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杜忆欢抬手想挽留,却只是划过老爷子的裤脚。
她瞪大眼睛,微张的唇瓣都在颤抖,有些失魂落魄。
原来,她对爷爷来说,就是一颗棋子啊。
原本以为,爷爷只是严肃了点,不会表达爱。
结果,是根本不爱。
她闭眼,流下绝望的一行泪。
再睁眼,她愤然的对上沈时序,“你打死我好了,我就是喜欢你,就是见不得你和那个傻子暧昧,我有什么错?”
本以为沈时序会责怪她,没想到,他只是淡淡一笑,眸中是她看不懂的意味。
就见他慢慢蹲下身子,冷冽的眸子对上那双愤恨的眼,忽而嗤笑一声,“你有没有错,不关我事,只是你危害到我的人,我管你是谁,有没有错?”
越说,咬字越狠,话音越冷,听的杜忆欢心里一沉,慌乱的眨眨眼,睫毛乱颤。
不管是什么,他的心告诉他,只要危害到了夏枝,那么,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他心里从来都没有天平,有的只是一杆秤,在不断称量夏枝在他心中的重量。
他的心也因为他变得越发沉重,懂得越来越多。
而此刻,他好像想起了一个字,来合理的解释这一现象。
‘爱。’
他想,他沦陷了。
站起身子,握起鞭子,沈时序睥睨着地上狼狈的人,犹如看一只蝼蚁。
“不,不要……”杜忆欢反手撑着地面,蹭着后退。
头摇的剧烈,连着发丝上的几滴血都落了下来,更加刺痛了沈时序的眼。
手紧了紧,鞭子的花纹在摩擦他的掌心。
高抬起,伴随着杜忆欢惊吓的眸子,快速落下。
风声落,痛喊声起。
这一鞭子丝毫不留情,身材苗条的女人,根本禁不住这一下,顿时皮开肉绽,疼晕了过去。
沈时序也不急,笑着招手,“把她泼醒。”
身后人利索的拿起茶壶,直接一壶冷茶泼了上去。
茶水混着鸡血,还有杜忆欢自己的血,场面一度令人作呕。
人醒了,沈时序就继续下一鞭。
说好的出了气,才能走。
一鞭子就晕,可气恐怕还没呼上来呢,可不能咽下去啊。
泼了四五壶茶水,沈时序坐在高椅上,单手撑头,都有些倦了。
最后杜忆欢被架了出去,沈时序才作罢,打算收工。
走时,他回头看着里堂入口,冷眉轻哼一声。
杜忆欢不过是被操控的木偶罢了,以她的脑子,怎么可能想得到取血。
而那在背后提线的人,他也一定不会放过。
扔下解除婚约书,他带着一众人走了。
前堂一片凌乱。
这时,杜老爷子探出半面身子,一半脸隐秘在黑暗中,透着阴森,眸色寒凉。
“老爷,他该不会猜到是我们下的毒吧?”
方才沈时序的眼神,很不对劲,像是找到猎物的毒蛇,想要狠狠咬死。
杜老爷子冷哼一声,“猜到了又能怎样,没证据的事,能算真相?”
无赖倒是被他表现的淋漓尽致。
“去看看人打没打死,必须留一口气撑到她嫁入沈家!”
“是。”
“等下。”老爷子摆手叫停,看着地上残留的血渍,眸色深沉,“叫人尽早处理掉那个少年。”
那人一愣,“您确定了他就是羽族?”
老爷子摇头,“现在事态紧急,不必确定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一定不能让沈时序解了毒。”
只要没有解药和羽族的血,再过不久,他定会撑不住,毒发身亡。
到时候,杜忆欢已经嫁了过去,沈家最后的独苗没了,那么权财就都是他杜家的了。
只是那人刚要走出去,就看到了桌上,沈时序留下的悔婚书。
“老爷,这……”
杜老爷子皱眉接过,看到内容,直接发飙,“悔婚?他怎么敢!”
沈时序不仅敢,还能将他们杜家一锅端。
锁锁:[宿主,杜忆欢差点咽气了,你家男人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夏枝眉头一簇,抬眸看的小系统一哆嗦。
夏枝:[你茶言茶语什么?是你想死还是沈时序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