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这年头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俗称我靠
作者:霜花柠檬鸭   师姐的无情道又疯又飒最新章节     
    “为什么要丢一条河下来?”
    “罚我呀。”姳娘爱笑,一双眼似弯月般,笑的真心实意,“我玩了两个人,看不下去了。又不能真把我如何了,就降下条河,要我守几年。”
    云辞这才发现姳娘裙摆下那双脚捆着跟金色的枷锁,另一端连着盐河。
    “这盐粒子是我妖力转化来的。”姳娘看着那蓝灿灿的河面,笑道,“可人睡觉都会做梦,挖不空我的妖力,还让这城里的人活得更好了。”
    掌管天道的那位仙人没办法真对只不灭不死的魇妖做出什么惩罚,就只能丢个河下来,困她几年。
    不痛不痒的一道惩罚,就是有些无聊。
    姳娘爱玩,好不容易见着人来了,一张嘴根本停不下来。
    “前些时日还能顺着那些凡人做的梦玩一玩,结果来了个本事大的小少年,愣是把一城的活人给灭了。”
    “那人看起来邪门的很。”她回想着月前的场面,“一个念头就将城里的人生魂给拘走了,还丢了个玉石人像在这。瞧着像仙术。”
    玉石人像大约就是城门见着的那个。
    云辞没想到城里百姓是这样没的:“拘走生魂......那人长什么样?”
    “没细看,和你旁边那个小子差不多吧。”姳娘指着夏轻舟道,“一个嘴巴一双眼,倒差不差。”
    夏轻舟指着自己:“我长的俊俏,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差不多。谁还能比我更俊?”
    “嚯,还长得俊俏呢。”姳娘还嘴,“云小友穿上男装都比你俊!”
    得意的长相被言语攻击,夏轻舟还真抬起头看了眼云辞。
    云辞不爱给自己梳发髻簪花之类的,若得闲,陆灵佑也会拉着她打扮。
    其他时间基本也就一头高马尾。
    但她身量高,底子好。
    若脸型硬挺些,眼睛再狭窄些,将一眼就能瞧出性别的地方变一变,确实也能从那张脸上看出潇洒帅气。
    云辞没理会两人的斗嘴:“你说你等我来,有件事要做。”
    “是呀。”姳娘点点头,“你将王姑娘灭了,顺便帮我也将高书生找出来处理一下?”
    “那会不懂事,随心所欲的。把他做成个活死人原打算丢在这城里,在我眼皮子底下折腾段时间,谁知道竟然让他跑出城了。还恰好被......那位给罚了。”
    她将高五郎的模样用妖力幻化出来,让云辞瞧见:“高书生万一学到什么邪术,借着我的能力闯下祸,不就乱了套吗?”
    这倒是。
    就像王家村那个阴尸妇,原本也没多大本事。被怨灵养了段日子,也被人利用着能害人了。
    云辞点点头:“你不说我也会去做的。”
    “这不就是了嘛。”姳娘道,“那锁魂阵也是我随便找的,谁知道高书生会不会也这样。”
    “我也不白麻烦你,这事有报酬。你要找几样东西是不是?”
    她光明正大地往云辞头顶瞄了瞄:“有样东西我刚好可以给你。高书生那事呢你路过的时候顺便帮我办了就行。但你是打算现在拿还是过段时间?”
    姳娘补充道:“我现在被罚在这,以后可不容易寻到我。”
    云辞要找的东西,也就那几样。
    都是拿来消灭天魔之气的。
    晦朔蕈在妖界,剩下的便是蜉蝣梦、海底亀和冰蝉蛊。
    面前姳娘是个魇妖......那就是蜉蝣梦?
    没想到会有意外的收获:“你要如何给我?”
    “这事我也就是个牵头的,还得你去拿。不过要花费些时间,你自己估摸着解决下现在的事吧。”姳娘指了指云辞身后,“先前咱们说的那个少年,给你留了个礼物在这呢。”
    云辞回头去看。
    半遮面的玉人像如今正立在晒盐场不远处。
    浓成雾的怨气萦绕在它周身。
    “说是礼物应该不太准确。”姳娘隐去身形,“用凡间的话说,该是......挑战?”
