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深度合作?
作者:六千来世   1988:重回人间混几年最新章节     
    第540章 深度合作?
    客观来说,莱阳在千禧年之前之所以那么牛,甚至在建国之后一上来就按照地级市的标准去逐渐配套产业,主要是因为地理优势——莱阳处于胶东核心位置,交通要道且地势相对平坦,农业发达人口众多,的确很适合作为地级市发展。
    事实上,在58年之前也确实是这么划分的,巅峰时期莱阳专区管辖范围东到平度,西到荣成,几乎就是整个胶东半岛。
    然而,考虑到可能是离着青岛太近的缘故,58年迁到北面的烟台,同时将莱阳莱西拆分。
    要知道,莱阳莱西这两个地区市中心仅距离15公里不到;而且莱西除了盆地面积比较小,交通方面的地理优势和莱阳几乎差不多。
    这样的地理位置就导致了很大的问题——夹在两个经济活跃度极高的地级市中间,要么你自己牛逼能带起一片,不然等待的只能是被两边虹吸效应榨干。
    莱阳离着青岛近,离烟台远;烟台要发展必然优先发展自己周边,所以说,烟台最穷的仨县永远是南部三市,栖霞,海阳,莱阳,这仨地几乎拿不到任何资源——别拿海阳核电站说事,莱阳和栖霞又没海,核电站铁定是往偏远的地方丢。而且莱阳还会被不断被虹吸,毕竟这哥仨就莱阳稍微有点家底。
    而青岛就更简单了,既然已经有了莱西可以完成莱阳交通枢纽的任务,莱阳又不归他管,那本来就不需要给莱阳任何资源。只需要稍微建设下莱西的交通就可以了。
    所以乍一看,莱阳除了那些面临着青岛烟台越来越强大虹吸力的产业基础配套之外,真正具有破局能力的,就只剩下人口和部队了两个优势了。
    然而,从1972年开始,华夏和旁边的韩国日本关系非常不错,甚至从烟台划出了威海(87年)作为发展自贸区的平台,这就导致了进入九十年代后,组织上起了把本来驻扎在这的26军迁到潍坊去的想法……如果一迁走,莱阳部队的优势也没了。
    不过好消息是,虽然组织上有这個想法,但是这么大的事毕竟不可能一蹴而就,从选址到论证,再到军产搬迁在内的各方面协调事宜,中间总归需要几年的功夫。
    其次,靠着和东北亚的蜜月期,通过外贸来出售农产品和劳动力,莱阳这些年发展的风生水起,攒下了颇为丰厚的家底,甚至被称为“北方的小香江”,即便是26军迁走,只要外贸的红利还在的话,他们也能顶上很长一段时间,只不过可能存在发展出现瓶颈的情况而已……事实上,这就是为什么后世的莱阳虽然经历过一场很大的意外,经历了三十年发展停滞,却不会让人觉得太过落魄的原因,毕竟底子在这放着呢。
    只不过,此时的齐鲁多有雄心壮志之辈,莱阳这边的主管单位哪里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这块风水宝地停下飞速发展的步伐,然后一步一步被青岛和烟台虹吸成为身后摇旗呐喊的小马仔?要知道,在八九十年代,莱阳这边从上到下,都是对那两位老大哥很不感冒呢,甚至很有些嫌弃和排斥的意思。
    所以,利用29军还没迁走,部队人口的优势还在的宝贵窗口,凭借着良好的配套基础赶紧实现产业进一步的发展和升级,把自己升为地级市,并且在多个维度上具备据止青岛和烟台虹吸的能力,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要知道,此时的莱阳虽然产业配套非常完善,许多工业类目都有基础,但那些工业品大部分都是轻工业品,主要面向的是也是国内这个承载力并不算大的市场;真正赚钱的还是外贸,而他们的外贸出口却是以农副产品为主……这种略显失衡的产业结构,决定了单凭他们自己,想要杀出重围,据止两位老大哥的虹吸力具有相当大的难度。
    所以,能不能在26军正式迁走前,借助沈兴他们所在的系统的助力,完成产业升级和产业结构的再均衡,就成了莱阳这边突围和升为地级市的关键。
    ………………
    听到沈兴的简单解释,杨默顿时了然。
    莱阳这边如今最大的问题在于它们的主力本地产业跟当下的大部分地区一样,偏于原始,能大量创收的都是些附加值相对较低的农副产品出口业务,这种产业结构属于标准的“虚胖”,别看纸面数据上非常不错,但一旦政策有所波动,面对着邻近城市的工业剪刀差和虹吸力,你根本抵御不住。
    当然,莱阳这边不是没有工业,而且工业门类不少,其中很有一些产业是极具市场潜力的。
    但问题是,如今国内的市场情况和区域壁垒放在那,没有了沈兴他们系统的帮衬和消化,不管是拖拉机还是卡车,又或者是各种仪器和化工品,莱阳市靠着自己,很难将这些产品行销全国。
    国内都是如此,国外市场那就更加没指望了。
    要知道,很多工业品的非官方外销渠道,可是掌握在沈兴他们系统的手上呢。
    难怪这货会这么笃定地把那么一大票子企业名单列出来!
