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飘荡,陡起淫心。
金大敏负责分管的工作全部划归到韩副总的管理之下,这里有市场营销部、质检部和各分公司。
韩子葳喜出望外,他自我感觉良好。
认为,这是董事长让他当总经理的考验期。
这段时期,他特别的卖力。
又是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会,又是找人部门经理个别谈话,俨然像个总经理作派。
时常到各部门去检查工作。
年终指标落实情况,他不希望考验期内出现什么问题。
他要在考验期做出点成绩,用事实来证明,他是有能力担任总经理的。同时,他也在考察各个部门,他当总经理以后,下面部门经理的人选。
如果哪个部门经理不是很顺他的意愿或者不听他话的话,那么这个经理以后或是不续约或是就地踏步。
甚至-----,他初步设想有几个人是一定要安排好的。
比如,助理俞少家是一定要安排的。他知道自己的事太多,当助理期间,油水也没少捞。
现在有点不安分了。
自从,得知市场营销部杜娟这个小妖精的私生活混乱,他失望了一阵子。
韩子葳想让小俞担任市场营销部经理。
杜娟的私生活如何,对公司有什么关系,她能拿到订单。
而且,这些客户被她控制得牢牢地,有什么不好?
指不定,客户里正有他想要的东西。
杜娟在俞少家手下做事,也会安分一些。
俞少家混在女人堆里一定乐开花。
谷棽棽不能当经理。
再比如,柳朝龙如果能安全过了这一关,曾经答应过他,当副总经理,先让他当一段时间,过过瘾。
他要把自己曾在鸿达纸箱包装公司的秘书黄娟娟招来,给自己当秘书。她忠诚老实,任劳任怨。
这女人心底宽,容得下别的女人容不下的事。
自从,来到绿宝石集团工作以后,韩子葳兼职的三家联营企业起起伏伏,好景不长,经济发展出现衰弱迹象。
不是,韩子葳离开的原因。
而是,联营企业自身的发展瓶颈限制。
普遍是一些劳动密集型企业,从事依附在人家身上,看人家脸色,成本高,利润低。
没有自己的拳头产品,没有长期发展的动力,很费劲。
韩子葳看到了这一点,他急流勇退,留下一世英名的好口碑。
其实,他怕自己做的那档事,早晚会被华堡镇政府发现。
他擅自将消防器材制作公司与自己老婆常欢喜合资成立堡能消防器材有限公司一事。
未经华堡镇政府方同意,常欢喜壹佰万投资款也是从联营企业暂借的。这笔账现在还是糊涂账呢。
已经有人在打听常欢喜的身份。
由于消防器材销路特别好,现在是一俊遮百丑。
堡能消防器材公司也分到了一杯羹。
其中与韩子葳在暗中使劲分不开。
此事,一旦被政府领导知道,一定会收回其股份。
弄了不好还得吃官司呢。
那时,天府绿宝石公司正缺一名副总经理,韩子葳通过盛董事牵线,找到了相凉山。
由于是盛董事的推荐,韩子葳又是三家公司的总经理,所以很容易被绿宝石公司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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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板走了之后,黄娟娟接了莫丽香的班,当起了厂办公室主任。
当时,韩老板讲话还管用,临走时,给她安排了办公室主任一职,都干了六、七年了。
正值四十出头娟娟,风韵犹存。
她与韩老板一直保持着来往。
她一直想跟着韩老板“跳格子棋”。
集团公司的部门经理是按照聘任制,董事会聘任总经理和副总经理,部门经理由总经理来聘。
韩子葳借此物色部门经理人选。
他视总经理的宝座,志在必得。
有些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偷偷向他表示道喜祝贺,他也像个总经理,微笑地频频点头。
他内心尽情享受喜悦,表面上克制自己的兴奋。
在没有正式文件下发之前,他尽可能保持克制和低调。
他知道,现在的处境与他原来在联营企业截然不同的。
联营企业的职务是由乡镇政府任命。
而绿宝集团的总经理职务,是由董事会任命,还有原总经理的举荐。
因此,他白天忙于去检查公司的事务,晚上宴请个别董事吃饭、跳舞、唱歌。
黄娟娟也会作陪。他要让娟娟在董事面前露露脸。
娟娟悄悄告诉韩老板:姓蒋董事,想跟她约时间个别聊聊。
娟娟没有即刻答应;说是想想。
她征求韩老板的意思。
韩子葳当然明白蒋董事找娟娟“个别聊聊”的意思。
韩子葳骂了一句,“老色鬼”,让娟娟带上那支笔。
韩老板为难的样子是做给娟娟看的,显得自己很勉强、无奈。
在董事里,“韩子葳能否当总经理”的议题上分歧蛮大,蒋董事属于左右摇摆者。
他对韩子葳不怎么好感。
这次喝酒也是唐董事拉着他过来的。
韩子葳认为蒋董事是需要争取的人。
五十来岁的蒋董事,顶着荷包蛋脑袋。由于谢顶早,看上去有六十多岁样子,头顶一圈铮亮。
蒋董事十分好色。
