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狼族追踪:叛逃者的命运与血腥谜团
作者:不惑之年知天命   魔兽世界野史记录最新章节     
    —— 杜罗坦追寻诺克拉尔一行,却遇惨状,北方狼族再临危机考验
    德雷克塔尔最后一次拜访了失踪的家庭:在离开杜尔托之前,他特地去探望了那位被打败的勇士。德雷克塔尔说,诺克拉尔的情绪低落且困惑,这也是他早已预料到的结果。
    “我很抱歉,首领,”巫师说道,“我没想到他们会试图离开。”
    德拉卡嗤之以鼻,一边帮仍在忍受疼痛的杜尔托穿上盔甲。“当然没想到,”她冷冷地回应,“你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诺克拉尔和卡格拉的脑袋里还有些理智。显然,我们对他们的看法太过理想化。”
    “他们带走了格鲁卡格、德尔加和库兹拉克,”奥格里姆走进小屋时说道,“五个成年人和三个孩子。说实话,随他们去吧,”他不满地抱怨道,尽管也穿上了盔甲,准备和朋友一起出发。“他们追不上古尔丹,甚至不太可能找到他的踪迹。最近的降雪已经封锁了路径。让他们饿死吧,或者也许他们会遇到一些红色行者,能比饥饿更快地结束他们的生命。”
    “你忘了,奥格里姆,”杜尔托反驳道,挂上自己的武器,“他们带走了孩子。我不能让那些无辜的孩子,因为父母的愚蠢而丧命。这些孩子是北方狼的希望,他们现在正面临着危险。我们有责任保护他们。”
    “那他们的父母呢?”
    杜尔托犹豫了。诺克拉尔的固执让他愤怒,和那些跟随他的兽人所做的决定,不仅将孩子们置于险境,还迫使他派出一队人去追捕这些逃跑者,而不是去寻找食物。片刻间,他对自己放过诺克拉尔的决定感到懊悔,但很快就将这种想法抛到脑后。
    “我们找到他们后再决定怎么做。我不会做任何危及部落的事情——也许让诺克拉尔独自一夜,感受自然的力量,会让他改变主意。”就在这时,杜尔托听到了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打断了他阴郁的思绪。他抬头看到德拉卡伸手去拿自己的盔甲。
    “妻子,”杜尔托说道,“你留在家里。”
    德拉卡停下动作,挑起了眉头。“老公,”她回答,“我会像往常一样和你一起去。”
    “你怀着孩子,亲爱的,”杜尔托温柔地说,站起身轻轻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随着怀孕的时间逐渐增加,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温和。“我们必须去找回我们的孩子。如果找不到他们,我们的孩子将是极少数的幸存者之一,因为除了你,部落里没有其他女性怀孕。”
    德拉卡的表情让他心中一痛。她轻轻叹息:“过去,人们认为我太脆弱,无法成为真正的北方狼,但那个时代已经过去。我会和你一起去,无论发生什么。”
    与她争辩是不可能的,杜尔托发现自己根本不想这样做。她的位置应该是和他并肩而行。这是他给孩子们留下的遗产——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将继承这份坚韧。
    “无论发生什么,”他终于同意道,转向奥格里姆,“我需要你留下来。如果我们没有回来,部落会面临更大的危机。这里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首领。”
    “如果能狠狠教训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子,我一定能更好地为首领服务,”奥格里姆不满地嘟囔着,“不过,我会服从。”
    “别脱下盔甲,”杜罗坦提醒道,“以防万一。”
    他不必详细解释自己所指的内容。最近发生的事情对北方狼族的震撼,远超任何过往的事件。杜罗坦从未想过,自己的族人会在这种时刻向他发起挑战,但这的确发生了。奥格里姆必须为一切做好准备,包括可能的内部冲突。
    奥格里姆点了点头,脸上瞬间变得严肃。
    “洛克’塔尔,”他说。
    “洛克’塔尔。”杜罗坦应声,转身走向等待他的尖牙狼。
