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南郊,净念禅院,原本庄重肃穆的佛门圣地,今日却充满了肃杀之气。
祝玉妍的办事效率还是非常高的,与程二谈妥条件后,当晚便带着魔门的一众高手,向净念禅院杀了过去。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净念禅院的几大佛门高僧,不约而同地看向寺外,似乎有风雨袭来。
“看来今晚不会平静了!”
宁道奇夜观天象,看到黑云压城、风起云涌,不由感慨了一句。
“阿弥陀佛,宝物动人心,早晚有此一遭的。”
四大圣僧之一的智慧圣僧双眼闪着精光,淡淡地说道。
“还请各位圣僧和宁道友按照之前的约定,守护好传国玉玺。”
梵清惠皱着眉头,虽然早有所料,但真有人敢来进犯佛门高手齐聚的净念禅院,还是让这个老尼姑有点不高兴。
“也好,我们各就其位吧,今夜怕是有一场恶战。”
帝心尊者手持禅杖,金刚怒目,缓缓走到净念禅院的正门,这里是他的防守区域。
祝玉妍率领的魔门高手,没有选择偷袭,反而正大光明地朝着净念禅院而来,她就是要让洛阳城的群雄知道,魔门要碰一碰这卧虎藏龙的净念禅院。
魔门的举动,很快就引起了齐聚洛阳的各大势力的注意,纷纷尾随着魔门向净念禅院而来。
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人敢打净念禅院的主意,不过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小打小闹,如今魔门挑头要跟佛门硬刚。
各大势力不介意过来凑个热闹,魔门打输了,他们权当看戏,但万一魔门打进了净念禅院,那各大势力不介意上去咬上一口,万一要是捡漏,抢到了传国玉玺,那可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程二看着整个洛阳城都躁动起来,心里对祝玉妍刮目相看起来,这女人狠起来,还真是不简单啊。
他没有立即赶往净念禅院,而是继续和徐子陵慢慢喝酒。
“仲少,这个,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陵少,我们是兄弟,有话尽管说吧。”
程二看徐子陵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就有了三分猜测。
“这个,你得先答应我,不许生气。”
“难道是师妃暄那娘么找你了?”
“啊,你怎么谁知道的?”
“能让你这么婆婆妈妈的,也只有师妃暄那娘么了。”
程二以手扶额,看徐子陵的样子,真有点被师妃暄给同化了的感觉。
“说吧,这娘们又来找你干啥呢?”
徐子陵见程二已经猜出来了,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将师妃暄的话重复了一遍。
“陵少啊,我对慈航静斋代天选君那一套虽然很反感,但并没有要掺和的意思,不过净念禅院中有一件东西对我很重要,要是没有那东西,我可能会成为第二个邪王。”
徐子陵一听程二身体出了问题,也很紧张。
最后还是好兄弟的身体战胜了师妃暄的嘱咐,但徐子陵还是怕师妃暄责怪,就先一步离开了洛阳。
等徐子陵走后,程二侧耳倾听了一下净念禅院那边的动静,看来激战正酣,不断传来爆炸声。
程二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才不急不慢地赶往净念禅院。
此时的,净念禅院确实战斗的很激烈,除了祝玉妍所率领的魔门与佛门圣僧激战在一起外,不少势力也忍不住下场了。
整个净念禅院的前院乱成一片,真气四溢,寒光闪烁。
但后院却出奇的安静,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程二抬眼看去,发现造成这一现象的根本原因是,这中间的高墙上站着一个人,一个青衣老者,一袭道袍,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虽然程二从未与此人见过,但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当今天下,有如此威慑力的,恐怕只有中原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了。
程二心里暗自摇头,如此绝佳的卖相,却为了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成了梵清惠的御用打手,真是道门的耻辱。
虽然,宁道奇的所作所为,被天下人所不齿,但其大宗师的威力还是无人敢上前挑衅。
看来要打破后院的宁静,就要先过宁道奇这一关了。
程二与石之轩交过手,也跟宋缺较量过,看来今日又要与宁道奇过两招了。
脚尖一点,程二轻松就从净念禅院的前院滑过,朝着矗立在院墙上的宁道奇而去。
“仲小子,这老家伙就交给我吧,你快去办正事。”
突然,刺斜里传来一声轻喝,虽然声音不大,却准确传到程二的耳朵里。
“那就有劳岳父大人了。”
程二不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正是之前一直未曾现身的天刀宋缺。
原本滑向宁道奇的程二,虚空中未曾借力,竟然直接变道,朝着净念禅院后院而去。
而宁道奇却眼睁睁看着程二从眼前溜走,却不敢有丝毫异动,因为他感觉到有一股绝强的刀意锁定了自己,一旦妄动,恐怕将迎来霸绝无比的一刀。
“天刀宋缺?”
宁道奇眼神凝重地望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一位锦袍老者。
“宁道奇,早就想见识一下你的散手八扑,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你的天刀八诀,我也是仰慕已久!”
两人虽然都是成名已久的绝世高手,但今日还是第一次交手。
就在宁道奇和宋缺对峙的时候,程二已经来到了净念禅院的后院。
不过,还没等他进去,就被赶来的两人拦住了去路,准确来说是一大一小的两个美女。
“这位应该就是威震天下的少帅吧。”
“不错,要是没猜错的话,两位就是正道魁首慈航静斋的梵掌门和师仙子了。”
“贫尼正是梵清惠,还请少帅不要冒天下之大不讳,与天道作对。”
“哦,何来天道?又是谁定的天道?”
“值此天下大乱,受苦受累的都是老百姓,还望少帅以苍生为念,顺应天道,辅佐真龙天子,早日实现天下太平。”
程二对梵清惠的一套说辞嗤之以鼻,也懒得反驳,这些人脑子都是一根筋,跟她们讲道理都是白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