    杨默瞅了瞅神情自若的沈兴,又瞟了瞟胸膛不知何时开始挺了起来的林落苏,微微一笑:“为什么是莱阳,而不是青岛?”
    沈兴自然明白杨默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当下也没瞒着:“因为在建国前同为【上青天】之一的青岛,虽然在建国之后就从直辖市变成了地级市,但在1986年又变回了计划单列市,而且……如果没按照现在这个势头发展下去的话,大概也就是这几年,他们就会更进一步,变成副省级城市。”
    众所周知,在建国之前,青岛其实跟上海、天津一起并成为【上青天】,乃是当时最重要的直辖市之一;如果条件允许,沈兴他们的系统自然更愿意把青岛变成军产项目的大本营,只不过很可惜,青岛这几年的地位恢复的太快,一旦升为副省级城市的话,沈兴他们所在的系统,将会在资产处置和业务运营这一块,丧失大量的话语权和主动权。
    杨默自然理解这其中的区别,轻轻点了点头:“看来组织上是已经正式放出要逐步禁止部队经商的信号了,用何种方式对各地军产筹备小组对麾下资产项目进行分流和处置,的确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我是沈叔叔你们,也会把目光聚焦在莱阳这种城市的身上的。”
    沈兴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看向杨默的眼神里,再次闪过一丝戒防。
    虽然知道杨默不是一般的处级干部,跟赵老和德州当地主管单位关系极为密切的他肯定有着更为丰沛的信息渠道,但他还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在第一时间知晓……虽然杨默用的是猜测的语气,但他却绝对不会相信这个年轻人是通过刚才的只言片语推测出来的。
    该死的,这下子被动了!
    如同其他曾经跟杨默接触过的人一样,仅仅一句话,就让沈兴感到了主动权从自己这边瞬间离去,原本拿来展示自己诚意和实力的动作,却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很有些做作意味的笑话。
    很简单,军产筹备小组能够帮着莱阳消化的部分工业品产能,坐拥德州、兰陵,甚至是西南三省这数个大后方市场的大华公司和钻探公司,同样也能帮着消化;
    军产筹备小组能够提供的部分产业升级技术,已经把轻重工业品交换计划走上正轨的德州城产基金公司,同样也能提供,甚至由于系统之间的特性不同,杨默那边能从毛熊国那边交换过来的民用“新技术”还能更多一点;至于军产筹备小组能够提供的工业品外贸通路,那就更加没得说了……齐鲁石油系统本来就跟非洲和中东那边往来密切,再加上穆大小姐这两年一直在对东北亚发力,如今的杨默一系在这一区域拓出来的市场规模,绝对足以让任何人眼红,单只论民用商品的市场规模的话,几个区域一累加,绝对能把沈兴他们甩在身后一大截。
    所以……
    一个很残酷的事实的是,已经知道莱阳地区当下主要诉求的杨默,只要亲自出面,即便是不借助沈兴他们的影响力,莱阳这边也照样会有求必应。
    废话么不是,只要能让莱阳成功突围,合作伙伴是谁,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再说了,杨默这货素来有“小财神”之称,在商业经济领域的说服力可比沈兴他们强多了,只要这货愿意表露出深度合作的意向,莱阳这边究竟是会更倾向于选他还是选自己……tmd还用问么!?不过好在杨默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借题发挥,沉吟了一会儿后,忽然问道:“沈叔叔,关于礼物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我现在更好奇的是……在本系统的资产处置方面,你们如今是怎么打算的?”
