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慈急急从普慈院下到周家山庄,来为钱满粮诊治。
周老爷忧心过度,顿感身体不适,被丫鬟搀回泰元馆歇着了,临出管家房时,交代凤朝鸣,有事即刻到泰元馆报知自己。
大奶奶周吴氏坐等在管家房,蹙眉沉思:“这夫妇,怎得好好就得了重病了?莫非是被人暗算了?”
正当大奶奶猜疑时,师兄普慈已进的房来,普慈见师妹和周家山庄的仆人在,忙上前施礼:“老衲给大奶奶请安!”
“大师不必多礼,请速给钱管家夫妇诊治。”
“是,大奶奶。”
普慈移步坐到床边的方椅上,伸手为钱管家夫妇诊脉。
半柱香后,普慈锁起眉头,起身走到周吴氏面前,道:“禀大奶奶,钱管家如用常医诊断,那定是无力回天了。”
“大师,看坐……”周吴氏招呼普慈坐下说话:“着实是的,郎中已来瞧过,说钱管家夫妇已无药可治。”
“郎中说的对,那是因为他根本无法诊出病灶。”
“如此说,大师能救钱管家夫妇了?”周吴氏更想知道结果。
“请大奶奶借一步说话。”普慈暗示要单独与师妹说话。
“你们都退下,到院外候着。”周吴氏摒退凤朝鸣及下人。
待凤朝鸣与下人退去后,原本端坐着的普慈,立马松懈下来,靠在椅背上。
“师兄,怎么说?”周吴氏急切地问道。
“钱管家夫妇是中了毒。”普慈如实相告。
“中毒?好好的怎么中毒?中了什么毒?”周吴氏疑惑,一连串地问。
“师妹莫急,他二人中的是飘灵宫的乌瘴亡魂花毒,只需找下毒之人要解药,便可无恙。”
“飘灵宫?钱管家怎会得罪了飘灵宫?还被下毒……”周吴氏不解。
“那就要问钱管家自己了。不过,这乌瘴亡魂花毒,如十五日内解不了,过了十五日,便真的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了。”普慈如实相告。
“我想起来了,飘灵宫的弟子,曾夜袭过周家山庄。那夜我也在场,钱管家与那飘灵宫的徒弟,武功不相上下。也在那夜,玉儿的七灵蛇,被那飘灵宫弟子尽数掌杀。”周吴氏想起了飘灵宫弟子夜袭周家山庄的事。
“总之,只有找到飘灵宫拿解药,才可救他夫妇二人性命。”普慈补充道。
“说的轻易,上哪找飘灵宫?”周吴氏拧起眉来,顿觉头疼。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让他们夫妇等死了……”
“师兄,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周吴氏心里烦躁,对普慈下逐客令。
“师妹,玉儿有消息了吗?”钱管家的死活与自己无关,普慈更关心自己的女儿萧红玉的行踪。
“没有,有消息了定告知你,你回吧……”周吴氏面露不悦,再次催普慈回普慈院。
见师妹不悦,普慈知趣地退下回普慈院去。出了管家房的院子,被凤朝鸣一把拉住,央求道:“大师,您救救钱管家夫妇……”
“您是?”见凤朝鸣面生,普慈疑惑地问。
“回大师,我叫凤朝鸣,是从麦县调回来的新管事,钱管家是我的表弟。”凤朝鸣自我介绍道。
“哦哦,原来是凤管事。至于钱管家夫妇的病灶和医治方法,老衲已告知了大奶奶,一切听大奶奶安排定夺便是,老衲先告辞了。”普慈说完,便往前院去。
“我送您,大师。”凤朝鸣忙跟上前,将普慈送到大门处。
待普慈大师出了院大门,凤朝鸣忙转身赶去泰元馆,向周老爷复述普慈的话。
周老爷在内室,语调平静地对在室外来禀的凤朝鸣道:“好,知晓了,一切听大奶奶安排吧。”
“是,老爷。”凤朝鸣退下。
周吴氏回到慈和轩,反复衡量,对钱满粮夫妇,是救还是不救?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离钱管家夫妇昏倒到现在,已过去十日了,加上昏倒前已中毒三日,共十三日,离解毒期限还剩两天。
周吴氏再三权衡,还是决定救钱满粮夫妇。子夜,周吴氏起身写了张字条,封在锦袋里,打开床后的暗门,走进暗道。
不一会,从周家山庄的侧门外,闪出来一道人影,接了周吴氏手上的锦袋,又转身消失在侧门外。
周不易今夜与颜如龙喝酒,回到玉芷街的家中已是亥时,便歇在厢房里。半夜却被推门声惊醒,忙喝问:“谁?”
“老爷,是我,锦儿……”原来是丫鬟锦儿。
这锦儿虽没有卞翠兰的风情,但也长的甜美可人,特别是那双桃花眼,总不经意间露出勾魂的神色来。
“作甚?”听是丫鬟锦儿,周不易放松下来,又欲睡去。
“老爷,锦儿怕您口渴,特送茶过来。”锦儿体贴,知道周不易喝了酒会口渴。
“哦,着实是渴了。”周不易起身喝水。
锦儿忙端上茶来,周不易喝了个畅快,正要倒身睡下,却瞥见锦儿敞开的外衫内,只着了一个绣着鸳鸯戏水图的肚兜,胸口处,丰满挺翘的乳房呼之欲出。
周不易本也不是个修身养性之人,又喝了酒,酒又能起性。
这锦儿却是有意在周县令面前袒胸露乳,原本就有心想攀了高枝山鸡变凤凰,如今见县令夫人如此的肥丑,这锦儿攀高枝的念头,便愈加强烈了。
加之周县令几乎不在家过夜,可想而知,周县令对这个肥丑的县令夫人,是有多嫌弃。
如此,锦儿自觉机会来了,自己再不运用些手段,恐这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伺候人的丫鬟了。
细观了多日的锦儿,决定在今夜下手,主动向周县令献身。
望着烛光下娇艳欲滴的锦儿,周不易顿时意乱情迷,一把拉了锦儿的手臂,扯上床来……
嗅着锦儿身上的处子体香,周不易品尝到了极致的满足与快感。
事毕,锦儿偎在周县令的胸前,娇羞地道:“老爷,锦儿初识房事,没能让老爷尽兴……”
“来日方长,你定能让本县尽兴的。”周不易不经意的一句话,听在锦儿耳里,却是周县令要与自己长相厮守的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