韩子葳这次邀请,带上娟娟。
老色鬼见了娟娟垂涎三尺。
韩子葳暗自窃喜。
他让娟娟带上录音笔。
以后,老色鬼就被他拿捏在掌股之中。
娟娟失望地看着抽烟的韩老板。
她想说:“难道你舍得把我送给人家?”欲言又止。
她还是照做了。
为了韩老板,她什么事都愿意做。
白天,韩子葳煞有其事的带着一众人马,下部门,下分公司,检查了解年度目标执行情况。
“5.28事件”给了韩子崴极好的机会,那几个跟他称兄道弟的董事会成员,都对他胯下海口:在董事会上,会力挺他当集团公司总经理。
韩子崴自己觉得,坐上总经理的宝座稳操胜券。
当得知,柳朝龙在澳门赌场被抓以后,他毛骨悚然,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柳朝龙知道他的事太多了。
如果柳朝龙顶不住警方的压力,供出与他的关系和他干的那些破事,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现在让他最头疼的是,当务之急如何与柳朝龙撇清关系。
他清楚柳朝龙的这些事。
但不确定,柳朝龙会否为了立功,主动将他的事都抖露出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心里慎得慌。
韩子葳有点绝望,甚至想过,去哪儿搞点炸药,把关押柳朝龙的拘留所炸了,一了百了。
转眼又一想,这样不值得,奋斗了大半辈子,现在什么都不缺,马上要坐上总经理位置了,为何要干出格的事?
恶向胆边生。
正在犯愁中,脑子闪出一个念头,灭口,灭口,灭口。
这是最好的办法,必须背水一战,让柳朝龙永远消失。
类似这样的事,他没少干,现在也不是相安无事吗?
虽然这样风险太大,又不好操作,但是值得一试,无毒不丈夫嘛。
他在社会上结识过一位自称黑社会的大哥。
北方人侯昆,人称‘’阿昆‘’。
阿昆因为打架,用刀捅了人家,在号子里蹲过五年牢。
朋友介绍的,吃过几次饭,阿昆拍着胸口,可以为他办任何事。
韩子崴打通了朋友电话,晚上约阿昆一起吃个饭。
他想进一步了解,阿昆的真正实力,杀人越货的程序,包括费用。
韩子崴决定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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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崴曾经在乡镇企业担任联营企业总经理,风风火火,救活了几家即将倒闭的企业。
一时,他成了全镇家喻户晓的企业家、名人。
在一次晚宴上,一位生产部的经理王舒平喝醉了,都快趴桌子底下了。大伙一时着急,王舒平家离得不远,有人赶紧去他家,把他老婆赵韵丽叫来了,让她把王舒平接回家去。
赵韵丽推门进来,韩子崴见到赵韵丽时,眼睛一亮,便上下打量着赵韵丽,眼睛一刻都未离开过。
他怎么也不曾想到,王舒平家里藏着一位这么漂亮的老婆。
眼前的赵韵丽,三十来岁,身高一米六左右,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薄薄的嘴唇很性感。
挺直的鼻梁,凝脂般的玉颈下,一对酥胸荡漾无限春色。
两条修长的大腿,撑着丰满的臀部。
衣着朴素,依然没有掩饰住闭月羞花美色。
赵韵丽微微俯身拍拍,趴在桌上的老公,见老公醉的透彻,抬头忙称呼道:“各位领导,不好意思,我家死鬼就是贪酒”。
她拿起王舒平喝剩下的酒杯,继续道:“他的酒我替他喝了,敬敬各位领导”。
有人插话道:“弟妹,敬韩总吧”,并举着酒杯指向韩子崴。
赵韵丽是个聪明人,她举着酒杯迎着韩子崴,“韩总:小妹,敬您!往日请多多关照”。
说完,“咕隆”一口喝下了杯子里的酒。
韩子崴想这美女真爽快,眼睛像被勾住似的,一刻没有离开过赵韵丽。
他一时收住眼神,起身,忙道:“不客气,不客气”。
由于,过度注视了赵韵丽,一时不知所措,反而有点心慌。
韩子崴在想,这个女人在这样场合,不慌不忙应付得体,不是一般的女人。
像是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人。
顿时神魂飘荡,陡起淫心。
赵韵丽扶起老公道别,双手作揖道:“各位领导,我们先走了哦,今天他有点失态,失陪,失陪,改天让王舒平回敬各位领导”。
讲完一通非常得体的话后,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韩子崴身上。
微微一笑。
赵韵丽扶着王舒平正要往门外走时,韩子崴忙起身叫到,“小妹,等等,我让司机把你们送回去”。
还没等赵韵丽说呢,随口朝门外喊到:“小林,把车开过来”。
韩总每次饭局时,司机小林都是自己在大堂吃便餐,吃完了,不是在车上等,就是在大堂候着。
小林,听见韩总在唤自己呢,急忙答应着,把车子开到酒店门口,下车打开车门。