    猩红的怨气比城门见的那会还要浓。
    玉人像那张几乎透明的脸轮廓淡的只剩下一团光晕。
    只是浑身的气势难以忽略。
    像姳娘话说的那样,解决这只玉人像,是一个挑战。
    夏轻舟一把扯住虚空中的姳娘袖子:“别跑啊,大家都这么熟悉了,一起面对啊。”
    被强行撤回一个隐身,姳娘一巴掌拍在夏轻舟手背上:“臭不要脸的,谁和你熟?”奈何夏轻舟抓的死紧,怎么也挣不开,“那人邪门到了头,我哪敢和他留下的东西硬碰硬!”
    游戏人间也要有命才行。
    姳娘惜命的很,知道灭城的那人不好惹,当然没去跟前不要命的凑。
    “出门在外,朋友都是靠脸皮混来的。”夏轻舟指了指云辞,“你瞧瞧咱们这只她一个能打的,你不帮忙,她哪有命帮你。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姳娘:“。”云小友到底是在哪捡来的这个糟心玩意。
    剑已出鞘,云辞没回头,只问道:“你说那人邪门,是怎么个邪门法?”
    “看不清境界,手里一个招魂幡怨气冲天,不知用这样的方法拘了多少生魂。”姳娘解释道,“说起来那人早就发现了我,走的时候让我给他之后进城的人带句话。”
    怨气中逐渐凝出一道血色的锁链,一头伸向虚空,另一头则绑着玉人像。
    锁链颤动间,外层的玉石寸寸裂开,如蚕茧般露出一只血红金瞳。
    那些怨气形成了许多张脸,拖着长尾在外围旋转,吞噬簌簌掉落的玉石后,速度越发的快,破空声如哀嚎。
    云辞迅速捻诀,身后阵法凝出数道冰凌,随着她挥出的剑气朝着金瞳的方向刺去。
    外圈的怨气生出道血红的屏障抵住了冰凌。
    见此,云辞迅速挥出下一道,湛蓝色的灵气比先前更甚,荡开的气势将屏障划破一道口子。
    跟随剑气飞去的冰凌迅速钻入,对准里面那只眼睛,咒文迅速扭转,炸出阵阵闷响。
    怨气有一瞬散成血雾。
    借这个喘息的机会,云辞问道:“后进城的人,指我是吗?”
    “约莫着是。这月也就你被那东西放进了城。”是不是不重要,来了都来,话一定要带到的,“他只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事情终结于起始之地。”
    姳娘想了一个月都没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要听这话的人就在她面前,便问道:“他和你有仇吗?”
    云辞心中顺着这话默了默:“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不只一件,他就没留下其他话?”
    “没了吧。”姳娘道,“这么说你知道那人是谁了?”
    身后阵盘飞快旋转,又凝出些含着咒文的冰凌,云辞迟疑道:“虽不确定,但有数。”
    和自己有纠缠的等着要解决的,算来算去就那么些人。
    胥同还在魔界不知道憋着什么大招,他没出来折腾吸引注意,奉南天自然也不会出来。
    那就只剩下一个掌管天道的仙,和云中城牡丹说过的一个能力不受限制的神明。
    天上仙不能随心所欲的下界,想给她留话的人也就那位神明的势力了。
    猜不准自己怎么和那位有了交集,自然也就猜不到他说的终结是指哪件事。
    眼见着那边红雾又变了个形状,姳娘问道:“你这年纪,怎么会招惹到这些人?”
    “木秀于林,小小年纪上了天骄榜,还是这么醒目的位置。”夏轻舟感叹道,“你说该有多少人眼红她?”
    “这倒是。”姳娘和扯着自己袖子的夏轻舟待在后面,叽叽咕咕探讨了半晌。
    倒不是不想帮忙。
    被罚在盐河边的姳娘也就会编几场梦、金丹境的夏轻舟一张嘴特能说,算来算去能打的就云辞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