶连瞪了好几眼过去,只见赖秋秋埋头不停吃着果盘,她眼睛都瞪疼了,赖秋秋都没有抬起g过头,给她一个眼神。
吃吃吃,蠢死的女人,八辈子没吃过水果吗?!
赵青茶心中破防大骂,脸上表情差点绷不住。
“秋秋,你在听诺面前为我说两句好话好不好?”她央求。
赖秋秋装傻充愣的“啊”了一声,不明问道:“说什么好话?”
赵青茶很有耐心地张张嘴,正欲出声时,赖秋秋却扭头打开了音响,点起了歌,可差点没将赵青茶气死。
知道在赖秋秋这里行不通,赵青茶扭头,强颜欢笑的对沈听诺说:“听诺,看在我今天请客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沈听诺仍旧不理会赵青茶,木着脸盯着一心沉浸在歌曲里的赖秋秋,实际她心里的小人早已叉腰狂笑。
不得不说,赖秋秋是一把很好对付赵青茶的利剑。
连着被两人无视,赵青茶气个半死又不能发作。
云月霓赶忙打了一个圆场,“哎呀,你们在干嘛啊,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情值得记恨这么久的!”
她拉着沈听诺的手,一脸为大家好地说:“诺诺,一把琴弓而已,青茶也为此付出应有代价了,你就原谅她吧,咱们沈家的姑娘该大气点。”
这话看似在劝沈听诺,实际在点沈听诺小气揪着赵青茶不放。
沈听诺假装听不懂云月霓的内涵,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既然月霓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揪着不放就显得心胸太小气了一点。”
她看向赵青茶,随手拿起酒杯朝赵青茶隔空碰了一下,“喝了这杯酒,咱们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
语音一落,她仰头率先喝完杯子里的液体,辛辣味从喉管窜了一路。
赵青茶也赶忙喝完杯子里的酒水,“谢谢你听诺,以前是我不懂事!”
她移了位置,特地坐到沈听诺身边,试图拉近关系地说:“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沈听诺似笑非笑地拿起点单ipad,“既然是朋友的话,那今晚所有酒水你请客怎样?”
“当然是她请客,她刚刚都说过了。”原本在唱歌的赖秋秋像是在这时候长出了耳朵,说道:“青茶,说好的你请客,可不能装傻赖掉哦~”
赵青茶扫了眼点单ipad上的酒水、果盘等高昂标价,她咬咬牙笑道:“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就是,今晚所有消费我全包了!”
“看不出来你手头挺宽裕的,你这朋友我交了。”沈听诺含笑,点了几瓶价格高昂的酒水。
赵青茶虚荣心得到很大程度上的满足,吹着牛说:“我家虽不如你家有钱,但我妈妈很疼爱我,我想要什么她都会给我,零花钱更是给的大方。”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扑哧乐出声,不忘贬沈听诺两句。
“听诺,不好意思,我忽然忘了你没妈妈,自然体会不到被母亲偏爱的感觉,对不起,我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一时太过激动给忘记了。”
云月霓温柔微笑地说:“诺诺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呢,青茶,你把诺诺想得太小气了。”
这两人一唱一搭,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如今赖秋秋跳出她们俩的圈子,第一次站在沈听诺的角度,不免气闷 这两人说话不是一般的过分,难怪沈听诺每次都动怒骂人。
她张嘴想替沈听诺说两句,然而桌子下的脚被踢了一下,她知道是谁踢的,到嘴的话不得不咽了下去。
沈听诺眉眼弯弯,半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还反而装起了可怜:“在外人看来,我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沈大小姐,而实际上,我妈早死,我爸最近又不给我零花钱,我现在就是个穷光蛋。”
她看着赵青茶说:“青茶,我好久没有出来消费过了,今晚我能不能多点些吃食?”
不等赵青茶出声,沈听诺又道:“不信你可以问月霓,我没有骗你,我现在是穷光蛋一枚。”
赵青茶询问看向云月霓,云月霓含笑点点头,而后似施舍般的对沈听诺说:“诺诺,今晚你敞开肚皮吃喝,不用你花钱。”
“可以吗,青茶?”沈听诺看向赵青茶,“我能再多点些吃的吗?”
赵青茶看着满满一桌的酒水和吃食,不免有些底气不足,“要不等先吃完再点吧!”
沈听诺不快地放下点单ipad,“既然没钱,你装什么大方啊。”
“就是!”赖秋秋附和,“青茶,你这样真让人倒胃口。”
赵青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求助看向云月霓,“我没有,我这不也是担心浪费食物!”
“哎呀,你们两个就别开青茶的玩笑了……”云月霓打着哈哈。
沈听诺径直站了起来,“没意思,早知道赵青茶你这么抠,我就不过来了。”
赖秋秋作势也要走。
云月霓赶忙拦住沈听诺,“诺诺,别啊!”
她不忘递给赵青茶一个快帮忙的眼神。
赵青茶连忙将点单ipad塞到沈听诺手里:“点点点,你爱点多少都行,我请客行了吧!”