    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你们的想法和条件合适,那么我自然不吝于不计前嫌,跟你们合作一把,然后开开心心地收下这些赔礼;但如果两边尿不到一个壶里去,那就不好意思了,这礼物我也不好意思收下,后面的事情却是提也不用再提。
    听出了言下之意的沈兴心中一紧,他有些没预料到有了林家和穆思远这层关系,自己也表足了十二分的诚意情况下,杨默还是袒露出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沈兴叹了口气:“杨总,其实关于这些资产怎么剥离和处置,这些项目怎么分流和转型,我们这边有着争论和不同的想法和看法,甚至一部分同志倾向于把这些资产剥离出来以后,划拨出一部分转业人员来专门经营。”
    “但不管是怎么个处置法,有一点却是毫无异议的……不管怎么个改法,不管是重组还是剥离自营,我们都必须保证其公有制经济的主体性质和公有制经济的绝对话语权;毕竟你也知道我们是部队,保家卫国的部队,无论是出于什么考量,都不可能跟一些具有争议性的民间资本携手合作的。”
    “所以,如果是选择剥离重组的话,相比于地方主管单位和地方国企,其实像大华公司这种百分百央企控股的、运营情况良好单位,才是最合适的深度合作伙伴……毕竟你们是组织直管单位,都是听党的指挥走,站位风险无疑要小的太多。”
    说到这,沈兴顿了顿:“虽然说大的思路方向并没有什么分歧,但具体怎么个做法,其实直到目前为止,我们内部依旧没有个统一意见。”
    “所以眼见着今年都要过完1/3了,还是没能拿出个统一的章程来,领导班子那边干脆直接拍板……拿出部分资产和项目来一分为二,一部分尝试剥离后交由转业人员自营,一部分尝试跟合适的公有经济主体合作,以三年期为定,哪种方式更好,到时候就按照哪种方式去处置剩下的资产和项目。”
    平平地直视杨默,沈兴语气很坦然:“既然我找到了杨总,那么杨总伱应该很清楚我是那种观点的支持者了。”
    杨默点了点头,从师一级不准经商,再到军一级不准经商,到最后部队全面禁止经商,中间足足用了八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要到1998年,才下达了军队全面禁止经商的文件。
    这八年时间,其实说到底就是给部队适应和探寻转型方向的时间,因此在一开始,内部的观点并不统一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沈兴在一块显然没有欺骗自己。
    只不过,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从后世的情况来看,这些资产和项目最终还是采用了剥离自营的方法,然后朝着组织直管逐渐过渡,甚至央企的名录上也因为这些资产多出来了几家排名颇为靠前的庞然大物。
    而沈兴这些人竟然一上来就寻求与大华公司这等石油系统的央企重组合作……
    这到底是算作是绕弯路呢,还是在抄近路,却也是难说的紧。
    想到这,杨默宛如一个普通后辈般地谦逊笑了笑,言语里却是直指要害:“沈叔叔,您还没说你们打算怎么个合作法呢!”
    但凡是齐鲁人,或者说是北方人,鲜少不对军人这一群体抱有一种特殊的崇拜感的,这也是明明沈兴前后放了杨默小半年的鸽子,但杨默还是愿意跟他见面的原因……毕竟男人至死是少年,谁能没有一个军人梦,谁又能轻忽一次可能涉及到数万,乃至于十数万转岗军人的合作呢?不过一码归一码,杨默很尊敬军人,也很愿意为那些转岗军人的就业生计问题贡献一份力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分不清主次了……他身上同样挂着二十万本系统职工的分流重任,以及德州兰陵两地数十万农村基层百姓的生计问题,更挂着一大票子已经在他船上的人未来的前程。所以,怎么个合作法,以及话语权怎么个分配法,非常重要。
    已经将杨默形式作风摸了个透彻的沈兴哈哈一笑,轻轻摆了摆手:“如果是其余的单位嘛,我们自然是要理据力争一番的,毕竟这次我们拿出来当试点的项目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大大小小加在一起,却也是有着两百个之多,资产规模超过五亿不说,涉及的转岗人员及其家属更是有7万之巨……于情于理,我方都应该保留经营决策权,至不济也要保留一票否决权。”
    “但杨总你不是其他人,我知道你从来不接那种没有经营决策权的项目,而且有你那彪悍无比的战绩在前,我们也没脸在你面前争取这些项目的经营决策权……既然杨总你需要的是一支令行禁止,完全听从你指挥的队伍,所以我方本着十二分的诚意,连董事会的一票否决权都可以放弃,只保留最起码得财务审计权,你觉得怎么样?”
