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恒推开包厢门，用手抵着，侧身让开通道，“秦总里面请。”
    秦然看了眼章楠，后者当了嘴替。
    “罗总，刚刚那位是？”
    “辰兴资本的袁宇，新晋合伙人。”雷斌艺解释道。
    “原来是辰兴资本的。”
    秦然忽然记起一件事，“雷总，你的两个老东家都和辰兴资本有过合作吧？”
    雷斌艺勉强笑了笑，“是的，不过那会融资不是我负责的，我主要做渠道这一块。而且当时袁宇应该才刚加入辰兴。”
    “辰兴不看好直播平台，还是袁宇不看好。”
    “都有吧。”
    罗宇恒插话道，“其实去年还不是这样的。应客、虎呀、花椒、抖鱼，多多少少都有融资。有些只是没公开。
    说句不好听，就过年那会，哪个直播平台要是没个资本投资，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章楠讶异道，“这么夸张吗？”
    “有点夸张，但也是真的。二位可能没注意，现在随便进一个市场应用，直播平台都非常多。所以我们选择做内容输出，而不是做平台。”
    秦然心里一沉，之前他没太关注这一块的消息。
    环境要比他想的更糟！
    罗宇恒压低声音问道，“秦总，您有听说最近上面的风声吗？”
    “哪一块？”
    “现在太乱了，上面要整治。后面直播平台要有运营许可证和网络传播视听许可证才行。没有这两个证的话。”罗宇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然看向章楠，后者也一脸惊讶。
    罗宇恒见状，立马明白斗音也没有。
    “秦总，你们平台肯定要做直播的，最好尽快搞到证，特别是网络传播视听许可证，这个证听说特别难搞。”
    “罗总有渠道吗？”秦然帮罗宇恒倒茶。
    罗宇恒连忙双手举杯，“我也是听说的，不过可以帮忙打听打听，但我没法打包票，这个请秦总见谅。”
    “哪里，罗总能帮忙，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
    “我们其实也希望能在一家大的平台落脚，秦总是我们的朋友。有什么需要，打声招呼就行，我们无忧传媒一定会帮忙站台的。”
    “那先提前谢过罗总和雷总了。”
    雷斌艺话很少，大多是罗宇恒在说。
    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宾主尽欢。
    罗宇恒表示随时欢迎秦然和章楠再来作客。
    ......
    回到酒店后，秦然洗了把脸，坐在沙发上沉思。
    随后洗完澡的章楠走进房间。
    两人并没有暧昧的情愫，而是讨论今天发生的事情。
    章楠没穿睡衣、浴袍，单穿了一条长裙。
    秦然把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章楠。
    上面是关于“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许可证”的介绍。
    最牛的广电综局发的，08年开始发放。
    但拥有这张证的少之又少。
    章楠看完问道，“慢手有吗？”
    “没有。”
    秦然揉了揉额头，“你明天回去后，打听一下。罗宇恒说的也未必一定是真的，可能是道听途说。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弄到这张证的话最好。弄不到也提前有个准备。”
    “好的，我尽快问一下。”
    秦然笑了笑，“不用这么紧张，直播平台几百家，我估计现在一家有这个证都没有。顶多是有网络文化运营许可证。”
    “罗宇恒说上面要整治应该是真的。”
    “我也这么想，所以早做准备。”
    “我回去想办法先申请。”
    “行，需要什么跟我说。”
    章楠笑着道，“老板，你真的是我遇到过最好说话的老板。”
    “看来我比张奕鸣强点。你那么忙，还让你一起来京城，辛苦你了。”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老板，投资成功，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行啊，怎么庆祝？吃夜宵？”
    “就等您这句话了。”
    “晚上菜也不少，没吃饱啊？”
    “光顾着聊天了，没怎么吃。”
    “走吧。”
    两人打车来到潘家园夜市。
    能签下无忧传媒，秦然自然是高兴的。
    加速无忧传媒的发展，可以成为斗音极大的助力。
    吃个夜宵庆祝一下也是应该的。
    鹅蛋烧、大柳树卤煮、串串香、烤面筋......
    秦然有些意外，章楠还挺能吃的。
    穿着淡雅的长裙，左手拿着串串香，右手握着烤面筋。
    两人的关系近了点，有点像朋友。
    但无论是秦然，还是章楠，都只是单纯地聊聊天。
    没有把吃夜宵当做是约会之类的。
    秦然明白章楠为什么很受团队的爱戴。
    章楠不算年轻，但身上有种平易近人的魅力。
    工作时认真，下班后相处也没有任何架子。
    可以把工作和闲暇生活完全分开来。
    吃过夜宵后，两人回了酒店，各回各屋，互不打扰。
    保持简单的关系，也能相处得很好。