    杜罗坦和德拉卡并肩骑行,身边跟着一队猎手。尖牙狼与冰霜狼像飞箭一般疾驰而过,快速穿行在荒野上。夫妻俩则趁着这段旅程,能有片刻的交谈。
    “我应该更好地准备面对这样的局面,”杜罗坦懊悔道,“古尔丹的话对那些胆小的人产生了不小的影响,而诺克拉尔也应该考虑到自己的家庭。他一向冲动。几句妻子或朋友的话,或许让他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他指了指眼前光秃秃的荒原,低声补充道,“这些土地太冷酷了。”
    “你的心比我的宽广,”德拉卡平静地回应,“我曾在这片土地上独自生存过,知道它的残酷。”她凝视着丈夫,“我理解年轻的兽人有多难以生存。但我对诺克拉尔的愤怒,比对他带走孩子的愤怒还要深。”
    “他和……”杜罗坦皱了皱眉。他该怎么称呼他们呢?北方狼?他们拒绝了这个称号。叛乱者?虽然在决斗后他们并没有诉诸暴力。叛徒?杜罗坦摇了摇头。兽人语言中似乎没有一个确切的词能恰如其分地形容诺克拉尔和他的支持者。“逃亡者,”他终于说道。这个词让杜罗坦心情不悦,但他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他们无法长久逃避我们的追捕。也许古尔丹的踪迹难以追寻,但追踪诺克拉尔这群人,就像追逐受伤的猎物,轻松得多。”
    德拉卡仰头笑了,杜罗坦也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感受着她的欢乐。
    他并没有夸大其词。逃亡者带走了五只狼。显然,诺克拉尔正试图追赶古尔丹:他们的足迹几乎直指南方。
    追击队由五个兽人组成:杜罗坦和德拉卡,还有歌手古尔拉克,以及经验丰富的追踪者库格拉尔和梅拉克。冰霜狼、尖牙狼和其他狼群兴奋地奔跑,竖起耳朵,吐出舌头。杜罗坦羡慕它们的无知——它们并不是在追逐背叛它们的族人,而是在寻找与同伴的重聚——无论是狼还是兽人。
    “我该如何处理他们?”杜罗坦心里充满疑惑。孩子们必须回到族中,必须活下去。在北方狼的庇护下,他们的生存机会会更大。但诺克拉尔和其他成年人呢?诺克拉尔已经两次挑战杜罗坦的权威:第一次发起决斗,第二次像窃贼般逃走,带走了北方狼最珍贵的东西。尽管如此,杜罗坦依然不想亲手杀死这个愚蠢的兽人,尽管他看不到其他解决办法。
    突然,奥斯特鲁布停下了脚步,杜罗坦不得不紧紧抓住它厚实的颈毛,以保持平衡。奥斯特鲁布的身体绷紧,耳朵紧贴头部,低声发出威胁的咆哮。其他的狼也纷纷效仿,整个狼群的气氛变得凝重。杜罗坦拔出刀刃,示意队伍中的其他成员准备武器。
    他嗅了嗅空气,未感受到直接的危险信号。尽管兽人们的嗅觉敏锐,但与狼相比,始终逊色一些。杜罗坦信任他的伙伴,虽然无法理解狼所嗅到的东西,但他感知到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息:麝香味混杂着猎人们身上的汗水,前方潜伏着某种不祥的存在。
    起初,兽人们觉得脚下的踪迹与之前看到的无异。被踩踏的雪路在他们面前延展开来,随后消失在浓密的松树林中。队伍的成员们小心翼翼地停下脚步,静静等待首领的指令。杜罗坦无声地下马,其他人也跟着他。他指向前方的踪迹,举起两个手指,然后指向狼群,手掌向下摆动,示意大家分成两组前进,狼则自由行动。与兽人不同,雪狼绝不会离开自己的群体,尤其是在这样靠近森林的地方,一旦发生冲突,狼群可以更快速地应对。
    猎人们悄无声息地前行,尽量避开覆盖在雪上的树枝。他们的生存经验让他们几乎能在雪地上如幽灵般移动。
    进入树林后,四周静悄悄的。没有鸟鸣,也没有小动物的身影,所有的生命似乎都被这片森林吞噬了。
    踪迹表明,叛逃者在这里也曾下马,并与狼同行。杜罗坦注意到,儿童的足迹消失了,显然父母让孩子们留在了狼的背上。他凝视着前方的小路,看到它向右转。
    此时,风向突然改变,杜罗坦猛地吸了一口气。他嗅到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狼和兽人的鲜血。而这血的气味并不新鲜,显然,这场惨剧发生在几个小时前。
    首领回头望向同伴,指向左右,命令他们分散,准备从不同方向接近战斗现场。队员们迅速点头应允,立刻展开行动。
    杜罗坦不知道该期待什么。几乎可以肯定——不论是狼还是兽人的尸体都会出现在前方。但究竟是什么——或者是谁——杀死了他们?