    说着,沈兴摊了摊手:“杨总你不需要怀疑我们的诚意,事实上我们非常理解你的一些做法……在部队里,同样只能有一个声音,同样也必须如同齿轮一样精准地完成每一个命令,而你也不需要担心下面人会有什么其它的想法,这些人都是转业军人,在命令的服从性上,远非普通的职工可以比拟。”
    听到沈兴如此识趣,主动地把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放在了台面上,杨默顿时看他顺眼了许多,不过旋即有些疑惑:“董事会?”
    沈兴点了点头:“是啊,董事会……两百多个大大小小地项目,杨总你那边总归不能一个个地去单独对接和重组吧,那不得累死?”
    “所以,为了方便合作和统一管理,我们的想法是,根据这些项目的业务范围,分别重组成五家中大型规模的企业,等重组完成后,再与大华公司进行第二轮重组……不过话说在前面,杨总,虽然我们可以交付经营决策权,也可以放弃一票否决权,但二轮重组的时候,股份还是得完全按照双方的资产占比来客观分配,我方的性质特殊,暂时是无法接受管理入股和技术入股这种模式的。”
    很显然,沈兴从自家外甥女处打听到了杨默喜欢采用的一些取巧方法,因此提前堵死了这条路……事实上,他说的也没错,他所在的系统性质敏感而特殊,如果还允许管理入股和技术入股的话,那么在这个微妙的时刻,很容易被人拿来说事的。
    杨默点了点头,对于沈兴强调的东西并没有放在心上,转而却是有些好奇地询问起来:“按照业务范围重组出五家新单位出来?沈叔叔……能不能给我说说你们的打算,我好评估一下可行性。”
    沈兴对于这事早有准备,合作嘛,总归是要看看对方的底牌的不是?
    “第一,我们打算重组出一家商贸公司出来,资产规模虽然不大,仅有2000万出头的样子,计划职工人数也仅有千人出头,但杨总你不要小看这家单位……这里面有着大量的精英老手,有了这家商贸公司,想必城产基金公司的轻重工业品交换计划会顺利的多,规模扩张也会快的多。”
    沈兴平和的微笑着,笑容里却有些意味深长。
    杨默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为了之前没有参与到轻重工业品交换计划中来的事情做找补,之所以把资产规模控制的那么小,其实就是出于一种亡羊补牢后的补偿。
    轻轻点了点头,杨默表情微微有些显得平淡:“谢谢沈叔叔的好意了,说说其它的新单位吧。”
    沈兴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他不相信杨默不清楚这么一家“轻资产”的商贸公司意味着什么,可以说,虽然由于一些考虑,他所在的系统依旧无法全力支持杨默在这条新开辟出来的北线业务,但有了这家新商贸公司的加入和资源人脉补充,德州那边的轻重工业品交换规模,绝对能在短短一年内从原本的10亿/年暴增到至少20亿/年的规模。
    那可是足足扩大了一倍啊!
    可杨默表情竟然如此平淡……
    果然小雅当初跟自家外甥女说的没错,杨默这个人,一旦在最开始的时候你没跟他选择共进退,事后想要找补就难了。
    甚至他有种预感,杨默以后根本不会把太多的希望放在这家新成立的商贸公司身上,而是会按照自己的节奏,一步一个脚印地照着原本的计划走。
    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沈兴强打起精神:“第二家单位,我们打算重组出一家资产规模1.1个亿,职工规模大约在2万人的建筑公司……毕竟你也知道,我们这边近几年来需要分流的转业人员数量众多,因此只能靠着大量的劳动密集型项目去解决这一难题。”
    杨默歪头看了看他:“2万人规模……沈叔叔,你是想利用dz市刚刚升为地级市,最近几年扩建所需基建项目众多的机会,让我帮着你们解决专业人员的就业问题?”
