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这种时候还惦记着培训会议，是不是......唔唔唔！”
    眼见路西法头脑一热又要开始乱讲话，玄急忙堵住了他的嘴。
    尽管他也对hod部长的会议不赞同，但还是点点头，拉着不情愿的路西法来到会议室。
    “别再叽叽歪歪的了，我陪你去听总行了吧？”他凭借着这一句话把路西法后面想说的脏话都堵了回去。
    “你才叽叽歪歪的......”虽说对方嘴里还是在不服气地嘟囔着。
    在会议中，参加的多是新来的员工和寥寥几位老员工。
    看来在刚才的混乱中只有文职伤亡惨重。
    “大家好......”
    hod走到台上，照例跟大家打了招呼。
    新员工们似乎还没从混乱的血腥中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无一敢回应她。
    老员工也对她的培训计划和应对会议不感兴趣，甚至是感到厌烦。
    但hod并未察觉到这些，应该说是，她目前没有精力来监督他们的状态。
    她能感受到有人在她身旁窃窃私语。
    “准备假装自己是个好‘sephirah’吗？”
    “......由于二级警报的初次响起，现在准备向大家提供应对此紧急情况的方案......”
    “我得告诉你多少次才行？你不过是个假装自己是好人的金属块而已。”
    这熟悉的语气让她的思考停滞了一瞬，她努力隔绝着这个使她感到害怕愤怒的声音。
    “......我希望大家都好好认真听我说话，今天的应对会议比平常的更难一些。”
    “你只是想慰藉你自己的良心而已，可真是个自私的家伙。”
    “......现在起我会向你们逐一说明训练步骤，请大家都认真听。”
    她看起来颇为费力的在白板上如刻字般的磨蹭着写下几条步骤，就连玄都能看出她此时的不对劲。
    “你们部长怎么了？”他拍了拍路西法的肩膀，对方则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刚把手伸进口袋却突然想起烟没有了。
    烟瘾的折磨让他很烦躁，再加上他本就对这些会议烦不胜烦。
    “我怎么知道......！”面对玄接二连三的骚扰，他不带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hod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她又开始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自言自语。
    “其他的sephirah至少还会承认自己的不完美......”
    “闭嘴！！”她终究是爆发了，本来温柔的嗓音竟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这着实把在场的员工吓得不轻，他们面面相觑，随后将或疑惑、或不耐的目光聚焦在hod身上。
    hod的昏沉和愤怒被大家的审视给浇灭，她猛的回过神来，带着歉意疲惫地微微欠身道：
    “啊...抱歉！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
    “hod，我有个问题。”
    “好的，有什么问题？”有人举起了手，在hod的点头示意下站起身来。
    “你觉得这些训练真的会有什么效果吗？
    对于那只该死的肚子上有肉块在蠕动的小鸟来说，它觉得是坏人的都得死，而不是坏人的就不会死。”
    “......这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至少我们能做好准备，而不是躺在原地无助地等死。”
    她闻言愣了会儿，无意识地将手指交织在一起搅动着，完全不在意这动作是否会给自己带来疼痛，滋滋的电流声昭示着她内心的混乱。
    “嘁，我觉得这全凭运气，对我来说，还是待在那里静待死亡要舒服一点。”那人不屑地嗤笑出声。
    “我就知道。不管你试图做什么，你都得不到救赎。”而那个声音也火上浇油道。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好，包括那个我和本部门精英负责的心理咨询企划......”
    hod边尝试无视声音对她的嘲讽，边试图解释自己对大家做出的努力。
    但不会有人接受他的好意。
    “呵，说到那个企划，我们都觉得他太多余了，我们倒宁可拿那些时间多休息一会儿。
    部门的精英？他也是个混账东西，找他开药居然把人赶出来...呃！你做什么！”
    又一位员工附和道，他连站都懒得站，在椅子上旁若无人的大声宣泄自己的不满。
    逞嘴皮子一时痛快的后果就是立马就得到了旁边路西法的迎面一拳。
    “部长的企划是挺蠢的，但也轮不到你来评价，就凭你这傻逼也配拿药？你更适合去喝巨树汁液！”
    眼见路西法又高举起了拳头，作势要挥过来，那名员工也害怕得浑身颤抖，hod强忍着不适，赶忙出声制止这突如其来的混乱：
    “等等！别这样！大家都冷静一下！”
    “呵，看看那个所谓‘部门精英’的暴行，为什么偏偏只有我们部门有这种垃圾企划？这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坐得比较远的员工自然是不惯着这种动粗行为，将企划的成果批评得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