沈听诺这才顺势坐了下来,哼声:“早这样不就得了。”
她“唰唰”几下,点了两个最贵的海鲜套餐。
察觉到赵青茶投来地窥视目光,她将ipad一扣,塞到了腰后,拿起酒杯满面笑意道:“来来来,干一杯,祝贺咱们的友谊长长久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绿茶相处久了,沈听诺现在是谎话张嘴就来。
赵青茶的注意力被转移,随大家伙一块举起杯子。
碰完一杯酒,云月霓扭头刚要说些什么时,沈听诺故意举杯:“我们连着碰三杯吧,据说,这样友谊才能越来越坚固!”
没办法,云月霓咽下到嘴的话,再次举着酒杯。
就这样,四人连着喝了三杯。
沈听诺倒的都是度数比较高烈酒,三杯下去,四人多多少少有些上脸。
“听诺,你是怎么……”刚吞咽下嘴里的烈酒,云月霓侧目询问出声。
不等云月霓说完话,沈听诺递给赖秋秋一个眼神。
赖秋秋立马意会到沈听诺的打算,她举杯道:“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难得沈听诺愿意加入我们,来,走一个!”
沈听诺举杯,示意云月霓也快点举杯。
没办法,还有话要问沈听诺,云月霓只能强忍胃中不适,又连喝了五六杯酒。
这边赖秋秋碰完三杯,那边沈听诺又找到理由碰三杯。
云月霓的胃就像火烧般难受,她摁着沈听诺又想举杯的手,“缓缓吧,喝太猛对身体不好,我们今天过来是庆祝的,不是灌酒。”
“不是吧你,想要身体健康还来酒吧,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沈听诺嘲讽。
云月霓单手捂着胃,苦笑道:“诺诺,我胃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得得得。”沈听诺懒得听废话,出言打断她的话,“扫兴鬼。”
云月霓憋闷:“……”
她习惯性看向赵青茶,想要赵青茶为她出头。
然而,赵青茶不知几时被赖秋秋拖到了一边,俩人五音不全地唱着歌。
沈听诺随着音律摇头晃脑,拿出腰后的点单ipad,丝毫不心疼的将菜单上昂贵的酒,吃食等全点了一个遍。
今晚不让赵青茶大出血,她沈听诺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点完单,沈听诺放下点单ipad,这才发现云月霓直勾勾盯了她许久。
“有事?”
云月霓嗫嚅唇瓣,说出一直很想问的话:“你能重新参赛,是谁帮的你?”
“问这做什么?”沈听诺喝着柠檬水,压下涌上来的酒气。
所以,这就是小白莲花今晚找她的目的?
就这点事?
这倒是不太像小白莲花的个性。
云月霓拉下眼帘,遮掩满是心事的眼底。
要不是担心沈听诺是通过姜淮重新参赛,她才不会自讨苦吃喝了这么多酒。
“我、我就是有点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她直言,也不再拐弯抹角。
沈听诺嘻嘻一笑,“我不告诉你,你猜。”
云月霓眼里立马爬上水雾,抓着沈听诺的手,细声细语道:“诺诺,你就告诉我吧!”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沈听诺哼哼。
云月霓思索了一下,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想参加这次的大提琴比赛……”
“你可以去找你男朋友姜淮啊,听说姜家是这次比赛的最大赞助商,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走后门。”沈听诺根本不信小白莲花的鬼话。
听到“姜淮”两个字从沈听诺口中说出,云月霓怔忪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她抓着沈听诺的手一紧,非常激动地问:
“你是不是去找姜淮了?!”
除了姜淮,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破例让沈听诺重新参与比赛。
虽然在圈子里,大家都知道她跟姜淮是一对,但这还不足以令她放心!
手腕一疼,沈听诺不客气地别开云月霓的手,随口一说,“我找不找他,关你屁事。”
“沈听诺,他是我男朋友!”云月霓尖叫出声,也不知是太害怕隐瞒的一切露馅,还是酒气上头了,她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
云月霓的情绪起伏越大,沈听诺就越冷静,甚至冷眼望着对方出丑,言语上不忘继续刺激小白莲花。
“男朋友而已,又不是老公。”
想到什么,她呵呵一笑。
“忘了,老公也能随时离婚。”
沈听诺歪着头,笑得似个妖精一样,睇着云月霓逐渐苍白的小脸。
她算是看出来了,小白莲花非常珍视姜淮,同时,小白莲花也十分害怕她跟姜淮有联系。
小白莲花这么害怕做什么?
难不成是担心她勾搭走姜淮?
觉得有这可能,沈听诺嫌弃撇撇嘴。
小白莲花碰过的男人,她才不感兴趣。
也不怪小白莲花这么患得患失,好不容易得到个宝贝,可不使劲攥着。
听完沈听诺的话,云月霓的眼睛渐渐红了,“你跟淮哥哥单独见上面了?”
沈听诺扶着脑袋,有意思地瞧着云月霓,生怕惹不哭小白莲花,她恶劣一笑。
“我们不仅见上面了,你的淮哥哥还亲口告诉我,你太绿茶了,他不喜欢。”
云月霓“唰唰”秒流下两行泪水,怒道:“不可能,你说谎,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到淮哥哥面前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