    沈兴表情有些尴尬:“杨总你看出来了啊,不过这也没办法,省内各地要么就是暂时没有大量基建项目的需求,要么就是如同莱阳这边一样受城市规模所限,能提供的基建项目有限……目前惟有德州是刚刚升上来的地级市,有庞大的扩建需求,而且杨总你是德州城产基金公司的负责人,德州的城建基金都在你们公司的账户上,只要你肯帮着说话,帮着这些转业人员争取项目和活计,应该不难。”
    说实话,他很担心杨默不高兴,甚至开口拒绝,毕竟这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在占杨默的便宜之余,还给他添乱……尤亚坤和田广跃跟叶涛,以及叶涛背后的杨默之间的微妙关系,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像杨默这种强势的男人,按理说是很难接受自己在外人面前直接或者间接地表软态才对。
    孰料杨默闻言,稍一犹豫,便轻轻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德州虽然不走传统意义上的城市化进程,但会重点发展总部经济和产业中心经济,在未来十年里,那边都会有着大量的基建项目,即便本地已经有了数量不算少的市属建筑公司和县属乡镇建筑队,但依然存在着大量的劳动力缺口……沈叔叔,其实我个人觉得,你尽可以放开手脚,我觉得……初期2万人,可能未必够用,保险一点,先扩增到2.5万人规模吧,等到明年德州的发展搞上来了,再逐步逐步扩增职工人数!”
    沈兴闻言,难以置信地看着杨默,万万没想到杨默竟然在这家最不可能接受的重组企业上,给出如此具有诚意的让步。
    杨默看着沈兴脸上难以抑制的讶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刚才的话其实是带有一些水份的。
    德州未来几年会有大量的基建项目,这个是真的;但你要说在这块存在着劳动力缺口,那却是扯淡了……去过工地的同学都知道,这活计虽然又苦又危险,但在八九十年代甚至是千禧年,横向对比而言,却绝对是高薪工作,多的是人想要抢着干。
    只不过,还是那句话,男儿至死是少年,他毕竟是个华夏人,而且还是个华夏齐鲁人……在这个大裁军的时代背景下,无论如何,他终究还是想要为那些转业的子弟兵力所能及地做点什么。
    后世网络上不是说了么,唯一没有辜负八零九零后的,便只有音乐、电影……和军人了。
    收回自己略有些发散的思维,杨默笑了笑:“沈叔叔,这事就先这么定了,说说下一家打算重组的单位吧?”
    沈兴敛起自己惊讶的表情,微微吸了口气:“下一家单位……杨总,你们那边的项目不是一直很缺人么,尤其是各个领域技术人员。”
    “所以,考虑到杨总你身上背负着让dz市产业升级的重任,我方计划重组的第三家单位是……资源技术开发有限公司。”
    “简单来说,这家单位偏科研性质,计划中,这家单位的未来主营业务涵盖工程技术研究和试验发展;机械/电机/电气类的技术开发、技术服务、技术咨询、技术交流、技术转让、技术推广;科研软件开发;电路集成;科研设备租赁等在内的二十余项业务!’”
    !!!!!
    机械/电机/电气技术的交流?
    技术转让?电路集成?
    科研设备租赁?
    这些外人听上去平平无奇的文字,但是放在现在,放在对这些业务有所了解的人的耳朵里,无疑是一声震天响雷。
    我滴个乖乖,这些人够舍得出血的啊!
    虽然杨默知道沈兴他们所在的系统,拥有着外人难以想象的庞大科研能力,但竟然舍得把这些宝贝放出来……即便是只放出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来,却也足够让他惊掉下巴了。
    沈兴把他的反应看在眼底,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总算是有点能让这家伙动心的东西了,要是这个都还不动心,下面的事情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谈了。
    想到这,沈兴敛起了刚刚升起的小庆幸,然后压下了即将升起的小忐忑,微微笑了笑:“杨总,菜快要愣了,我还是先把接下来的两家计划重组企业的情况,向你做一个说明吧。”
    嗯?说明?
    听闻沈兴那略带弱势的用词,杨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心里隐隐涌起一阵不怎么美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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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咋又来限免啊,这本书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阶段了么?
    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