    透过高大阴暗的树干,他隐约看到了那个地方:一片空地上,鲜红与暗红的血迹交织成一片。然而……
    “尸体呢?”德拉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略微落后于丈夫。
    狼群继续前行,嗅探着半冻的血泊。莱德抬起头,为倒下的同伴哀嚎,其他的狼也纷纷加入。确认没有立即的威胁后,杜罗坦低头放下了手中的斧头。
    队伍的其他成员也逐渐靠近,放下了武器。整片草地被践踏成一片狼藉,雪花与松针漂浮在血泊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杜罗坦走近时,看到一条宽阔的血迹延伸进森林深处。
    某种东西杀死了所有五只狼,并将它们拖走。血迹太多了,狼群绝不会在遭遇危险时选择逃跑。杜罗坦知道,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掠食者,便是他们。
    他们并没有把红色行者留在冰火山脊的身后。
    杜罗坦走近那条宽阔的血迹,目光在雪地上游移,最终定格在一些新鲜的足迹上。这些痕迹朝着一个方向延伸,随着他的视线追溯,它们渐渐消失在树林的阴影中。狼群已经朝那个方向奔跑,低声咆哮和呜咽不止。德拉卡紧随其后,尽量避免踩到这些新鲜的踪迹。
    “太多的兽人血。”古尔拉克沉声说道,眼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惊,“有人在这里死了。”
    杜罗坦盯着那片黑红交织的雪地,心中涌上一阵沉重的感觉。他曾天真地认为,诺克拉尔的团队中或许有人受了伤,但……
    又一声悲凉的狼嚎划破了空气,这次的声音更加尖锐,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与绝望。
    “杜罗坦!”德拉卡的声音从喧嚣的狼群哀嚎中传来,带着一种他从未注意到的恐惧,瞬间打破了他所有的思绪。
    他和同伴们快速跑向德拉卡,发现她正与狼群一起站在一片小空地上。狼群静静地坐着,仰头望向天空,似乎在低声哀悼。德拉卡的神情恍若痴迷,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屠杀场景,仿佛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束缚住了。
    五具狼的尸体被肢解,残留的骨架已经没有一丝完整的形态。杜罗坦对此并不感到意外——狼皮是可以作为兽人衣物的材料,肉也能为部落提供养分。即使是北方狼,也会剥下同伴的皮毛以纪念他们,让他们在死后仍能为部落效力。看到同伴被杀,他心中依旧有痛苦,但这并不是让他和其他人震惊得愣在原地的原因。
    兽人的生活充满了残酷,死亡几乎无处不在。杜罗坦亲眼目睹过部落成员,甚至是亲密的朋友,死于愤怒的蹄兽脚下,或是被角兽的角刺穿流血。他曾亲眼看见战斗中的死亡,也见过可怕的意外。
    但眼前的一切……
    他看着一具尸体,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和恐惧。“不,”杜罗坦愤怒地想,“这不对,这根本不算是尸体,应该叫残骸。”那名兽人的尸体被剥得一干二净,杀手将他的衣物、武器乃至一切可带走的东西全数夺走,甚至更多。肉被割去,和那些狼一样。内脏被取出,随意地丢在一旁,显然有一些内脏已经不见了。
    尸体面朝雪地和松针躺着,杜罗坦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伸手去握住了塞卡奇。他强迫自己,避免去触碰那粘满鲜血的骨骼。小心翼翼地,杜罗坦将尸体推了推,最终翻了过来。
    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诺克拉尔的面庞冷冰冰地凝视着他,眼中满是空洞,仿佛死后失去了所有的灵魂和尊严。
    “我知道他们会用兽人和德莱尼的血涂抹自己,”德拉卡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这……”
    “他们……他们把他割裂得像……”古尔拉克无力地停下了话语,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沙哑地问,“他成了他们的战利品?”
    杜罗坦久久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定格在那些狼群的尸体和这名兽人残骸的上方,最后摇了摇头,眼中露出深深的悲哀与愤怒。
    “不,”他冷冷地回答,语气低沉而冰冷,“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