韩子崴帮赵韵丽一起扶着王舒平往门外走去。
这是韩子崴靠近赵韵丽最近的机会,他闻到了赵韵丽身体散发淡淡的汗液味,女人味特浓。
顺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进了赵韵丽手心里,小声说:“有空打我电话哦”。
赵韵丽愣了一下,啾了啾迷糊着老公,会意地眨了眨眼了。
站在车门旁,赵韵丽绵柔柔道:“韩总,万一他呕吐在车上就麻烦了,我们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语气是在征求韩子崴的意见。
手还是把自己老公往座椅上推。
她鬼使神差似的,还想跟韩老板说些什么。
韩子崴肯定道:“没关系的,让司机开慢点”。
随后,对着小林命令道:“路上开慢点,一定要扶他到家”。
赵韵丽生平第一次尝到有人这么关心她。
一路上她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韩总的车辆,虽然只有两公里的路程,她还真不好说,怎么才能把醉如烂泥的老公弄回家。
这个韩总好年轻,还特别体贴人,从推开门进入包房里。
韩总的眼光就一直盯着自己,是她强打起精神,极力避开韩总投过来的目光,才勉强应付了过去。
她忙张开手心,借着透进来的光线,仔细审视韩总的名片。
哇塞,人倒是长的不咋地,腮骨横宽高耸,其貌不扬,可他是三家公司的老总呀。
这名字好熟,时常听见有人说起。
赵韵丽惊讶状。
她不敢相信是真的,这位老总现在就在身旁,自己就坐在他的车上。想着想着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以至于,司机小林说,“姐姐,是这儿吗?到了”,她都没有听见。
赵韵丽赶紧收起名片,藏到了裤子兜里。
啾着身边呼呼大睡的丈夫,她一夜没有合眼。
她在想,什么时候给名片上的人打电话,至少表示感谢吧。
好像还想为了别的什么的,她也不能确定。
总是有什么事想跟名片上的人说点什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她牵着一个男人的手,在沙滩上漫步,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海浪哗哗,打湿了她的长裙,她想尽情放开嗓子歌唱。
突然,前面出现沙滩松软的陡壁,她不注意踩了下去,一下子跌落深不可测的海沟里,她想使劲拽住男人的手。
可是,怎么也摸不着男人的手,她绝望了,大声叫喊:“妈呀--------”
一阵惊醒,自己在做梦,浑身虚汗,怎么也回想不起,那个男人的模样。
这一宿,韩子崴也没睡好,赵韵丽如梦如影一直在眼前晃。
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平日里在干什么,他一概不知。
给她的名片是否丢了,或被撕了?自己怎么找到她呢?
明天去问司机,仔细地问,便可知道她住哪儿。
即使问到了地址,又不能登门拜访。
擅自登门,不是太掉价了吗?
万一左邻右舍认出了自己,岂不是有失身份?
身边正在睡梦的老婆“叽叽咕咕”的磨着牙。
他心里烦躁,辗转难眠。
此时的韩子崴,如同当年纣王见了女娲圣像,便心生邪念一般。
“终有六院三宫,并无此艳色,茶不思饭不想,惶惶不可终日”。
竟然在女娲宫淫词,“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伺君王”。
他感到夜晚太长了,对他是一种煎熬。
他干脆一骨碌起身,蹑手蹑脚来到客厅,泡了一壶茶,边喝茶边看起了报纸,连报纸上的广告、讣告都不放过。
夜深了,客厅里静得吓人,只有挂在墙上的石英钟,秒针发出的“嚓嚓”声。
这是他第一次听秒针声,转动的太慢了,让他很是煎熬。
他端起手上报纸看着,脑海里出现赵韵丽粉红色的脸蛋。
她现在在干什么?不会是抱着她老公,在------,她老公醉如烂泥,怎么可能呢。
他必须要尽快得到这个女人,不能让她老公糟蹋她了。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第二天下午太阳早早落山了,公司快要下班的时候,韩总突然接到赵韵丽打来的电话,韩子崴忙按住话筒。
赶紧让正在与他聊着话的同事出去,关上门。
生平第一次有这样的激动。
电话那头说是赵韵丽,声音甜美柔和,尽说一些谢谢的话,用车子送我们啦,表示感谢啦之类的话。
韩子崴尽力平下心来,说道:“小妹,你的电话是不是公用电话打的呀?”
“是的。”
“电话里讲不清” 韩子崴道。
接着道:“晚上有空吗?”
赵韵丽说:“老公在家,他酒,还没醒干净,明天有空的”。
韩子崴紧接着道:“好的,明天下午5点,在西路公交车站等我,我来接你吃饭?”
双方约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